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林间寂静无人, 璀璨光亮透过枝叶缝隙照落其中,更显神秘而幽深。
这方朱珠解决温饱, 稍稍恢复些体力,视线打量犹豫不决的芙骆询问:“哎,你想好了吗?”
“阿朱姑娘,这事我有别的选择吗?”芙骆沉沉叹气,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算被打死也不会掺和这两师姐妹之间的事!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 我师姐虽然下手狠,但是等她气消冷静下来,再去解释清楚, 她肯定会明白其中只是误会。”
芙骆感觉朱珠气息羸弱,明显比普通人还要差, 狐疑的出声:“你说的倒是轻巧,可你现下的身体状况, 实在很难让我相信你师姐到时会心慈手软!”
朱珠迎上芙骆打量目光,略显心虚的避开目光说:“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现在我需要疗伤药物。”
“这荒郊野岭我怎么给你弄药啊?”芙骆心生不好的预感应道。
这小师妹不会要讹上自己了吧!
“现在你已经解开链条恢复自由, 而且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深山老林, 我猜百问堂残部该不会就藏在附近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
芙骆惊讶这小师妹聪慧过人, 心间担忧她会走漏风声。
现在江湖朝廷都在搜寻百问堂主的下落,一旦暴露,便是血雨腥风,后果将不堪设想!
朱珠看芙骆满面惊慌, 主动示好道:“现在江湖中人都在躲避朝廷绞杀, 现在你帮我治好内伤,以后我帮你百问堂对付朝廷仇敌, 这可是很划算的交易啊。”
“我好不容易才逃出去,现在要是回去,以后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芙骆显露为难,视线看向受伤严重的小师妹,只得抬手搀扶她起身,叹道,“算了,看在你们两师姐妹三番两次救过我的命,先带你回去治伤,只是你不能暴露身份,现在百问堂内犹如森严壁垒,外人擅自闯入是要被处死的!”
朱珠迈步缓慢行进,衣袖擦拭额前冷汗,呼吸不平的应:“我既不是朝廷走狗又不是江湖门派,你爹应该不会对我有敌意。”
“那可不一定,现在情况复杂着呢。”芙骆没好说自己的爹,现在已经变成连自己都些认不清的恐怖模样。
朱珠并不知芙骆的心思,只以为她是担心自己暴露百问堂的地点,安抚的出声:“好,我藏着就是,绝不打扰你们百问堂的宁静。”
现在有太多的未解迷雾,朱珠需要治伤恢复武功,否则在江湖怕是寸步难行。
至于自己如何内息全无,还有为什么飘在溪流,朱珠觉得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当然朱珠最顾念的还是司蓝的安危。
这么多年里司蓝从不离自己身侧,现在怎么会留下自己一人呢?
朱珠心间担忧,连带跟芙骆说笑的心思都没有,探手剥开挡路枝叶,跟随往密林处行进。
枝叶摇晃时,两人身影模糊,只余金灿光亮跃动漂浮。
日落西山,傍晚黄昏时,溪流高石旁一干人等驻足观望。
司蓝面色苍白,墨眸满是阴沉的看向望不见尽头的溪流,完全思索不出朱珠下落。
“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实在太耽误时间。”司沁蹙眉道。
狄姬于一旁附和应:“是啊,宫主,司蓝她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林锦探手擦拭脸颊细汗,有些担心这师姐要跳进急促溪流里寻人,犹豫道:“我觉得你师妹会不会被人挟持带到别处去了?”
司蓝闻声,墨眸轻转看向林锦,稍稍恢复冷静,思索一番,出声:“以我的内息追了一天一夜,对方挟持师妹绝不可能没有半点踪迹。”
“也许你师妹说不定被你吓得自己偷偷逃走了呢?”狄姬于一旁说着风凉话。
上回她们两师姐妹争执不合,甚至要置对方于死地,狄姬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实属正常。
林锦听的都有些相信,毕竟小师妹经过上回凶险,应该会更惧怕她师姐。
只是林锦不敢提,更怕刺激师姐。
然而,话音刚落,寒风凌厉袭来,司蓝踏步逼近,杀意汹涌的出声:“胡说八道,我师妹如此羸弱内息,莫说逃,她就连跑都使不上多少气力!”
