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中途离开,没有任何人阻拦。
王子祁要是看见了可能会从中作梗,但他喝酒喝上头了,缠助理陪他不醉不归。
一路畅通无阻。
与此同时,微博有道热帖横空出世。
【泻药,我现在对二字顶流的剧组死心塌地,谁懂啊,只是在酒店打寒假工,指了个路就被他们剧组的金主爸爸塞了一万块钱,我太辛福了妈妈!!!】
【啊啊啊楼主在哪家酒店打工?还缺人吗?!!】
【能不能见顶流不重要,主要是喜欢给人指路!!】
【是我家小青剧组吗?真的很有钱啊!!听说导演开始订的三星酒店,金主爸爸直接包了家五星,四个月啊!!你懂那是多少钱吗!!!】
楼主:【回复不过来了,抱歉宝宝们,签了保密协议,不可以暴露酒店,另外暂时不缺人,大家打算在这里干到死/流泪。】
“嘶……别咬!”
景青进门就被按在门后,炽热的吻压上来,酒香缠绕。
而沈闲致不满足于此,吻过烈酒滚过的地方。
“…别留下痕迹。”景青轻喘着气,手掌按着他的肩膀。
沈闲致没忘记趁机要挟,“叫声好听的。”
“……”
沈闲致掌心插入他的发丝,逼迫他仰起头,笑声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不叫的话,在外面留下点什么,大家看见了也无所谓的吧?”
景青呼吸略微紊乱,眸子很容易染上湿润的潮红,引诱的光坠落在他眼睛里,荡起丝丝涟漪。
搭在他肩上的玉白指尖泛起细腻的粉。
“你想听什么?”
沈闲致毫不犹豫:“老公。”
景青应声:“嗳。”
沈闲致一愣,笑着掐他脸,大丈夫能屈能伸。
“宝贝这么想让我叫你老公呢?又不是不能叫,老公老公老公,现在该你叫我了吧?”
景青被他掐得想笑,忙别过脸躲开,但沈闲致不让他躲,掰过他的脸吻他。
“沈闲致!”
“叫我老公。”
“……”
他真是抓住任何机会要听老公。
“你老板都会喊老公,还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喊,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景青脸红脖子红,“对,我就是不好意思,你把耳朵堵住我就喊。”
“堵住了我听什么?”
沈闲致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抱起他大步走向浴室,一脚踢关浴室门,放他下来,开始脱他衣服。
“叫不叫?!”
“。”景青唇瓣被他蹂躏得异常艳红,他镇定自若,完全不反抗,“哦,你强吧。”
浴室灯光明亮,照射在他们身上。
景青往后退了半步,脚后跟抵到墙面,略抬起头看他。
“不强吗?不强我走了。”
沈闲致:“???”
见他真要走,沈闲致拦腰抱他回来,在他身体上下其手,“你真以为我不敢是不是?明天别去剧组了——”
拉拉扯扯间。
“咚”的一声。
景青嘶了一声,后脑一下撞到墙上。
“怎么了怎么了?撞到哪儿了?痛不痛?都叫你老实点不要乱动乖乖被我强不就好了吗,老公给你吹一吹……”
沈闲致让他低过来,轻轻揉了揉他后脑勺,不敢用力,小心吹了几下。
“这么聪明的脑子可不能撞出问题了。”
他揉了几下,“好点了吗?”
还是有点痛,那一下撞得结结实实的,但景青点头:“好多了。”
这个小插曲弄得沈闲致都不敢再怎么他,低头吻吻他唇角,一手继续帮他按揉后脑被撞的地方。
另一只手环住景青,两个人挤在浴室角落。
“乖点不就没事了……”
-
从浴室出来很晚了,但大家辛苦了几个月,难得有这放纵的机会,都在餐厅喝酒,回房的只有他们两个。
景青把沈闲致赶出浴室,洗了手,再出去拿睡衣洗澡。
沈闲致现在亢奋未消,邀请道:“一起洗吗?专家说两个人洗澡对身体有益哦。”
景青没回头,“哦,是吗。”
沈闲致在门外,“对啊对啊,宝贝~考虑一下吗?”
