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都市情感>男娇妻的隐婚日常>第7章 找老婆的美胎记

  雍拓的逻辑是从他自己考虑的。

  苏少卿从结婚这件事上体会到了坐电梯看层层叠叠上升空间的恐惧。

  那种细绳子吊死人的感觉正在劝退苏少卿第三次,他的嘴巴和牙齿得想办法相互动动,忍住不说他不想结了。

  一番寻思,苏少卿拆了一袋五黑饼,没敢招呼雍拓吃,他现在怕触发床这个话题,初吻以后再丢一全套……

  雍拓光顾了一眼配料表,这风干小零食的添加剂足有十行,全是科技,雍拓心想,多吃两年,苏少卿不得吃成x战警里的变异人?

  可苏少卿不想说,他最狼狈的时候,吃干料包拌饭也没亏空身体,这有什么。

  “要不……”他要拒绝了。

  “诶……”雍拓突然拿走他的食物,苏少卿险些挑眉急了。

  他师哥掌纹清晰的手从眉心抚下来,苏少卿的额头痒到想叫出来,他拿手捂,脸颊肉被捏捏,红红的嘴巴随之被拨弄开,雍拓不许他乱吃瞎折磨自己。

  “吐出来。”

  “我爱吃这个……痒,师哥……啊!”

  “你再叫,四楼以为你也想开嗓。”

  “我没有,不是……你……我……我要申请法律援助了!”

  “告我吧,被法学生丢进班房不亏,我就爱武力打击高智商的人。”

  二十五六的师弟咳呛被擦嘴,唇险些被亲,躲过去看到楼窗对面——一家进口超市前挂了一个不二家棒棒糖的小女孩,一对可爱的红脸蛋和他被碰的白净脸色一模一样,雍拓拿他的脸当小宝宝亲上瘾了呢。

  苏少卿的喉结不明显,喘的却销魂,动听,值回票价,见苏少卿被撩开衬衣的身段弯成一条美人蛇,雍拓把这对乱蹬的长腿拘在胳膊里想到一件事,周牧给的初步健康资料说,苏少卿身上有个不能激光的红色胎记,雍拓记得小胎记很美,很勾,位置长在……

  苏少卿对雍拓晃晃头,他不想事事只求饶,他像软绵绵的一团发酵面食,“我不行了……别寻我开心,师哥,你是大好人一个……别露你的大花臂。”

  强壮男人俯身侧侧头,唇向外一抿。

  雍拓的睫毛特密特长,心全在浓睫后藏着,他粗手粗脚一拧苏少卿的鼻尖,“提床不行,只能来点刺激的,不然我留下来和你老头乐?你家连扑克牌都没有。”

  苏少卿没办法,拉雍拓的膀子跪坐起来。

  他自己找一张抽纸把嘴里的碎渣包出来:“咳咳,那,那一早挑一个床吧,我都行。别玩我,你玩手机。”

  “你比手机有意思,更解闷,吓吓会下雨。”雍拓放过他,继续把合成油黏着的包装袋拿走。

  苏少卿和他昨天是两个户口本,过零点算利益关系里的一体,掰扯别的,他们不如讨论第一次婚检。

  二人半生不熟对着坐,把颜色不一,型号相同的苹果手机丢一边,真想不管手机,玩小两口结婚了。

  苏少卿记得目前同性婚姻要查的地方挺多,对医生是不能撒谎的,他看来必须在检查中坦白雍拓会是他的第一个婚姻生活对象。

  雍拓注意他很久,“你怎么了,又抵触婚检了?它让你脱离单身贵族,你心里难过不舍?”

  “不是。”苏少卿的耳珠鲜红,埋头谈流程。

  他用手翻过床边的两双尺码不对的拖鞋。

  挪开,再挪开,挪的很远。

  拖鞋们终于不亲密接触。

  抬眸,他眨眼睛都不那么涩干。

  “……你第一次结婚,对你来说我的社会关系是挺多,也挺来路不明的。”苏少卿用少麻烦雍拓的心态说。

  他给雍拓的印象不好,当面挽回也没必要。

  眼下房子经过这一遭不能住了,他不想事到如今改变两个人的计划,话总得往周全的地方兜。

  以后的苏少卿名义上会是雍家的一件隐藏附属品,他在结婚证上签字,他的劳动付出要对得起周牧拟出来的那些国外教育资源。

  雍拓不置可否,问题能基本讲通,他松口,下床来翻出手机。

  他找爷爷的秘书,也不催苏少卿步入婚前亲密关系,他要的还是那本结婚证书能快点拿到。

  “婚检我不陪你,除了周牧,他徒弟曾乘风明天一起来。”雍拓还在脑内想了一遍苏少卿的生活方式,什么淘菜菜,拼多多,看番茄听书广告听完了郭德纲的相声有新人。

  他俩度蜜月前住的地方不能离市区太远,还是得让苏少卿有个适应过程。

  苏少卿在看他的一号人际圈:“嗯。我加他了,要怎么称呼曾秘书?他几岁?”