“宫主!”狄姬没想到司蓝竟然要杀自己,当即吓得不轻!
司沁自是不能容忍司蓝随意动手,便主动迎击她的掌风,击破风中数道锋利冰刀,训斥道:“你莫不是忘记答应过我的话?”
冰雪纷飞,绿叶之间不少沾染晶莹飞雪,林锦后怕的退避,众月华宫弟子更是避讳畏惧。
司蓝傲然迎上司沁威压目光,只得隐忍杀戮心思,幽深目光看向那躲藏身后的狄姬,嗓音泛冷出声:“她再敢说此话,我一定杀了她!”
狄姬被看的心颤,不敢再得意,而司沁见司蓝消了杀心,亦不再耽误时间计较过错,思量应:“现在你师妹若是被人掳走,那就只有可能是被藏匿附近山岭的百问堂主所为。”
“你如何证明是百问堂主掳走我师妹?”
“很简单,如今江湖中人里,只有五大高手能够与你过招,而百问堂主白一是唯一没中毒损伤功力的人,所以你才有可能追不上亦无法察觉对方踪迹。”
司蓝半信半疑,目光看向司沁,不仅追问:“百问堂主为什么要掳走我师妹,而且他怎么会凑巧出现在这里?”
“因为我们一路都在追赶搜寻百问堂主的下落,又或者说现在整个江湖和朝廷藩王各方势力都在找那位白堂主,而月华宫探子三日前告知百问堂的窝点,便是附近山岭。”
“原来是你先招惹百问堂主,百问堂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如此费尽心思?”
将月华宫余下弟子抬手屏退,司沁看向自身旁不情不愿离开的狄姬,方才缓缓出声:“凨城的黄金粮食都被白一给提前秘密藏运别处,听闻数目极其巨大,各方势力若是能将其独吞势必能成一番雄心伟业。”
司蓝打量功力受损的司沁,察觉其中不对,挑眉质问:“你早就暗中跟三藩王合作,三藩王岂能允许你独吞,到时岂不是白送给她人做嫁衣?”
“你真是思量周全心思缜密啊。”司沁禁不住赞叹,便难得敞露直言,“其实黄金粮食再多,我如今功力受损又中毒太深,就算痊愈,以后也无法再带领月华宫一统武林,所以地图里的重生石棺,于我而言才是最紧要。”
“你只要跟随三藩王一统天下,他照样会赐封你为武林盟主,何必执着传言之中不知真假的重生石棺?”
“赐封,不过是傀儡,将来仍旧会遭受如今的背叛反杀,可如果能重来一世,我绝不会折损功力中du,更不会在当年丢弃你。”
司蓝略微意外,却并不未动容,而是眸间更显凌厉出声:“我看你是想驯养我,好为你死心塌地的效劳吧。”
“难道你对我就如此戒备不信吗?”司沁本以为司蓝会有所好转,没想她却不为所动,“其实我这些年一直有派人找回你,只是你师傅亥慈可恶的把你藏的太深!”
如果现在能说动司蓝,那夺回重生石棺的把握就更大,司沁如是想着,面上亦显露惋惜哀痛,好似迷途悔悟。
林锦看的都有些不忍,偏头看向那师姐,没想她却犹如幽深寒潭,毫无波澜,仿佛眼前的月华宫主并非她的亲生母亲。
“这些年你怎么找我?”司蓝看着哀痛不已的司沁,缓声道。
司沁见状,忙应:“那自然是花重金给百问堂找寻你的下落,若是不信,可以去见百问堂主!”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百问堂主查询重生石棺下落,至于其它,司沁自然是先下手为强灭口!