景青不考虑,要是一起洗他明天真得请假了,拿花洒的手都是抖的。
洗完出来,他让沈闲致赶紧洗澡。
浇浇他永不熄灭的热情。
沈闲致洗澡期间,景青准备看会儿剧本,但脑子里都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静不下心。
他闻了闻手,只有沐浴露的味道。
景青抿唇,抓过旁边的小绵羊埋进去,耳尖消下去的红重新涌上来,心中升起一丝对未来的惧意。
这时,门铃响了。
“祖宗!祖宗!回去吧!求你了!!老板和沈哥肯定都睡了!你别在这儿发酒疯了行吗?!!”
门外,助理崩溃地扯住王子祁的手臂,试图把他往他的房间拖。
但王子祁外表柔弱,现在力气比牛大,扒住旁边的墙,不停戳门铃。
“哥哥!景青哥哥!你出来呀!你出来看看我!!我给你穿小裙子!!”
“没有小裙子!你穿的裤子,我求你了,惹怒他们两个咱俩都要玩完——”
助理话未说完,门开了。
景青一身潮气地站在门口,眸光下垂。
“什么事?”
王子祁脸红红的,浑身都是酒气,见他出来,开心地扑上去。
“哥哥,你喜欢我的小裙子吗?”
景青躲开,王子祁扑了个空。
“你没穿裙子,回去休息。”
王子祁抱住门,嘴瘪了起来,“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
人在喝醉后的意识很矛盾,不够清醒却能感知身边状况,比如听到浴室水声。
“你不喜欢我,喜欢他那样的吗?他会给你穿小裙子吗?!!”
“呜呜呜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学历低,没上过大学……”
王子祁中专毕业,毕业后来到大城市打算进厂,途中被经纪公司的星探相中,进入娱乐圈。
跑了两三年龙套不温不火,还被经纪人带去拉皮条,去年才因为那个角色进入观众视线。
景青叹了口气,“我没有嫌弃你的学历。”
“那是为什么拒绝我呜呜呜……我,我知道了!你更喜欢女孩子是不是?我可以的!我不做男人了!我马上去泰国变性!”
王子祁挂着眼泪左右找了找,“不!我现在就把那玩意儿切了!哥哥你等我!”
助理:“卧槽。”
眼见他真要找刀,助理赶紧抱住他往外拖。
“绳子,赶紧给他找个绳子绑起来——”
“你放开我!我要变成女人!景青哥哥喜欢的是女人!只要没有那玩意儿,哥哥就会接受我了!!!”
景青:“……”
一晚上鸡飞狗跳。
沈闲致洗完出来,发现景青不在房间,大门是开着的。
他沿着动静找到王子祁房间。
“干嘛呢?”
“唔唔!”
王子祁被堵住嘴双手反剪用腰带绑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唔唔唔,眼泪就没停过,情绪激动,皮肤通红。
景青和助理站在前面,助理累得满头大汗。
沈闲致乐了,“三个人玩什么play?还是说你们也看不惯他很久了准备揍他一顿?加上我。”
助理喃喃:“娱乐圈究竟还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
沈闲致:“嗯?”
助理抹了把脸,把方才的疯狂情形描述了一遍。
听得沈闲致大笑了好几声,全部发自真心。
景青为了制住乱动的王子祁也废了不少力气,眼下制住人,就要走。
“回去了。”
助理:“啊?就这么走了?那他晚上挣脱了怎么办?”
“对,所以你留在这儿看着他。”
“?!”
沈闲致压住助理的肩,“炮啊,这可是功德一件,你看着他不让他自宫,等于拯救了花季少男的一生!”
助理欲哭无泪。
可是他想睡觉!!
