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68章 染指

  “你又做了什么!”崔叙撑起身吼完,有些缺氧地阵阵发昏,掩着额头脱力地失去平衡,仰躺了回去。

  “是润、润滑私处的软脂。”王恂抱着他的腿根,磕磕绊绊地回道,“待我顶进去弄一弄,很快就会好的。”

  “不行!”轮到崔叙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又企图用话语感化这头刚刚开了荤的幼兽,“世子不是喜欢胡先生的吗?”

  世子轻一颔首,却道:“我现在先喜欢明礼,可以吗?”

  崔叙无语。老王家请的先生到底都教了他们些什么,还是说骨子里强取豪夺、死皮赖脸的本性根本无法改变,只是缺一个大展雄风的契机。

  “世子的喜欢,就仅仅是交姤吗?”崔叙扭腰躲开他扶上来的手,双目圆睁地瞪他,却威慑不住他继续进犯的动作。

  这张竹制的贵妃榻原就十分紧窄,加之放了三两软枕作靠背,仅容一人歇卧。

  中人是他被抱来安置于此,仰面躺卧着,外衫里衣散作一团,半是挂在身上,半是跌下了榻去。王恂则是一脚踩在脚踏上,一膝跪在中人的两腿之间,一臂捞起白花花的大腿根,一手握着自己粗大的孽根,或因紧张,或因崔叙的闪躲,弄了半晌也并未真正顶进去,只在肥软的双股间来回地拍打,怼出了几道湿漉漉的红痕。

  王恂听完这话,垂目看着他,一时无言。这样僵持片刻后,世子妥协了,大大咧咧地甩着鸡巴下榻,把巾子又过了遍水,再次扑上前,将中人搂抱着坐起身来,歪靠在自己怀里,好给他擦拭下阴漫溢出的淫水,一边道:“想和喜欢的人……那个什么,不是什么大罪过吧?”

  “嗯嗯……不是。”崔叙被侍弄得舒服了,警报解除,闭着眼哼吟出声,“若强迫为之,就是了。殿下还是先同胡先生表明心迹吧。”

  “可我已同先生表白了许多回了,”王恂神情十分沮丧,“他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想着生米煮成熟饭说不定能……”

  崔叙打断道:“他又不是女子。”

  “但他总要顾及名声吧。”世子赌气一般说着,手上力道也没了轻重,“传扬出去,我顶多是被拘在府中,还不用念书,和平常日子没什么两样。而他那样傲气的人,没了清誉,没了仕途,就什么都没了。”

  崔叙被弄得又痛又爽,却不想出声打断,只是默默忍耐着。

  看着世子面上流露出罕有的阴鸷笑意,崔叙适才醒悟,自己险些犯下多大的过错。他们是臣工,是士子,是文人,最重要的是,他们与天横贵胄们一样是人,不会甘于受他人摆布。所以连皇爷都不会随意染指他们中的任何一位,哪怕位卑名微——廖崇素作为传奉官则被王缙排除在外了。他们与崔叙这类人一样被外朝视为佞幸。是天子家奴,荣辱生死,自然是随主人高兴。

  不过,若他们非要勉强,遑论文人士子、升斗小民,纵是勋戚之后,也会被轻易碾碎,沦落如泥。他们以为的鱼死网破,实际上都是以卵击石。

  恶念一闪而过,推动崔叙提起了那桩舞弊案:“你拿此事试他一试,如有不从,你再提晋王。”

  “晋王?”世子一头雾水,发现中人下身的水竟会越擦越多,却顾不上疑惑,“王循……?”

  名讳同音怎么念怎么别扭,好在他和这位堂兄平日里也没有过多少接触,若不是晋王受特权优待,能够时常入京觐见,他与王循此生恐怕都难以晤面一回。

  王循尚未册封世子时,其父晋简王王质便因急病英年早逝,故而晋王并未享受过国朝绝大多数世子的留京待遇,算得上是献祭生父换得了幸福的童年,乃至前半生。

  与生父生母分离已有十三年之久的益王世子,很难不对此心存妒忌。眼下又得知他骤然与自己的爱慕对象不清不楚,更是冒出一股邪火来。

  “难道他和老师……”王恂一时惊愕,连“那个”这种自认为隐晦的指代词都说不出口了。

  崔叙本想说,你以为他也是你这种德行。但转念想,晋王说不准还真是。老王家这一辈年轻的,以皇爷为代表,简直没有一个正常人,连同他们身边侍奉的人,包括自己都被带动得变态了起来。

  这回崔叙不迁就着这位好奇宝宝了,只说:“你直接问就是,不管用再来找我。”

  话说,自己最初是为什么要上这艘贼船的……若不能坑世子、胡昶或是晋王一回,好好出出上回那口,当下这口恶气,自己才真是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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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感觉总结人物性格,或者一开始设定好人物性格是件很困难的事!

  之前在站内的讨论贴看到过对宦官受萌点的探讨,有一点是身心上难以扭转的自卑。我当时想了想自己的设定发现,崔叙八岁以后没有卑微到泥土里过,因为有个牛逼的义父。而和王缙的相处里,经常会让人觉得彼此是平等的,但身份的沟壑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显露出来。

  所以——大家觉得崔叙算是什么性格,我觉得好像还是挺模糊的?

  (买了站票在高铁上好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