司蓝面不改色看着谎话连篇的司沁,掌心紧握佩剑,明明气的厉害,却不打算现下戳破她的谎言,而是出声:“可以,我立刻随你去找百问堂主!”
不管如何,既然司沁如此想让自己去找百问堂主下落,那也许朱珠被她藏起来亦说不定。
司蓝不能让朱珠受到危险,只能暂且安抚麻痹司沁。
“现在的难处就是月华宫的探子,三日前的回复,便是最后一封信,此后就再无消息。”
“那她可能已经被发现处死,不如就从附近开始彻查。”
司沁见司蓝深信不疑,心间大喜,连声应:“好!”
数人身影消散溪石旁,远处山林无声吞没落日,司蓝握紧身侧原本属于朱珠的佩剑,眼眸轻眨间,面色凝重,全然不见先前迎合姿态。
林锦于一旁看的触目惊心,暗想这师姐看起来完全不像认亲和好,反倒更似结仇!
夜幕深深时,山岭之中的某处高山,乍一看寻常,实则内里另有洞天。
整座山都被开凿成洞邸,只不过都是与外间封闭,所以无法察觉端倪。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哎呀,我就是出去散散心而已,真是大惊小怪!”
芙骆接过递来的食盒和丹药,认真检查询问:“这些真是能恢复内力的药?”
“那当然,小姐你是受伤了吗?”
“没有,我就是武功进步太慢,想吃些药补补,别告诉我爹!”
说罢,芙骆转身进屋,麻利关门!
待屋外脚步声远去,芙骆方才走近桌旁朝里唤:“哎,人走了,快出来吧。”
朱珠从床后的帘子探出身,迈步坐在桌旁,见芙骆拿出各色各样的药瓶,不太放心的问:“你的这些药管用吗?”
芙骆看向小师妹苍白面色出声:“说真的,你这种情况,我觉得应该没多大希望,现在能保命就不错了。”
“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好吗?”朱珠深吸一口气,忍住喷芙骆的心思,探手倒腾丹药,自顾配药吃了些。
“谁让你要问呢,我本来不想说的。”芙骆难得见这小师妹吃瘪,心里偷着乐,端起菜肴和酒,自斟自酌的吃喝,“按理练武者的内息近乎于无的时候,基本就跟死了没差,可你竟然没死,真是稀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珠服下丹药,很是不客气的执筷夹走芙骆面前烤制的鸡腿,愤愤道:“别提了,我醒来的时候差点淹死在溪流。”
芙骆闻声,更是好奇,忍不住恐怖猜想,后怕的询问:“难道你师姐气到想把你活活淹死?”
只是一本小册子而已,不至于这么狠吧!
“不可能,我就是死,师姐她也不可能把我弃尸啊。”朱珠三两口吃光鸡腿,执筷夹起另一只鸡腿,大块朵颐,含糊不清的推断,“所以这事只有可能是非常忌恨我的人所为!”
“当时我们在老宅汇集,除了百问堂就只有月华宫,你说的是谁?”
“如果不是月华宫主司沁,那就绝对是狄姬,比武时我误伤她的眼,又让她输了比试,她肯定是最想弄死我!”
芙骆没想到两人还有这么一番恩怨纠纷,抬手端着酒盏小酌思索时,眉头突突跳动,隐隐感觉不妙出声:“不对啊,这里离凨城老宅可不近,而且溪流并不贯通,除非你就是在附近不远处被她给抛尸。”
“咳咳!”朱珠吐出稀碎骨头,没好气的看着芙骆,“哎,我还好好活着呢!”
“不好意思,一时口误哈。”芙骆面露歉意的笑道,脑袋里却觉得大事不妙!
狄姬是月华宫的少宫主,她不可能独自行动,更不可能如此凑巧出现在附近。
芙骆想起当初几人推断商议时,那冷美人师姐曾判断月华宫跟三藩王暗有联系!
