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164章 自责

  他落在王缙手上注定是难以解脱的。

  循环往复一般,每每被王缙变着花样地逼到新的极点,身心崩溃,又必须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才能被哄转来。

  身上用以遮羞的披风被揭开时,目之所及已不见皇帝以外的任何人。细犬们也不见踪影。

  那对九枝灯沉默地分立在太师椅的两边,想来是宁醴发呆时没有认真地剪灯芯,它们依旧昏暗而晃眼地亮着,投下的阴影将崔叙光裸瘦削的身形罩住了,全然笼在皇帝迟来的怀抱中。

  崔叙却不再为此感到庆幸,他快要看透皇帝的把戏:一遍又一遍折磨他的心智取乐,看他尚存几分良知与底线,尚有几许多余的情意,便要来消遣。恐怕直到有一日将自己凿穿,掏出内里的心肺脾胃来,再填进柔软的棉花,做成他怀中无知无觉的玩偶才肯罢休。

  就像现在,崔叙依旧无力地瘫跪着,双腿分敞,少见天日的私处肌肤养得皙白,与一点嫩茬都被溅上了许多尿水,湿淋淋地狼狈立着,饱受着手指的拨弄戏耍,几乎掩不住底下的孔窍。尿眼随着腰胯不自觉地前送,还在泌着一股股透明的水液,照王缙的说法,这是他潮吹的力证。王缙喜欢拿风月小说里学来的俚俗的话来羞辱他,偏偏他也是吃这一套的,总会红着脸颤得更凶。

  而王缙却正纳闷,主仆二人这样的游戏以往也玩过许多回了,即便多一二人旁观添趣,令小狗伤了颜面,应当也不至于如此。他心中已将其归咎于中人在宫禁期间所受的折磨,不禁生出些娇怜之心。

  他将小狗拥入怀中,双臂从其腋下穿过,搂紧了,也不在意下身的秽乱,双手探至股间取下了玉质的尾端。没了玉柄与绒毛的封堵,熟艳的穴口微张着显露出来,伴着肌体高潮中的颤抖喷吐出内里久蓄的精水,流淌到已经溽湿的地毯上,将水痕点缀得更加污浊暧昧。见此淫态,王缙情难自抑,将中人按倒在地毯上,解开了衣带……

  紧接着,在余韵尚未结束的时候,崔叙又被进入了。

  好在他时刻谨记自己身为玩宠淫器的本分,尽其所能地挺腰迎凑,以便皇帝尽根没入到他尚还痉挛着的紧窄甬道内,进而本能而痛苦地讨好吸吮。

  经前几回强硬地捅弄以后,王缙便颇为顺畅地抽送起来。小狗浑身的皮肤露在外头久了,各处都泛着微凉,里头却养得湿腻暖热、妙不可言,像浸润在一眼紧狭的温泉中,肠壁还绞着来犯者激颤不已……当下却无暇享受它的贴心侍奉,次次都挞伐在穴道内某一片极为敏感的地带,手中沾了淫水的狗尾也用来搔弄高挺的乳尖。

  这样刻意为之的、单方面强硬进犯的性爱不消几合,便让他的小狗哭叫着求饶起来。

  “不、不……太过了,不行的……”

  小狗叫唤着,水蛇似的扭身躲避,胡乱蹬着腿,抓挠着主人的后背。却被王缙稳稳掐住腰眼、锢住臀胯,一遍遍撞向骇人的阳峰,两瓣臀拍打出一水的艳红,无谓的挣扎仅仅是让各处的穴肉都被照顾得周到完全。

  过于粗暴直接且持续不断的刺激完全超过了高潮中的肉躯与精神所能承受的极限,王缙身下的小狗很快连浪叫的气力都被耗尽,感官被情潮撕扯得七零八落,在狂风骤雨般的摧折下哆嗦着又吹了一次,孔窍再也泌不出任何爱液后,才捱不住地昏厥了过去。这也让王缙得以确认,先前这具躯体的反应确是高潮无疑。

  “明礼、明礼,现在觉得好一点了么?”

  等崔叙再醒过来,他又回到了床榻上,只觉得浑身累极,抬指都嫌费神。眼皮很沉很涩,从微睁的眼缝中勉力去看,帐顶像是仍在乐志斋的卧房,青色的,绣着看不清图样的暗纹,乍一眼觉着很素净,不知是为了衬书斋的雅幽,还是追随宫内节俭的潮流。

  呆望帐顶的经历似乎有过无数回了。王缙还在身畔吵嚷着,明明他就是罪魁祸首……可崔叙也能体会到话语背后是真切的关心,天底下也只有他会这么关心自己了,其他人未必敢动相似的念头,但凡动过的,到头来也会发现压根不是为了自己,且无一例外要被他亲手剪除。

  崔叙合目遥想着,仅有这种时候他可以心安理得地连皇帝的呼唤也不用理会。恍惚中记起,他很久都没有再见过义父了,又或者自从崔内侍的身份失去以后,他与义父最后的羁绊也消亡了,只是鹤庆侯与司礼监掌印,而外臣与内官本就不该有过多私下的往来。

  他这些年毫无长进,处处违背、忤逆义父的期望,的确无颜再与之相见。

  自七夕以后,连往日多少能说上几句闲话的廖秉忠也再未晤面。只有王恂渐渐难缠到了他招架不住的地步,还不断显露出与皇帝极为相近的一面。他的侯府也不过是一个精心打制的狗笼、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不知过了多久,崔叙木然地点了点头,如此半梦半醒地躺卧着,任凭王缙在耳边如何聒噪,也不再回应更多。

  其间戴御医来看过,一番诊断以后,说是身体受到刺激以后反应过了头,仅此一次出格倒不至于勾起先前落下的病根。这话无疑是给皇帝喂下颗定心丸,也是为尊者开脱的惯用说法。无非是从宫禁那回的长日拉锯中汲取了教训,教崔叙没法借着身体的由头发挥了罢了。事实上他也没有同皇帝打情骂俏的心力了。

  待叫水沐浴过后擦净了身,王缙抱着中人回到了榻上,拿出许久未用的药玉来。虽有戴御医好心替他开脱,但他心底里还是笃定,是先前遭遇遗留的影响令中人身体太过敏感,以至于控制不好高潮时的排泄,药膏的疗愈不能就此荒废。

  而一直装睡的崔叙却在这时忽然“醒”了过来,睁着一双泪眼,攀住王缙的胳膊,一开口便是郁郁的自责。

  “我今晚是不是教皇爷扫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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