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都市异能>我就要找主人啊>第88章 恢复

  听到骆凛泽可以让贺子征恢复正常,丁一舟嘴角出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他拿出手机,对准贺子征开始了录像取证。

  “子征啊,你最喜欢的人是谁?”丁一舟努力做出闲聊的样子问道。

  “青春期幻想的人是谁?”

  “你家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

  “……”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丁一舟满意地把手机收了起来,道:“好了。”

  史密特闻言使劲把身体转过来,死死盯着骆凛泽。

  在两个人的灼灼目光里,骆凛泽并没有做出什么夸张神秘的动作,他轻描淡写地拍了下贺子征的头顶,一缕肉眼看不到的黑色烟雾逸出,被他随手挥散,然后倒了杯水递给贺子征。

  贺子征愣愣接过水,顺从地喝下,又等了一会儿,大梦初醒般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疑惑道:“你们——”

  话没说完,他捂着嘴朝卫生间冲去,紧接传来撕心裂肺要把胃都翻过来的呕吐声。

  终于吐无可吐,贺子征惨白着脸,脚下虚浮地走了出来,瘫在沙发上喘气,刚刚一阵吐好像把精气神也一块给吐没了。

  骆凛泽又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贺子征接过头也不抬地喝完,长出了一口气,才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我刚刚怎么了?你们怎么会在我家?他又是谁?”贺子征声音暗哑道。

  “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还记得吗?”丁一舟问。

  贺子征回想,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明明有印象,细想起来却什么也记不清,他皱眉道:“我只记得澜祎约我吃饭,再然后就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对了,来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丁一舟笑得很开怀把手机打开,调出视频。

  贺子征疑惑接过,等看到屏幕上出现的画面时,被骆凛泽一杯水拯救得刚有一丝血色的脸顿时又失去了那丝红润,甚至变本加厉由白往青发展,不敢相信视频里的人是自己,可是脑子里模糊的记忆又提醒他那确实是他。

  忍着胃疼看完,把手机扔回一脸看好戏的丁一舟身上,贺子征长叹,生无可恋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天降这种无妄之灾,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凛泽,我还随身带着小白给我的护身符箓呢,亏我这么相信她,连洗澡都放到一边,结果就是这样的吗?”

  虽然不知道李澜祎为什么要这么做,贺子征自认他没得罪过李澜祎,但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肯定和骆凛泽脱不了干系,没好气瞪了一眼罪魁祸首,贺子征冷哼道:“蓝颜祸水!”

  不用说,肯定是李澜祎没办法对骆凛泽下手,才会把心思动到他身上,可怜他人在家中坐,挡不住祸从天降。

  果然人太帅了就是容易招灾。

  丁一舟没想到贺子征对自己身上发生的灵异事件接受得这么快,听到他随身带着符箓,才知道他自己是最后知后觉的一个,这也解释了之前贺子征对白玙为什么一脸谄媚毕恭毕敬。

  史密特亲眼看到骆凛泽轻而易举让贺子征恢复了正常,且没有像之前他解开的人那样虚弱不堪半死不活,疯狂挣扎起来,充血的眼睛像是要把骆凛泽扒皮拆骨,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次是我的错,对不住。”骆凛泽干脆地道,从身上拿出一颗圆润的珠子递给贺子征,“这个你随身携带,可以保护你从此不再受任何奇怪东西近身。”

  “真的?”贺子征半信半疑地接过,在手里上下打量道:“比小白的符箓还管用吗?当初她也是这么说的。”

  “咳!”丁一舟清清嗓子道:“那什么,凛泽,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毕竟我的工作,是吧?”

  贺子征惊奇扬眉,像是第一次认识丁一舟,调侃道:“我是还没睡醒吗?我记得你是从来不信这些的。”

  “今时不同往日。”丁一舟伸了个懒腰道:“你都能对李澜祎情根深种,我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贺子征被丁一舟一句话顶得什么也说不出来,看到绑得动弹不得的史密特身上像有蚂蚁爬一样不停扭动,立刻把气撒到了他身上,“这鬼佬是谁?不会是李澜祎的帮手吧?”

  丁一舟打个响指,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道:“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八九不离十。”

  史密特终于能说话,迫不及待道:“你到底是谁?你告诉我你是谁,我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

  “不必,你可以不说,我不想知道。”骆凛泽道,然后张开手,一张小小的纸张出现,众目睽睽之下史密特不受控制地飘浮起来,往纸张所在的漩涡处移动。

  那漩涡看似无害,却让史密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一旦进去就别想再出来,骆凛泽用眼神告诉他,并不在意他的生死。

  拼命催动咒语却还是不能阻止身体的接近,史密特绝望大叫:“你连父母的死因也不想知道吗?!”