“我……”
“不多说了。”沈闲致放下最后通牒,“你挑瓶酒带回去,今晚留这儿。”
“保证完成任务。”
助理光速闭嘴,今晚开了那么多昂贵的他这辈子都喝不起的酒,他只喝了几杯,其余时间都在劝王子祁,能带回去一整瓶最好不过!
沈闲致拍拍他,和景青回房间。
留下助理和在椅子上边哭边挣扎的王子祁。
助理搬了把椅子守在他面前,唏嘘:“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挥刀自宫。”
-
“你今天倒是舍得。”
房间外寒风凛冽,景青只穿着一件出去,回到房间就关上门。
沈闲致从后抱住他,摩擦取暖。
汲取他后颈沐浴露的香味。
“最后一天而已,明天他就滚了,我才不要他为你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在你心中白白留下印象,哪怕是一点点愧疚都不要有。”
景青没动,“那是他对自己不负责,我愧疚什么。”
说完,身后没有传来声音。
景青心中微紧,语调仍然是平的。
“你觉得我这样很无情吗?”
沈闲致抱得更紧了,语气中带着极度压抑却仍旧漏出来的兴奋。
“不,我就喜欢你这样,人就是要无情一点才好,你最好对所有人都这么无情。”
景青收紧的心一点一点松开了。
哑然失笑,“包括你?”
“那可不行。”沈闲致在他脸上亲亲啄啄,“宝贝只能对我有情,你可以向我施舍你全部的、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感,我都照单全收。”
景青身躯原是冷的,被他慢慢捂暖了,连着心脏的位置也开始发起热来。
第二天。
全剧组的人宿醉起不来,旷了半天班,拍戏挪到晚上。
景青和沈闲致在餐厅用午餐,王子祁醒了。
在床上醒的,昨晚他吵够睡着了,被助理本着一颗慈悲心肠就绑手的姿势挪到床上。
“……哥哥。”王子祁找过来,他有点断片,只记得零碎的片段,“我昨天做什么了?我是不是来敲了你的门?”
景青吃的面,“嗯。”
王子祁眼神微亮,“我还做什么了?我手腕有点疼。”
景青思考借口,沈闲致喝了口果汁,含笑把话接过去。
“你给我磕了几个响头,说要认我做父亲。”
王子祁脸色扭曲:“??!!”
“你放——胡说!!”
“你又不记得,怎么知道我在胡说?”沈闲致双手交叠,姿态矜贵,“事实就是如此,我接受你做我儿子了,王子,以后请叫我国王。”
王子祁很想把饭菜扣他脸上,咬牙道:“我手怎么回事?”
“噢。”沈闲致说,“那是你衷心的忏悔,你深感抱歉自己不该觊觎我的王后,于是用绳子把自己吊起来,要我们鞭打你,乞求我的宽恕,但我由于过于善良而不忍心,只让你绑了一个晚上。”
王子祁:“……”
他现在和他打一架犯法吗?!!
沈闲致笑着赶人,“行了,满足完你的好奇心,你可以带着包袱滚蛋了,我的好大儿。”
沈闲致的话王子祁半个字都不信,但他得不到正确答案,景青看样子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
回房间收拾行李,王子祁就要走了。
剧组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送他。
走之前,王子祁找上景青,“哥哥,我想单独和你说说话,可以吗?”
说罢,含泪瞥了沈闲致一眼。
景青同意了。
行李箱给助理提上车,他们走到没有人的地方。
“如果是告白就不用了,我的答案不会改变。”景青拢了拢外套衣领。
他穿的高领毛衣,除了保暖,也是遮一些不必要的痕迹。
某只狗咬起来不管不顾,还是留下好几个印子。
王子祁撇嘴,然后问:“你真的是0吗?”
景青:“……”
景青冷然:“你非要问清楚?”
王子祁原话相送:“两个1是没有未来的!”
家属沈闲致遥遥相望,想过来又只能生生止步,但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他们。
生怕王子祁非要来个离别拥抱牵手什么的。
“是。”景青冷酷道,打断王子祁最后的幻想,“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