“不好,我要去找我爹!”芙骆连忙放下酒盏,惊慌起身,“你千万别乱走,等我!”
朱珠困惑看向急急忙忙出屋的芙骆,执筷夹起炖烂的牛肉吹了吹热气,嗫嚅道:“放心,我就算要跑也得吃饱喝足,更何况还不知丹药有没有用呢。”
说罢,朱珠拿起瓷勺舀汤干饭,好似吃不饱的饿死鬼!
事实上朱珠昏迷之后,一直都只能被投喂流食,早就馋的不行。
而另一方出屋的芙骆沿着石洞廊道匆忙行走,随行护卫警惕巡逻,火把光亮摇曳变换。
“小姐,堂主不许人打扰。”
“让开!”
芙骆挥掌,闯进内里,步履声回响石道,显示急切心思。
春日里夜间泛寒,山间尤甚,让芙骆面颊热汗都变冷不少。
将笨重石门推开,百问堂主正看向拼凑而齐的诏书地图,而一旁的星象图卷古籍,散落的遍地都是。
“月华宫跟三藩王的人可能已经查到附近了。”芙骆急匆匆的出声说着,视线落在花白头发的父亲,迟疑道,“你到底藏了什么东西,让江湖朝廷都紧追不放?”
百问堂主抬眸看向面前更换男装的女儿,叹气出声:“我知道他们迟早会查到此处,可惜那些黄金都是你娘积攒这么多年的积蓄,为父一直想给你攒着嫁人,谁想你却成了如今模样。”
“我会变成如今这样,难道不都是爹一手教出来的吗?”芙骆迎上他眼眸里的失望,面色难堪,心生愤怒,“你想要儿子,所以把我当儿子养,我从小穿男孩衣袍,玩男孩游戏,等我喜欢女的,你却看不起我,觉得我是怪物,那又是谁把我养成这样!”
“别说了!”百问堂主拍掌怒斥,痛心疾首的看向不思悔改的女儿,“如果当年没耽误你娘的病情,你娘就不会离开,那你也不会变成如此模样,我要通过重生石棺改变一切!”
芙骆后怕的看着发火训斥的父亲,更觉得陌生害怕,掌心紧握道:“我没有错,现在你才是罪大恶极的恶人,不仅毁掉百问堂声誉,还因为江湖朝廷通缉抓捕,只能狼狈躲避!”
“住嘴!”百问堂主挥掌怒斥,巴掌声响尤为刺耳,“现在滚出去关禁闭!”
芙骆脸颊肿胀灼烧,满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父亲,眼眸猩红应:“好,我才不管你的死活!”
从石道匆匆出来的芙骆眼泪如雨般滑落,连忙用衣袖擦拭泪水。
待芙骆回屋,门外便上了锁。
朱珠从帘布后探出脑袋张望唤:“哎,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过是被关起来罢了。”芙骆顾自躺在床上,不想被看出端倪。
“那我不也被关起来?”朱珠可不想被关起来啊。
芙骆闷声道:“放心,这是他的老手段,每次都这样,一般两三天就会放出来。”
朱珠见芙骆情绪不对,一时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只好安分盘坐,试图调理内息,好寻脱身法子。
好一会,屋内寂静无声,芙骆耐不住的唤:“你觉得世上真有重生这种事吗?”
“应该有的吧。”朱珠找寻体内丹田之气,隐隐约约并非完全消失,只是亏损太多,所以无法运用,只得睁开眼。
芙骆有些诧异的说:“我以为你一定会说这是糊弄鬼话,难道真信?”
朱珠不知该如何跟她说自己身上发生的蹊跷事,只得委婉应:“子不语怪力乱神,神神鬼鬼的事谁能说死呢,关于那重生石棺的事,其实我也有些好奇。”
当年自己和司蓝究竟是不是通过重生石棺而重生的呢?
