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16章 王循

  那人似乎察觉到崔叙正经历着头脑风暴,索性坦诚地自报家门:“崔伴伴这等炙手可热的红人,一时认不出小王也是应当的。在下是晋王王循,这么说可还有点印象?”

  晋王,国朝初年太祖分封的九大塞王之一。王缙的本宗。

  当年诸王皆设亲王护卫,“凡有差遣,从王调用”,亦可调征打仗,由亲王统帅,可谓是一呼百应。

  楚府护卫曾随楚王南下平定云南。除军权以外,诸王亦有节制当地布政司的权力,譬如蜀王就曾参与处理四川榷茶事宜,代天子行事。

  不过仁宗朝时风气大变。公侯带兵,节制诸王。另,诸王不得擅行修造、不得干预诸司、不得交往外番、无召不得入京,诸王世子入京进学等。

  至宁宗、惠宗朝前期,在孝安皇后主导下,藩禁政策进一步收紧,包括限制藩王出城、与官员往来,官员朝王“一见即退”,限制诸王与官员结亲,婚配人选由皇帝定夺等。

  崔叙还是感到难以置信,封国太原府的晋王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杭州府。

  可他身上这件被自己亲手解开的蟒服却做不得假,不说用料做工,只说常人若敢穿着这身衣裳招摇过市,恐怕全家每人长两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见崔叙依旧怔愣,王循又道:“元年正月,我曾获准进京觐见过一回。”

  “我攀上宫后苑一处假山,举目四望,便看到山石遮掩下,两只野鸳鸯正情到浓时……底下那只哀哀叫着,好不可怜。”

  “他还落下了一方巾帕,被我拾得。”

  不等他回过神来,王循便将自己方才所说的那方巾帕取出,强行填进身上人口中,紧接着锢住崔叙双臂,挺胯颠弄起来。

  一边品评:“崔伴伴这口穴,数月不用,滋味倒还不错,只是长此以往没有进益,也很难留住皇兄的心啊。”

  崔叙只凭唇舌根本顶不出巾团,只能呜咽着摇头挣扎。但他早已将自己钉死在王循身上,作茧自缚,逃脱不得。

  王循耐性极佳,他甚至颠弄一阵以后,松开了崔叙双手,任由他随着躺椅轻动,在自己身上摇摇欲坠地晃,脱逃无门,每次徒劳的尝试只能是一遍遍地将阴茎吃得更深。

  赏够了窘态,王循抱着距离高潮只差临门一脚的小中人起身,令他在步伐的起落间匆匆丢了一回。

  情潮过后,崔叙只觉越发筋麻骨软,无力挣扎。王循观他情态便知药效已至,取出缅铃塞入穴中。

  这物什每个约龙眼核大小,雕琢精细,足有七层金壳包裹,内填水银,外有鼻纽,穿为整串,只留一根细绳牵引至穴外。

  此式原为女用,置于牝内,即滚动相振,发出阵阵嗡鸣,足以慰解周身欲火。

  崔叙何尝见识过此等淫器,浑身立刻过电一般激颤不止,喉间喘急,呻吟不绝。

  王缙虽时而用药,但极少用器具助兴,至多是玉势、珠串,或其他别的威胁着要小中人吞进去的玩意儿,大多时候都是亲自提枪上阵。

  “怎么,崔伴伴竟未用过此物?”

  王循怕人战栗时噎住气管,掏出巾帕展开来,从崔叙脑后绕过,沿着两颊勒过,最后绑成蝴蝶小结,令他含在口中。每逢崔叙耐不住地张口呻唤,便见一只湿淋淋的蝴蝶也在口舌间翻飞。

  待缅铃尽数填进了谷道,王循才挺身而入,将缅铃送至从未有过的深度,如此两相夹击之下的妙处,自不必分说。

  “日后你含着此物进御,定能复宠,届时可别忘了小王的功劳。”

  可崔叙已被肏得爽惑失神,哪里理会得了这话。

  床榻上还提早放置了晋王所备的淫具,一条爱凳专为崔叙量身打制。至于为何如此合身,便是因着王循此前早已下过苦工,趁着夜里将崔叙的身子里外都摸透了。

  凳面光洁平滑,凳足则为两排弯木,形如木马,两头高低不一,供人爬伏其上,高高袒露出后庭承欢。又因头重脚轻,自会东倒西歪、前后摇晃,只能以两臂、双足勉力支持。

  个中滋味,只亲历者方能体会。

  王循掌住腻白双股急不可待地抽送了百十来下,才缓下来感受爱凳意趣,由着凳上人自行迎送。

  崔叙彻底迷失在没顶的快感与羞耻中,不知一连经历了多少回高潮才从爱凳上解脱。

  口中巾帕早已被涎水浸透。晋王取出以后,又填入红肿不堪的后穴中,只留蝴蝶结子装饰穴口,这几乎是在预示:他要使用上面那张嘴了。

  短暂喘息以后,崔叙对着那根近乎要了他半条命去的阳具,顺从地张开了嘴。

  王缙极少要他口侍,而王循也不介意他的生涩,随性捅了几下便爽快射精,喷了崔叙满脸,又逼迫他一口一口咽下。

  ……

  晋王也没想到,被他逼奸以后,崔叙冷静下来的头一句是问:“你怎么会在杭州?”

  他摇头笑答:“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又补充道:“自知晓你们是沿大运河而下,我便在此地为伴伴备了一艘画舫,只可惜久不见督监下船,只好我来就山了。”

  崔叙默想了一阵,再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晋王衔着崔督监的乳首吸吮,一脸委屈:“想和崔伴伴做一对野鸳鸯。”

  在崔叙鄙夷的目光中,掌不住笑道:“我那便宜皇兄如今正志得意满,一心想拿宗室开刀,便想尝尝他昔日枕边人的滋味,泄泄私愤。”

  “还有就是,他身边已有了新宠。小王正好来为伴伴献策,日后投桃报李,以备不时之需。”

  晋王绘声绘色地向崔叙讲述了一位新贡入朝的朝国宦者,如何尽态极妍,如何善吹玉箫,如何恃恩擅宠……这番鬼话,崔叙自然一个字都不信。王缙床榻边少不了人伺候是真,但再出一个恃宠生娇的宦宠则绝无可能,除非——老娘娘沉疴难愈,再无心力约束了。

  崔叙眸光一暗,不再多言,催促晋王赶紧滚蛋。

  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王循有门路,纵使船行于江中,亦能夜入卧房下药眠奸。久而久之,也成了合奸。

  直到八月返京。

  ----

  终于有n的趋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