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浪又一浪的痛苦高潮中,中人的感官被一遍遍地折磨到麻木无感,上下两张嘴最后都被一遍遍地灌满了浓精,新的填不进去,还得把旧的凝块抠挖出来,几乎成了兄弟二人的精盆,精神濒临崩溃,力竭昏睡过去后,再没有被晋王的手段唤醒。
晋王见他已不中用,便对待破布一般将其丢弃在旁,自己起身整理袍服,依旧衣冠楚楚。
王缙躬身抱起昏厥的小狗,用衣袖擦拭他脸上半凝的白浊。晋王回过头看着他俩,一脸的讽笑:“我真是搞不懂你……”
“我也搞不懂你。”王缙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但无论怎么算,也是你先将爱月送到我身边的。”皇帝说到此处,目光里终于有了一点波动,“在你眼里,他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不会比我和明礼的更简单吧。”
晋王立在床边,一时愕然无话,随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皇帝不愿看崔叙一直浸在尿液和精水里,吃力地抱起他,一点点地挪动着,好离开那滩狼藉,并催促王循叫水。
晋王没理,但也没有阻拦他呼唤候在外头的宫人,不过只唤来一盆温水和一条巾帕。那面生的宫人放下银盆,便飞也似地逃了,后来再唤也无人敢应。
皇帝只好抄起衣袖,先打湿巾子,从下体开始给中人擦拭起来。这时他才发现,饱受蹂躏的穴眼内已有点撕裂的迹象,灌进去的精液太多,此时混着高潮余韵的清液,一齐渗出的白浊里还夹杂着血丝,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就在这种新的诡异的平和氛围中,门外有人通报说,寻辉到了。
在崔叙被囚于神龙殿卧房的数日中,江西的局势其实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逆转。安化王之乱业已平定,崔和已然准备班师回朝。
一路势如破竹,连下数城的益王叛军前锋久围安庆府不下,王澹欲亲自统兵出城,临行前在南昌府中祭祀天地,祭品却几度翻倒落地;伪封宗室,令九江王前驱操舟,却逢雷雨大作,被震落坠船,溺水而亡……
这时,朝廷一方则不紧不慢,传旨致信安慰南昌府中被掳为人质的诸郡王,暗中警告他们不要跟着逆王胡来。而南直隶诸军、各巡抚、各兵备道的粮草兵马已经整备完毕,随时准备收复江西各府。
王澹只得让前锋部队引兵回还,退守南昌,并下令沿途焚毁渡口。
这时已是五月初一日晨,距离益王身首异处,只剩不到两个时辰。
而王澹遇刺身亡后,身边人处理不当,消息未能及时封锁在南昌城中,反而迅速蔓延至前线叛军处,导致他们一路溃退,散落至各州县,短时间内聚集不起任何抵抗的有生力量。
但南昌府中的叛军官员,倒是颇令人感到意外,原来核心局势在骆妃的坐镇下有所缓和,他们便很快稳住阵脚,重新聚拢起来,并决定彻底撇下在夔都为质的世子,拥立益王次子王忱为新任益王。
不过王忱年未弱冠,又并非益王嫡子,算起来是哲宗的庶侄、惠宗的庶孙,在法理角度上,已经没有多少竞争优势。事到如今,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襄王闻知此讯,简直要与手下们弹冠相庆,这才积极领兵响应,准备挥师南下,与益王会合。
而寻辉已经提着益王的项上人头,飞马回京了。
……
门帘一荡,先一步进来的却不是寻辉,而是被抛进来的一个骨碌碌乱滚的、血呼刺啦的人头。
还好小狗晕过去了,不然估计要被吓得连做几晚的噩梦,王缙心想。
迎上前的晋王也被吓了一跳,旋即恢复如常,按下心中振奋,目不转睛地盯着微微浮动的门帘,直到一副青铜面具赫然出现在眼前,又惊得他险些后撤一步。
好在身形举止,都是记忆中的爱月无疑。
寻辉在甘泉门外卸甲,却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赞拜不名,若放在太和殿内,便是明目张胆的权臣僭越之举,但如今放在甘露殿中,倒没有任何人表现出不悦。
“益王已经伏诛,其残部虽拥立新主,但其幼弱无能,难堪大任,全赖妇人主事,困久必生内乱,定不会苟延残喘太久。故先入宫禀此捷报。”寻辉在益王头颅边站定,颔首礼道。
“好!”王循拍手称快,“待事成以后,我定授你为上护军、骠骑将军……”
“仅是二品散官勋级,堂弟未免太抠门了一点,咳咳……”王缙搂着怀里的中人,形容有些狼狈,“依我看,国公之位都不足以褒赏他的功勋,当予虎符,日后开疆拓土,再建不世奇功。”
王循谑笑着:“堂兄,你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邀买人心的机会,但总是忘记,高官厚禄并不能收买所有人。”
王缙却不理会,目光越过晋王投向寻辉,句句掷地有声,“晋王听旨,即日起,赐复晋府护卫,以便巡行塞外,督察边镇。”
晋王怔愣之时,却见寻辉已然按剑单膝跪地,抱拳聆听这一口谕。
“寻辉,你在做什么?!”王循旋即反应过来,上前一脚将其踹翻在地,高声喝道:“你在跪谁?给我爬起来!”
“你作为晋府奴仆,咳……多少还是应该守点规矩,不能总是恃宠而骄。”皇帝眉目疏淡,给中人又盖上一层薄被,遮掩他浑身遍布的情事痕迹,一点不顾晋王的怒斥,不紧不慢道,“我日后会为寻家平反,但卫国公……”
寻辉这才掸袍起身,亦不顾身旁目眦欲裂、张牙舞爪的晋王,回拒说:“不劳陛下在复爵一事上费心了,就让他们永世侍奉晋王吧。”
说完,他摘下青铜面具,侧过头睨向他昔日的主君。
晋王看到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后,震惊到几乎失语。回过神后,先是暗骂王静通背信弃义,继而怆然泪下,念着“爱月”的口型,却最终未能喊出声,便被“晋王”亲手替他戴上了那副青铜面具。
“你带到夔宫的那几名护卫,还有不少低调行事、不肯露面的宾朋,我都会留下他们好生招待的,你这一去,就不必挂在心上了。”
这便是王循在昏厥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
“从爱月到尹微,你用了十五年,从尹微到‘王循’,又足有五年。”王缙欣赏完这一闹剧,不禁摇头笑叹道,“如今看来,以下犯上并没有那么难,对吧?”
“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寻辉低眉,目光没有再从面具上移开,“但的确要感谢你给我的机会,答应了的事,我自会照办,事成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晋王”一走,宫禁解除,甘泉宫下令急召太医院、御药局等地供职的医官悉数入宫,进殿诊脉。
御药局御医几度欲言又止,弄得王缙都感到有些好笑:“不会是犹豫着该怎么给我下,咳咳、咳!……还能活几日的诊断吧?”
御医忙道“不敢、不敢”,只说“并无大碍”,往后又是开方拿药、嘱咐食补静养。皇帝也习惯他们的诊断风格,照单全收,没有多问,人生难得糊涂。
但在崔叙一事上,王缙便想要穷根究底了,可医官说的“心脉瘀阻”云云,他也实在不懂。
当他看到自神龙殿重收缴出来的狗笼、精碟、锁链,以及难以计数的情药、淫具时,觉得自己也应该是心脉淤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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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要出门散步,就再提前一点发好了!益襄之乱的主体部分终于要告一段落了……后续有机会再调整前面的内容,我有时也在考虑要不要增加一点崔叙主仆在淮王府的相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