“我爹现在对重生石棺着迷的很,简直就跟疯了一样,他竟然想复活我娘。”
“复活你娘,你不开心吗?”
芙骆面露迟疑,趴在一旁应:“我当然想我娘,但是我娘肯定不希望看见我爹这个疯癫样子。”
朱珠起身拍了拍衣物灰尘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去阻止你爹。”
“你不会觉得很大逆不道吗?”
“可你很担心你爹不是吗?”
芙骆见这小师妹如此说,更加有些纠结,愤愤出声:“他讨厌我,我怎么会担心他!”
“好吧,那你就老实关禁闭,等月华宫和狗屁三藩王来对付百问堂,到时他一死,你可以放炮竹庆祝,怎么样?”
“你、你说话这么损,我真是很困惑,难道你师姐就没有因此而教训过你?”
朱珠笑容灿烂的应:“我早就被她教训不知多少遍,否则你以为我武功为什么能这么高?”
那些年朱珠被司蓝教训的漫山遍野的跑,若是不上心练武,恐怕顿顿都少不了挨揍!
芙骆被这小师妹得意又欠揍的小表情给逗的牙痒痒,感慨道:“难怪你师姐能动手就不动嘴,否则非得跟你吵个没完不可。”
“别提了,我现在还怪想她的呢。”朱珠很担心司蓝会因为自己消失不见,而做出过激的事情。
再来还有那狡猾的月华宫主,难保不会借机搞事!
芙骆被这话给酸的牙疼,果断出声应:“打住,我现在可以带你出去,不过你得帮我解决百问堂被围攻的麻烦。”
“好吧,不过怎么出去?”
“很简单,我早就知道会被关禁闭。”
说话间,芙骆钻进床底下推开一处坑道,朱珠张望黑漆漆的洞出声:“这么深的洞,你挖的啊?”
“当然不是,这地方是我娘告诉我,她跟我说过这里所有的暗道。”
“我突然好奇你娘以前是干哪行的?”
朱珠觉得要挖这种石道,难度绝非一般啊!
芙骆笑而不语应:“别问,问就是保密,赶紧行动!”
话音落地,芙骆先一步钻进坑道,朱珠紧随其后。
夜空星辰密布,正是寂静之时,山林里却热闹的很。
月华宫主和司蓝先一步来到附近山岭,忽地听闻林间枝叶耸动,两人快步逼近。
漫天枝叶散落,数人落地,琦离和無引师太等人显身,纪翊看向这一模一样的两母女,叹道:“司宫主别来无恙,老婆子说当年在天恨谷见到你女儿,你还不信,现在总眼见为实了吧。”
“胡言乱语,你什么时候说过!”司沁担心出漏,连忙打向纪翊。
司蓝看破不说破,亦不打算出手帮忙,琦离主动出声:“你跟司宫主一块,莫非也是来找重生石棺?”
“对。”
“那恐怕只能得罪了。”
琦离挥剑主动迎击司蓝,枝叶断落,簌簌作响,剑风凌厉逼近。
而随后赶来的月华宫各弟子与水若庵以及剑门宗弟子打斗一处。
林间噪杂动静落入不远处山坡后的朱珠芙骆两人耳间。
朱珠黑暗里看不清,只得问:“哪几伙人打起来了?”
芙骆探着目光瞅着应:“水若庵,剑门宗还有月华宫的人,她们来的好快!”
“你快找找有没有我师姐?”朱珠忙询问。
“不行,她们动作太快,没有火把,我根本看不清具体人啊。”芙骆武功不及她们,所以连招数都分不清,更别提人影,“现在太危险,我们要不先避会风头?”
语落,却没有任何回应,芙骆偏头一看,才发现小师妹竟然不见了!
难道小师妹这么害怕见到她师姐?
不对,小师妹她该不会是出尔反尔趁机跑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