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侍卫,你干嘛呢?”

  程月兰听到声音,放开了双手。

  展昭皱着眉转过身去,有些烦躁地说道:“这个时辰,你不在自己院子里待着,跑到这边院子是为何事?”

  白玉堂一身锦衣站在那里,嘴角挂着得逞的笑,“我自然是有事,找——找小程郡主了。”说着,他还冲着程月兰作了个不伦不类的揖。

  程月兰本来被人看到刚才那一幕有些脸热,见他这样忍不住笑出来,“白大哥你别闹了,到底有什么事情?”

  白玉堂冲着展昭挑衅地瞥了眼,才对程月兰说道:“上次你说婷儿的脸伤可以恢复,还做不做数?”

  “自然作数,之前本来想先给蓝姐姐配药膏的,结果这阵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明天我就去配药,到时候少不得需要你帮忙找药材。”

  “这你放心,没什么药材是我白玉堂拿不到的。”

  白玉堂说完正事又拉着程月兰闲聊了半天,直到二更天才放过了她。

  展昭纵然有话想对她说,看时辰太晚,也不好再留她,便只好和她道别,各自回房安寝不提。

  自第二日开始,程月兰便给蓝木婷医治脸伤,白玉堂自是尽心尽力在一旁照料。

  且说包拯自回到开封府,一切事务走上正轨,便开始暗中调查先帝李妃之案。

  现在先帝李妃正落脚在开封府内院一处幽静之地,对外以包拯族母相称。

  据李太妃所说,当年那刘妃——即现在的刘太后,和她同天生产。

  那刘太后不知使了何等手段,竟勾通玉宸宫内稳婆内侍,将她所生男儿换成剥了皮的狸猫。

  先帝得知消息,以为是不祥之兆,将整个玉宸宫封闭,再没踏入半步。

  与此同时,当时的刘妃诞下麟儿,先帝当即封为太子,那便是如今的仁宗皇帝。

  后来不到半月,玉宸宫突然起火,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烧了半边宫殿。

  一把大火,将繁华一时的玉宸宫化为灰烬。

  据李太妃所述,当年多亏她身边的小太监余忠,穿上她的锦衣,带她赴死。

  而她则被死侍秦凤救出玉宸宫,安顿在陈州乡下。只可惜秦凤被仇人追杀,不久也死在陈州。

  自那以后,李太妃便在破庙中靠接济生存,直到那天巧遇包拯。

  因此事事关重大又年代久远,只一个余忠,一个秦凤,还都早已离世。包拯只好暂派展昭去陈州调查秦凤死因。

  且说展昭在陈州走访一段时日,未曾发现秦凤死因有何特别,倒是偶遇毒王当街害人,便一不做二不休地把毒王擒获,带回开封府复命。

  一路上展昭感慨,好在带了程月兰的配置的解毒丸,不然这毒王甚难捕获。

  回到开封,包公听说展昭擒了毒王,喊了堂威。

  因这毒王与程月兰也曾有过关联,便设了侧座,叫程月兰坐了。

  包公惊堂木一拍,高声道:“堂下之人,你可认罪?”

  毒王带着脚铐手铐,此时跪于堂下,却一脸无所畏惧。

  他扫了一眼大堂,瞥见旁边身着郡主制服的程月兰,笑道:“没想到你这丫头竟然是个郡主,可见我毒王一生不落俗套,便是拾个药苗子也是个郡主。”说完大笑不止。

  包公喝道:“你这奸邪从何处偷得清兰郡主,从实招来。”

  毒王便道:“不过几年前当街见到一对村户带着这女娃看病,那庸医说什么风寒所致。”

  他嘁了一声,接着说,“明明是娘胎里带的不足之症,哪里是风寒所致。”

  程月兰听说,大概猜出其中缘由,便道,“你见我体弱,正适合做药苗子,便偷了回去,是也不是?”

  毒王哼了一声,“你这女娃,倒是聪慧。”

  “你偷人子女,竟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展昭气道。

  包拯便问,“你又是从何人何地偷走的?”

  “那么久远的事情我怎会记得。”毒王翻了个白眼。

  线索就这么断了,这世上农户数不胜数,实在无迹可寻。

  包拯又问了他之前在开封下毒导致自己昏迷的案子,这毒王倒也爽快,坦坦荡荡就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