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177章 道别3.0

  他从未想过自己同郭弘安等人交往的事实能瞒得住手眼通天的皇爷,然而平安无事相处至今,他也渐渐放松了警惕、放下了歉疚,心想皇爷可能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他们的出格。但若是王恂提出主动挑破这层窗户纸的可能,他却会直觉到赤裸裸的威胁:皇爷到底是皇爷,万一为了找回面子严办自己反倒得不偿失。宁愿给王恂玩个尽兴,图个安稳。

  恰在此时药劲上来,崔叙遵从着原始的欲望不再压抑自己去同王恂较劲,忘情享受着没顶的快感,痴痴喊道:“好满……摸摸我、再多一点……”

  王恂从善如流,嘬着乳肉玩弄,在被吸得艳红的乳晕上头又添了一圈牙印,闷笑道:“明礼可真难伺候,这会儿知道舒服了么?”

  崔叙教王恂肏得有些茫了,好容易意识回归,要答的也是这种有意取笑他的话,却也不得不低头道:“舒服,但是要……要撑坏了,忱德再轻点好不好。”

  反观王恂得逞以后,复又装出以前那副无辜的模样,托着两瓣融化般湿软的臀肉,将崔叙整个抱起来坐于怀中,一边顶弄一边夸耀着自己费心费力开凿出的销魂窟,如何潺潺流水,如何又娇又乖,将硕根吞吃得完全,还痴缠地紧嘬不舍片刻分离。每逢崔叙一叫痛,就把责任尽数推给对方:“都怨明礼的穴生得太窄太骚了,爱吃鸡巴又总是吃不进去,我来给你通一通,以后就好了。”

  崔叙起先还掩面怕羞,然而在情药的刺激下,快感渐渐盖过痛觉与羞耻,眼中失了焦距,把人说来助兴的淫词浪语当了真,自责道:“嗯嗯……是我不好,你再帮帮我。”

  见中人被自己彻底肏开了,王恂兴奋不已,更起了玩兴,先教崔叙说了许多羞煞人的荤话,满意过后,才把刚刚惨遭拒绝的话都重新问过一遍。

  “明礼舒服么?”王恂问道,身下颠弄的力道片刻都不舍得缓下。

  “哈啊……好会肏,明礼给哥哥肏得好舒服,好满……”崔叙一脸痴态地望着王恂,这一问他今晚答过无数次了,估计连“明礼”和“哥哥”是谁都已分辨不清,不过是说来讨好屁股里那话儿罢了。

  “明礼喜欢吗?”王恂又问。

  “明礼喜欢的。”崔叙答道,甚至因微微的含胸流露出几分腼腆,呆呆地说着骚浪的话,“喜欢被哥哥肏。”

  “谁肏得你最舒服?”王恂再问。

  “都好舒服,哥哥再顶顶那儿好不好,明礼要去了……”

  王恂没想到崔叙都被弄成这副模样了还会一碗水端平,也认栽地满足他,不消几下怀中人便浪叫着丢了回,自己也精关一松射了他满肚。稍稍平复以后继续诱哄道:“明礼陪我去大同好不好?天天都给哥哥肏。”

  饧涩的双眼看不清眼前的人,崔叙心跳狂鼓着,脑中和穴里差不多都是一团精浊,身体的孔窍仍叫嚣着不肯满足,歪头笑道:“好,明礼去,哥哥现在再帮明礼杀杀痒罢。”

  王恂也颇感无奈,只得依他。在如此大开大合的攻势下,崔叙被掳去所有知觉的掌控,沦为其手中任人摆布的性玩偶。到后来,前面的孔窍塞着细细的玉柱,后头的穴眼插着粗长的孽根,双乳还被揪着亵玩到肿大不堪。他凭着最后一点清醒的神思,想到自己恐怕是乐意如此的,被单纯炽烈的欲火包裹,被上位者的一时兴起支配,从忍受到享受不过一念之差……

  当夜崔叙又历经数度高潮,才散完药性,爽到舌头都收不回去,下体更是泥泞不堪。

  王恂都有点怕自己玩得过头了,事后投桃报李地承诺,不会将他喜欢郭弘安的事泄露给皇帝。

  崔叙清醒过后却没有发作,只觉得好笑,便问王恂,去年不还变着法地说他喜欢皇爷吗,怎么今年就要变卦。心下想到却是:这也能算作喜欢么?何况这以权势赁来的喜欢,眼下正面临违约的危机。他已经能想象到郭弘安找到他时脱口而成的第一句话,定会与新任厂督有关,再不会关心别的。如果可能,他恐怕会希望由崔叙亲自出手接过那个烫手山芋,这样郦程的案子便十拿九稳了。

  王恂却笑说,他自己不也变了卦么,况且崔叙身边只那么几个人,除去他也没有几人好猜。又说他来日若是反悔,可以去寻胡昶,此人自有法子送他离开夔都,还留了块玉坠子给中人含进穴里——正是初见时落下的扇坠。崔叙懒于追究他们间的关系兜转变化如何,性事后困得昏沉沉的,只来得及问王恂会不会在汪妃临盆前回来,没等到解答便蜷在好友怀中睡熟了。

  这一问歪打正着,触到了王恂心窝里的软处,搂着中人一夜无眠,晨起时动过几回心思,始终未能下定决心。遇上崔叙偶然醒来,见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以为是又要弄,便大方地推开被随他去。王恂忙给他掖好被角,悻悻作罢了。

  而后他一出门,果不其然遇见一早来寻的廖秉忠,还有在门外战战兢兢守了一夜的宁醴。

  原来昨晚二人关门议事,宁醴便在窗下偷听,听着听着里头便传来沉沉的喘息声,间或混杂着泣声、私语声,到后来更是毫不掩饰的淫浪声。他为之惊愕不已,起初以为益王世子害的是单相思,才会在酒后误把自己认作侯爷轻薄,没想到他们竟会在宫中明目张胆地私会偷情,离别前抵死缠绵,好似一对痴男怨女。

  廖秉忠亦是昨夜得了消息后拍马赶到此地的,尚宫局女官们居住的直房之间难得一见穿红贴里近侍的外人身影,但他带着一匣赏赐先去问候过申女史,宫人们便不觉有异,各自办差去了。

  他和宁醴一样猫在窗下听了会儿墙角,见怪不怪地吩咐小中人守在原地值夜,自己使唤宫人腾出间耳房来歇了一觉,晨起用过膳后才亲自到门口蹲人。

  甫一碰面,二人便明了了。廖秉忠知道王恂到底是没有劝动崔叙,也没有将秘密抖露出去。王恂也心知肚明,无论昨夜结果如何,堂兄都会将崔叙拴在宫里,不过是想看他是否对那件事守口如瓶。

  廖秉忠先开口支使宁醴进屋伺候他主子,也是避开二人的谈话,后才转对王恂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讥诮道:“我看皇爷真是太纵容你了。”

  显然,廖秉忠昨夜被他们吵得不轻。

  “哪里哪里,”王恂象征性地拱一拱手,“皇爷是心疼您,还有侯爷。中秋那晚的事还没来得及谢过您。”

  “举手之劳罢了。”廖秉忠摆摆手,不打算同他细究那日的功过,单手往前一递,说道,“殿下请吧。”

  等到崔叙午间醒来后咂摸出些味儿的时候,王恂、廖秉忠等人早已启程,无处可问。他不得不面对眼前的困境,另谋出路为郭弘安的故交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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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冬至快乐!

  写到后面的时候再度感受到没有大纲的坏处,有个还挺重要的点之前都没怎么写到……我动了不改动的修文的念头・゚( ノ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