  话音落地,史密特惊喜发现自己停在漩涡前,可是只停了一下,没等他眼里志得意满的笑浮出来,漩涡突然变大,把他吸了进去。

  丁一舟两人被这超出想像的一幕惊住了,史密特消失才回过神来,贺子征急道:“他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会查清楚的。很晚了,早点睡吧。”骆凛泽收回手,转身往客房走去,刚走了两步,被丁一舟喊住了。

  “你还是凛泽吧?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相信你,对吗?”丁一舟一瞬不瞬地望着骆凛泽的背影问道。

  “一舟,你——”贺子征试图圆场。

  “你先闭嘴。”丁一舟打断贺子征。

  骆凛泽转过身,并不意外丁一舟会这么问,作为一个擅长在各种粉饰太平里寻找蛛丝马迹的警察,他怎么可能无视眼前箩筐大的漏洞,哪怕对象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或者说就因为是骆凛泽,丁一舟才会这么问。

  骆凛泽点头:“我还是我,以前什么样以后也不会改变。”

  简单的一句话,丁一舟接受了,他缓缓靠在沙发上,没有说话,一颗白色珠子凌空划过一条弧线,被他下意识抓在手里。

  “你身上正气重,轻易不会有邪祟近身,以防万一,这个也随身带着吧。”骆凛泽道,说完,他推门进了客房。

  “什么意思?”贺子征不满道:“什么叫你不会有邪祟近身?意思就是我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是吧?”

  丁一舟把玩着手里的珠子,似玉非玉,整体圆润光滑看不出什么材质,只是握在手里就感觉一股凉意顺着掌心直达肺腑,让人精神一振,他道:“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贺子征不耐烦道:“做了快三十年的兄弟了,还能怎么看?你有那闲功夫把心思用到抓捕罪犯保护我们这些老百姓的人身安全上去,没客房了,你要是不走,沙发给你睡。“

  丁一舟低声笑了,是他想太多了,不管骆凛泽经历了什么,既然选择和他们像从前一样相处,就显得他刚才的问话有些多余。

  收起珠子准备明天去首饰店让人给怎么加工一下,这光秃秃的再一不小心弄丢了,趁着贺子征不注意,他一个转身闪进了主卧,“咔嚓”一声锁住了门,扬声道:“来者是客,哪有让客人睡沙发的道理,晚安。”

  “我去!丁一舟你给我滚出来!”贺子征怕把白玙吵醒,压低声音怒道:“给你沙发睡就不错了,你还敢鸠占鹊巢!”

  客房里,隔音良好的房门并没有对骆凛泽造成影响,他听着门外的动静,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床上,白玙正睡得香甜,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动滚了一圈落入来人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沉入黑甜乡里。

  骆凛泽轻轻拍拍小姑娘,也闭上了眼。

  第二天,骆凛泽和白玙从房间出去,贺子征和丁一舟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看到两个人出来,丁一舟招呼道:“这家的早饭很好吃,我一大早出去买的,赶紧过来趁热吃。”

  拿了两样白玙喜欢吃的放到她面前,骆凛泽看了眼贺子征,他喝了一杯掺了灵液的水,又睡了一觉,整个人的神色已经完全恢复,丝毫看不出呆滞和萎靡不振。

  白玙也多看了两眼贺子征,成功让他忍不住开始诉苦,他痛心疾首道:“白大师,我那么信任你,把你给的符箓天天带着不敢轻易拿下,结果我居然还会着了道儿,你那护身符不会是过了保质期吧?”

  白玙自己不会画符箓,那些全都是老道士闲来无事画的,当时给贺子征是因为贺子行的存在,导致贺子征容易被阴邪之物招惹,保护他避开这些,听到这话白玙无辜道:“那符箓不是我画的,而且符箓本身不是万能的,它只能保护你不受孤魂野鬼近身,并不能阻止别人给你下药。”

  “……”贺子征无言以对,半晌有气无力道:“得,原来法术还有对症下药这一说,是在下孤陋寡闻了,怪我流年不利活该倒霉。”

  然后拿出昨天骆凛泽给的珠子心有余悸地道:“所以,阿泽你给我的珠子不会也只开通了单项功能吧?要不趁现在,再给我多开通几项?”

  “不是。”骆凛泽言简意赅道。

  白玙瞄了眼贺子征手里的东西,有点像山洞石壁上镶嵌的珠子,不过比那个要小一些,珠子里像是封存了什么,闪着微弱的金光。

  早饭还没吃完,门铃响了,一大清早谁会来?丁一舟迅速起身跟在去开门的贺子征身后。

  意料之中,门外站着李澜祎。

  “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李澜祎脸色不佳,带着几分命令道:“等会儿陪我去个地方,我——”

  看到房间里除了贺子征还有别人,李澜祎没说完的话噎在了嘴里,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贺子征的眼里没有了顺从,而是冷漠和嘲讽。

  “李大小姐,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刚好,省得我再去登门拜访了。”丁一舟做出个请的姿势,强势又不容许人拒绝。

  李澜祎透过门口的玄关,看到了坐在桌前的骆凛泽和白玙,脸上的精致妆容遮住了她变得苍白的脸色,抿抿嘴角,强自镇定走了进来,她对那个人的能力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