两个人的圈子完全不同,虞延苏平日里和谁玩,景青忙着圈里的事,没关注过,也没见过他所谓的兄弟。
只是偶尔听到虞延苏提过几句。
但景青从不放心上。
对他而言,与其关注一个陌生人,不如多练两小时钢琴。
但虞延苏这么说了,景青还是应:“好。”
虞延苏见他这么听话,倍感欣慰,但补充了一句:“不过认识下就行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景青貌似在哪儿听到过这句话。
“…不是朋友么?这么说他?”
虞延苏无所谓,“这有什么,我能和他玩到一块去,我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
今日是商务晚宴,现场光辉璀璨,富丽堂皇,来往男女衣鲜亮丽,气质卓绝。
觥筹交错间,酒杯相撞。
现场许多大亨都和虞家有过或合作或竞争的关系,景青出现在这儿对许多人来讲都很陌生。
虞延苏带着他,遇见熟人就逮着给他介绍。
一名身着抹胸礼服的女人过来,朝虞延苏暗送秋波,“虞少,给个微信呗?”
虞延苏莫名其妙,“我就一个微信,给你了我用什么?”
女人:“……”
景青:“……”
景青放下搭在他肩膀的手,“我去洗手间。”
“快点啊,他在楼上马上下来——”
打卡消息来得晚了点。
Stardust:【想我了吗?】
景青:【你一天很闲吗?】
Stardust:【我每天都很忙,时间都用来想你了。】
Stardust:【你如果想我了,马上就能见到我。】
景青:【刚看了马桶里面,没人。】
Stardust:【小青这是承认想我了!】
对面又没回复。
沈闲致愉快笑了声。
眼尖看到他的虞延苏朝他走来,听到他突然笑出声,面露嫌弃。
“……笑什么呢?”
沈闲致放下手机,“没,小青呢?”
“去洗手间了。”
其实虞延苏最初不抱什么希望,景青不爱参加活动,沈闲致同样懒得搭理陌生人,当初他让盛淮在圈里多照顾景青前,就拜托过沈闲致。
但沈闲致当时的原话是:“我的建议是,爱是放手,多制造困难磨砺他,你要是没意见我就找水军买黑稿了。”
虞延苏当场放弃。
有盛淮暂时够了,不是非要沈闲致。
他家小青那么内敛的性子,回到虞家很少主动和他们说话,从不向家里提要求,明显是独立自主的性格,他不好帮得太明显。
“我去看看。”沈闲致说完就要走。
虞延苏笑了:“你搞这么期待做什么?之前还不愿帮我忙。”
语毕,他又察觉不对。
“……不对,我好像没告诉过你小青的名字。
主要是沈闲致没问过,虞延苏狐疑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哦,上次在盛淮那儿见过。”沈闲致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他。”
虞延苏没找到其中逻辑在哪儿。
沈闲致悠悠开口:“告诉你一个秘密。”
“?”
沈闲致语气柔得能掐出水来,“我们会是永远的一家人。”
虞延苏:“噗。”
他满眼都是“你吃错药了吧”,沈闲致也不辩解,用一种柔和且包容的眼神看着他。
看得虞延苏身体毛毛的。
-
景青在洗手间外遇到一名工作人员粉丝,硬要和他合照,导致出来得晚了点。
在洗手台前洗完手,景青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悠闲的脚步声。
面前的镜子多出一道人影。
景青起初没在意,转身要走时猝然被人攥住手腕,一下扯进没关门的隔间内!
刹那间。
他以为遇到了偏激的粉丝或黑粉。
景青立即警惕,屈起膝盖往前顶去——
这一下实打实的没有收任何力道,身前的人迅速伸手挡住他的膝盖,失笑的话语落在他耳边。
“小青,谋杀亲夫啊?”
景青一怔,防备的力劲散去。
沈闲致趁机咔嚓一声锁上门,压着他在门板后,滚烫气息喷洒在他耳后。
“特地为我来的?这么想我?”
景青的一句“你怎么在这儿”堵在嘴里。
今日的晚宴,他能来参加不奇怪。
景青掀起眼皮打量眼前的男人。
沈闲致说他今天帅死了不是空话,一张俊脸无限怼近,穿着一件酒红色衬衫,手臂挂着同色系西装外套,衣领处的两颗扣子总是解开,露出大片锁骨,无时无刻不在散发勾引的浪荡气息。
离得近,还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男士香水味。
一身亮瞎眼的气质像是随时准备去参加走秀。
他不说话,沈闲致捏了下他的耳垂。
“被我帅到失语?”
景青微微别过脸,“…失语不至于。”
沈闲致眸子盛满笑意,帮他说:“是不是特别想亲我碰我占有我?”
景青睫毛微动,不吭声。
沈闲致撑在门板上的手臂移动,不轻不重按住他的喉结。
逗猫似的,指腹轻轻摩挲。
“说话,不好意思了?”
景青喉咙被他摸得发痒,脑袋稍稍后仰,想退又没有退路,只能平静道:“你扯我进来干什么?”
“想干的那可多了。”
沈闲致一向诚实,装模作样地叹气,语气中的笑却出卖了他,“奈何为了做一个合格的粉丝,只能看得到吃不着。”
景青淡淡道:“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他刚动了下,沈闲致就仗着身高优势抬腿挡住他的去路。
一只手看似温和实则带着点强迫地按住他肩膀。
薄唇凑到他耳边犯浑。
“急什么,偷个情再走呗。”
景青:“……”
偷什么情?偷情是这么用的?
况且他去洗手间用了太久,虞延苏说不定会来找他。
“想谁呢?”沈闲致不满道,“小青好狠的心,这么多天不见也不说想我,没关系,我想你了,让我看看你瘦没有……”
那只手挪到景青腰间。
景青下意识腰身一颤,忙制止他。
“你干什么?别乱摸,这里是洗手间,外面有人——”
“我就摸摸瘦没有,不干别的。”
沈闲致话是这么说,手上可没闲着,二人动作间,谁的手机响了。
景青:“电话!”
他这一声出来,洗手间正好进来人。
二人同时噤声。
手机铃声在这方天地突兀且清晰地响着。
许是太久没人动,外面那人奇怪道:“朋友,手机响了咋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