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175章 道别1.0

  朝内外闹得沸反盈天的当儿,崔叙还在宫中过着岁月静好的幽居生活。八月以来的日子里,他都在皇帝与郭弘安之间周旋,直到数日前从市集上偶然淘得几套藏书,里头竟有不少前代宫眷唱和的诗作残稿,便亲自进宫捎给了申女史阅看。

  后来又受其之托,留在尚宫局帮她整理归档这批珍贵的手抄稿,也参阅了她们先前辑录的江南女子闺阁诗集,体验了几天归隐书斋、笔耕著述的恬淡生活。崔叙见申霁玉能有此归宿,也由衷地替她感到苦尽甘来的安定平和。

  但每每读到前朝宫人留下的“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一类的诗句时,不免会触景伤情,想到历朝以来内廷妃嫔们的种种际遇,竟不比饱受命运捉弄的申霁玉来得自在洒脱。崔叙悬想着另一种可能:当年若真是迎娶申氏为后,宫中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皇帝会好好爱护他不惜与孝道、礼矩与祖宗成法对抗所争取来的妻子吗?还是只拿她当做又一件树在老娘娘跟前的挡箭牌,跟孝贞皇后、曹惠妃没什么两样?

  申霁玉已然生死看淡,坦言说,她不爱王缙,也不想费心去恨他,只想感激他、敬奉他,凭着余下一点若有似无的亏欠,想方设法从他身上索取更多的财力、人力支持去辑录、刊印、收藏甚至发行已逝友人的文稿,让那位已逝女子留在世间的痕迹能够晚一点被岁月消磨殆尽,并用余生去缅怀在夫家与她相处的那段短暂而温热的时光。至于王缙本人,于她来说俨然已经成为皇权的象征符号,同当年那位喜怒莫测、任性恣为的少年已然没有了任何关联,自然谈不上儿女情长、爱恨嗔痴。

  或许这才是他们这些淮王府旧人应当选择的正道?崔叙回想着自己近来的所作所为,竟有殊途同归之感。

  而已是天子特使的王恂却在九月二十六日启程前的傍晚登门,挟着山雨欲来的金风向鹤庆侯道别,同时身体力行地向他传递另一则消息:大事不妙。

  王恂将前朝近几日发生的大事挑拣着同崔叙告诉以后,便说军情紧急,恐怕明日一早便要走。崔叙想着旨意今日方下,王恂恐怕还须回府收拾细软,也不好多留他。没想到他临走前,竟再次劝说自己随其离京前往边镇。

  “就当是去大同转一圈,你还没有去过边地吧?”王恂挠着鬓角道,似乎还在临场思考着编什么理由劝诱他随自己离京。

  崔叙此时一心忧虑翻案一事,正悔恨自己在竹坞那日未把(堂)兄弟二人的闲谈放在心上,以至于今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对王恂的邀请未及深思便回绝了:“你应该还记得那日我如何说的,皇爷如何说的。”

  再则大同宣府一线说到底还是晋藩的势力范围,王恂倚仗的也是天子授予的权柄,若皇帝发话要人,他除非藏进晋王府中,否则不得不交还,平白惹来一顿雷霆电雹。况且崔叙从无离京出游或是与他长相厮守的打算,私奔更不在其考虑范围之内。

  搬出皇爷这尊大佛救场的招虽然屡试不爽,但是崔叙却没想到王恂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王恂深情款款地执起崔叙的手,同他诉说起两次讨逆战事的残酷,有如亲身经历过一般,几近于声泪俱下,还将自己被掳入益王府充当嗣子、入京为质的多年中,心底潜藏已久的恐惧与脆弱一一掰开揉碎了捧给他看,可怜巴巴地讨要他的同情。

  崔叙偏偏吃这一套,王恂的童年遭遇确与他有几分相似,又碰巧触及到久埋的隐秘,因而不消几句话的功夫便被其深深打动了。虽不至于头脑一热答应其私奔的请求,但却被哄到了坐榻上脱了衣衫、抹胸,裸着身给王恂玩。

  就当是道别,崔叙想。此后王恂功成名就、封王之藩,还是身死异乡、马革裹尸,恐怕都不会有机会再见了。

  王恂却没有那么多悲怀感伤的思绪,猴急地扯落衣带,半解亵裤,露出底下那根本钱十足的驴玩意儿,硬挺挺地戳在中人肥软的屁股蛋上,循着缝便要往穴眼里钻。崔叙虽保有清洗谷道的习惯,但旬日不曾开张,又是一副门户紧闭的防备模样。他畏怯地紧绷着身,生怕有人强闯进去似的,殊不知因此招引来更为露骨的戏弄。

  “别、别,这样硬来是进不去的……”崔叙怕他蛮干,忙提醒道。

  王恂明知故问地请教道:“那该明礼说怎么办?”

  “用软膏,还有手指先弄一弄,等……”崔叙不假思索道,说到半截才想到女官们的地界里,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腌臜玩意儿。却见王恂不慌不忙地按揉起前头的嫩茬,激得中人下腹发烫,仿若以汤沃雪,整个化开了。在极富有技巧的蹂躏下,崔叙被蹿过四肢百骸的快意酸得腰眼发颤、足趾紧蜷,双手下意识地狠狠攥住榻上铺设的薄毯,浑身用尽了气力才算捱过头一波最为激烈的神魂冲击,没有泄出多少不堪入耳的声响来。

  缓过劲来斥声道:“你给我住手……”

  压抑着的气声毫无威胁可言,未着片缕的崔叙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鱼肉,王恂以手指为刀俎,轻易剖出了一道决堤的溃口。往后不知是因身心渐渐沉沦,还是猎手有意舒缓了攻伐的节奏以放松猎物的警惕。山呼海啸般的欲潮悄然退去,唯留看似平静的湖面与一圈圈涤荡着的涟漪,水波轻柔地涌向岸边,抚平砂砾的皱痕。

  “嗯、嗯……”崔叙酥得身子骨发软,目光涣散地低声喘哼,像浸在汤泉中,孔窍也润透了,徐徐流出一股淫水来。王恂顺着股沟将淫水导向后庭,不一会儿,原本拒人千里之外的穴眼便被软化,纵容他欺进一段指节,依旧紧紧含裹着。即便如此,口中还是不依不饶:“你这泼赖,就知道作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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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朋友在忙期末,没有人陪我聊剧情了,好寂寞啊( ´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