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致不可能坐好,埋头在景青脖颈拱来拱去,蹭乱了他的领口。
景青使出杀手锏,“再动我就不亲了。”
沈闲致秒静。
他抱住景青的腰,扬起被误认为纯情男大的俊脸,奉上他的唇。
要亲亲。
要抱抱。
每每在景青身边,他都像得了皮肤饥渴症,不黏着景青就浑身不痛快。
景青上前在他唇瓣亲了下。
很快被反客为主。
沈闲致永远懂怎么示弱最能让对方放下戒心,乖乖朝他露出脆弱的咽喉,等猎物彻底放松,再张开獠牙千百倍咬下去。
他一手扣住景青后脑,仗着身躯优势不管不顾往前压。
咽喉落入别人手里,景青呼吸变得困难。
无论他如何推沈闲致,男人绷起的肌肉都没有缓和的余地。
只能承受濒临窒息的感受。
景青推拒的力气渐渐弱了,眼尾耳垂薄红一片,狭长的眼尾沁起潋滟剔透的泪。
沈闲致松开手,亲吻变得温柔,含着他的唇瓣为他渡去空气。
“……怎么办呢。”
沈闲致抱紧怀里的人,扣住景青后脑的手一下一下地安抚他,薄唇从他的唇慢慢移到耳垂。
痴狂喃喃。
“我放不开你,我想把你锁起来。”
景青呼吸终于通畅,含泪咳嗽。
“咳咳咳咳咳!”
沈闲致越抱越紧,“我要给你打造一个金笼子。”
景青推开他,咳得满眼是泪,眼尾泛起娇艳惑人的胭脂色。
“咳咳、你自己想住笼子就住吧!”
“如果笼子里有你的话。”
沈闲致含笑说完,帮他拍了拍背,被景青一手打开。
“对不起,宝贝。”沈闲致心疼,“好点没有?还难受吗?要不要我再给你渡点空气过去?”
景青指节抵着唇,瞪他,“路边过去一条狗,你给它渡去吧。”
沈闲致别提表现得多心疼了。
“别生气别生气,是老公不好,下次肯定不会了。”
景青不想理他。
接吻带来的余韵写在他的脸上、耳朵上,浮起的红一时半刻消不下去。
景青抱起放在车里的小绵羊抱枕,挪到车座边缘,阖眸假寐,不再搭理沈闲致半个字。
沈闲致不停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又是道歉,又是反思,又是发誓。
不过誓言刚立下,外面就响起几声惊天巨雷。
司机有点害怕:“哥…你回去再发誓行不行,等我把你们和自己安全送回家,你想怎么发怎么发。”
沈闲致:“……”
他们踏入家门后一秒,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伴随刮风下雨,电闪雷鸣。
网友发文调侃。
【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雨是天上下的,誓是渣男发的,雨为什么是我们老实人淋。】
【带上沐浴露出去洗澡咯。】
【楼上是不是还带了避雷针?】
景青洗完澡出来,沈闲致在和娇娇玩儿。
他擦着毛巾路过,听到沈闲致不经意地说:“有新消息。”
“谁的?”
“不认识呢,好像姓叶。”
“……”
景青没管,找吹风机吹头发。
沈闲致跟在他后面,拿走吹风机,让他坐下。
“我帮你吹。”
景青坐着享受服务。
顺便看消息。
叶重发了好几条:【青儿,我仔细想过了,我不介意。】
叶重:【你这个年纪贪图新鲜是常事。】
叶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叶重:【我们三个以后好好过日子。】
景青嘴角微抽。
他疯了?
“我们、三个,”身后的沈闲致一字一句,“好好、过日子,是吧?”
他的手指从景青柔顺的发丝穿过。
热风吹在湿发头皮上。
“看着多保守的老男人,思想还挺开放,三个都玩出来了。”沈闲致冷笑,“宝贝,你让我做大做小?”
“你跟着闹什么。”
景青回复:【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心理医生,你见见?】
“男人三十就走下坡路了,宝贝你可别心动,他绝对比不上我,除了我谁还能让你爽得哭出来……”
沈闲致碎碎叨叨,被景青一把捂住嘴。
如果可以,他希望沈闲致也看看心理医生。
景青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往下看去。
“三十就走下坡路,你没几年了吧?”
沈闲致腹肌收紧,为他吹头发的手动作放缓,笑着低下腰,“我和普通人可不一样,宝贝。”
景青转回头,“哪里不一样,都是男人。”
他轻笑,“你现在最好悠着点,免得以后要靠各种补药生活。”
沈闲致那点无用的男人自尊心瞬间涌上来,加快吹头发的速度,语气中暗藏危机。
“瞧你说的,看来是对老公的体力不满意了,我现在就可以喝药,提早补起来。”
“……”
“放心,我早中晚各喝一次,一定不让宝贝空虚寂寞冷。”
沈闲致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知道他哪句是真的开玩笑,哪句是真的会做到。
但景青如果再跟他呛下去,让他喝了莫须有的补药,遭罪的一定不会是沈闲致。
新剧杀青,他近期又没有别的借口能跑。
景青识时务道:“我就开个玩笑,你不需要补药。”
“不,我需要。”
景青恼怒,“你要靠喝药才行?”
沈闲致细致轻柔地为他吹头发,“这不是怕宝贝嫌我不够卖力吗。”
“你还不卖力?田里的牛都没你卖力。”
“有吗?我不记得了,我再试试——”
这人说着就想扑上来,景青一只手抵住,强硬道:“去洗澡。”
“……”
头发快要吹干了。
沈闲致关了吹风机,俯身在他额头一吻。
“我去洗澡,等我。”
窗外风吹雨打,景青过去拉上窗帘,隔绝外界呼啸的声音。
他逗了几分钟娇娇,抱它回猫房。
回到卧室。
叶重的消息响个不停:【我是认真的。】
叶重:【但是,事先声明,我不一定就比男大差。】
叶重:【爱就要争取,青儿,你知道的,我爱你。】
惊雷轰隆一声。
没关严的窗帘缝隙闪过一道亮光,转瞬即逝。
雨越下越大,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在这雨声里,浴室的水声都被掩盖住了。
景青和叶重说不明白,干脆截图给叶重的经纪人,让他管管对方,别发癫。
经纪人向他连连道歉。
三十多没谈恋爱的老男人都这样,让他担待点。
“宝贝~”
沈闲致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秀他的大长腿和腹肌胸肌,眉眼黑亮性感,走路间浴巾多出一抹弧度,显然几分钟的洗澡他回味了不少。
景青在和叶重经纪人聊天,没抬头,就“嗯”了一声。
沈闲致单膝跪在床边,幽暗出声:“在和谁聊天?”
景青:“叶重——”的经纪人没说完,沈闲致就夺过他的手机扔在床头柜。
“还聊呢?”
沈闲致解开浴巾,攥住他手腕带着往下摸。
“你和它聊聊。”
景青耳朵微烫,“…你洗个澡这么多活动!”
“是啊,我洗澡的时候,你却在和别的男人聊天,我仿佛只是你池塘养的一条鱼。”
景青和他讲道理,“我没有和叶重聊天,我在和他经纪人聊。”
“不还是别的男人?”
反正瞎吃飞醋就对了。景青懒得理他,收回手没成功,那夜带来的后怕渐渐涌上来,景青一只腿屈起,往床的另一头缩。
“你睡外面就睡——”
“不。”
沈闲致发梢还是湿的,俯身压上时,水珠滴落在景青侧脸,激起冰冷的颤栗。
呢喃情话覆在耳畔,暧昧迭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