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配不上他……你不会明白的……”蓝木婷说着又泪如串珠,声音哽咽起来。

  “小兰,咱们先出去吧。”公孙策拍拍程月兰的肩,要将她拉出门。

  “公孙大人,他……他还没解穴道呢……”蓝木婷红着脸,低声说道。

  “哦,穴道呀,早自动开了,这药就是冲破血脉才这样厉害。他现在只是神志有些不清,放心吧。”公孙策暗自一笑,关上了房门。

  房内一片春色迤逦,只见六曲屏边,九枝灯下,玉堂身上锦被乍展,蓝木婷素手轻挑,衣扣半松,白衣飘然而下。

  展露的亭亭玉体,宛似浮波菡萏。轻盈臂腕,绰约腰身,似明霞之骨,如沁雪之肌。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真是惊为人艳,绝世之佳。

  白玉堂如痴如呆,蓝木婷柔情似水,羞羞涩涩,惊惊恐恐,任他转弄。

  春宵美满,尝尽温柔滋味。

  鸳鸯帐里,绸缪云雨,实难描绘。

  当玉堂醒来,天已是大亮。他看看自己身上,药已换了,身边并没有什么人。

  可昨夜……是梦,还是……

  白玉堂触到枕边一片清凉,心下大惊:有人哭过?那昨夜必然是有女子来解我的毒了。是她吗?可她又去哪儿了呢?他脑海中第一个蹦出蓝木婷那绝世的身影。

  正巧程月兰进来给他检查病情,白玉堂一个快步抢来,急急道:“蓝姑娘呢?”

  程月兰一惊,想不到他在神志不清之时还能知道是谁,心中一叹。但答应过的话也不能不算,只得面无表情冷冷说道:“蓝姑娘?我怎么知道。不在她房里吗?”说着伸手搭上他的脉搏,已无大碍了。

  白玉堂一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也不说话,出门而去。

  来到蓝木婷门前,待要敲门,又怕无人应答,真应了自己心中所想;待不敲门,又放心不下,想要弄清到底怎么回事。

  几番挣扎,终于轻轻叩响了木门。

  一片悄寂。

  白玉堂用力一推,门便开了。

  哪里还有什么蓝木婷,干干净净,空空荡荡,毫无人迹。他一时傻了眼,心像被抽干了一般,又冲到公孙策房里,急问道:“蓝姑娘呢?昨天是不是她给我解的毒?”

  公孙策正在整理文书,抬起头来,见他青筋凸起,慢慢说道:“蓝姑娘昨儿留书一封,离开了。”说着,把旁边的书信递给玉堂。

  玉堂一把接来,几排清秀的簪花小楷映入眼帘:公孙大人,木婷实有要事,不得不先行离开。在此将所知蒋万山之事做一笔供。蒋万山多次到云香院扰乱不成,最后以云香院做要挟,要我去他家赴宴唱曲儿。姐姐蓝木妍担心我不能应付,因其容貌与我有□□分相近,倚着自幼学了些防身之术,便要代我赴宴。是夜,姐姐将我弄晕,独自一人前去赴宴,却再也不见归来。蒋万山把姐姐当成了我,又来轻薄,便遇到了府上的白公子。承蒙相救,躲过一劫。小女子实有要事离开,请大人恕罪。

  白玉堂愣愣地抓着信,道:“大人就这样让她走了?她不是人证吗?怎么能让她走?”

  “蓝姑娘做了笔供,也是一样的。”公孙策淡淡道。

  “可是……”

  “白侍卫,本来也该让她留在府里的。”公孙策眼光闪了闪道:“昨儿展侍卫寻了个遍,也没寻到蒋万山的踪迹。让他逍遥法外却是很不利,尤其是对蓝姑娘来说。”

  “那……那为什么不去找她回来?”

  “你也知道,府上人手不足。一大早就都出去找蒋万山了,发现蓝姑娘走的时候已经没人可用了。”公孙策遗憾地说。

  “我不是人吗?我去!”玉堂说着就要跨出门去。

  “白侍卫,你昨儿才大战而伤,不可再烦劳了。”公孙策忙道。

  “我没事儿,怎能看着兄弟们忙,而自己在房里闲着?为大人办事万死不辞!”说着人早飞出门去。

  公孙策笑笑,摇摇头,继续翻阅文书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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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那日白玉堂独自去寻蓝姑娘,另一头,展昭也带着人马贴出告示,要缉拿蒋万山,四处寻找这只漏网之鱼。

  好在蒋万山带着四五十个打手,无论怎样乔装打扮,总会引人注意,当天就得到消息说他人在津门。

  “展大哥,这津门乃是边陲小镇,蒋万山那小子真会去那里吗?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从长计议吧。”赵虎撅着嘴,不大相信。

  “赵兄,这蒋万山奸诈狡猾,又兼父亲被抓,怀恨在心。若不一网打尽,只怕日后会生出许多是非。既然有了音信,焉有不去之理?”展昭正色道。

  赵虎吐吐舌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