  和律师行业挺像,曾秘书用的是一个西装,抱手的标准造型。他就是雍拓的最大心腹。

  “他叫我哥,和我差一岁,叫名字就可以。”

  —苏少卿发:“你好,乘风哥。”

  —生活助理曾乘风:“苏先生,您好。”

  苏少卿又转告对方明天给雍拓带身衣服,雍拓要黑色的,配皮带和哪双鞋。那边不多问,素质很专业。

  因为婚姻事实不能公布,他们不止会以表兄弟称呼,连助理们所知道的消息也是苏少卿是他的远方亲戚,他们要瞒着外面住一起。

  无爱的婚姻走到这一步仿佛全在家里人的预料之中。那个开头的问题也被解答。

  “师哥,你想要什么样的婚姻?”

  “相敬如宾。各不相干。”

  “好,一言为定。”

  就是别加微信,不常回家的意思呗。

  他们都挺默契和识趣,雍拓抓住苏少卿的下巴抬起来,苏少卿这次比车里反抗的幅度小,雍拓对这唇有印象了。

  ……

  后来在阴雨好大的屋内躺了小半宿,梦里有个火炉推两把干柴翻来覆去,舌尖叩动齿床的魅惑火苗儿唱歌,人欲横流化为烧干的余烬。

  雨水在好事来临前停了。

  清晨的单身者们腿上抵住的是二人作为男性的年轻证明。

  雍拓那东西在照片里粗略见过,苏少卿心知肚明,没有很尴尬,他只会纳闷全国男性朋友得感谢雍拓拉各位兄弟们一把人口平均值,但庞然大物真的压住腿怪沉的,有些人哪儿都得罪不起,雍拓不会是混血吧。

  雍拓看他盯着哪儿,也不想管,又寻思薄脸皮的人挺闷骚男,苏少卿玩得很野,床还能叫的和第一次被人调戏一样,以后得看着点,别又出门瞎看别人可完了,他俩不公开,他也要脸。

  ……

  在数十小时里,雍拓和苏少卿的身体三观这就算初步认识了,心哪怕不亲密,各自的理智还格外清醒,苏少卿却从此有了一个做事情依靠一把的“亲人”,有雍拓在,四楼和房东完全不敢半夜在微信上兴师问罪,这比金钱刺激更大。

  早上把行李弄好,他们得分开走,保守秘密。

  屋子退租,婚检和送表弟去房子的事有曾乘风在楼下。

  苏少卿的洗手间借给雍拓刷牙洗脸。

  磨砂玻璃内,大高个的流氓师哥过了一夜开始守规矩起来,进去洗漱还关门。

  男人在里头用万元的博朗剃须刀,自律性很强的他收拾妥当,抬手脱了大几万的名牌当一次性的丢掉,换上廓形宽松的黑衬衣和西裤去公司了。

  苏少卿不准备丢,帮叠起那套运动服。

  雍拓下次对他出现起码得两天,甚至是四五天不等,上流社会的圈子太大了,一回国,应酬多到数不清。

  T恤后腰镂空一大块的苏少卿送保时捷走,把百叶片窗拉上,踩着泡沫拖鞋回来对床底下的《历史深处的忧虑》,康德哲学和博尔赫斯诗集说:我以后会把曾经的自我和本我找回来的。

  曾丢弃他的父母,李哲妈妈,那个教授,那些人觉得他这辈子活不好。

  雍拓给了他一条未曾设想,也不一样的活法,结吧,一个没人知道的婚而已。

  苏少卿有个习惯,他爱做手机上的闹钟提醒,把人生拆分,他将合同到期的两年从这一秒开始起算,设置了一个新目标:【预计苏少卿和雍拓拿离婚证还有……】

  730天,不,736天,从结婚到分手。

  “加油,……加油让我走。”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鸟:要不蒜了,哥。

  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