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354章

  仁宗以降,藩王结交朝臣本是大忌,但世子院侍讲官却是例外,哪怕世子已然袭爵,侍讲官已然升转,师生之谊依旧允许存在。

  此次诸王进京朝贺,便有不少人在府上宴请了自己以前的侍讲官,答谢师恩之余,也好正大光明地了解京中动向。王恂选择的帮手自然就是已经提拔为都察院经历司都事的胡昶了。

  都察院与六科给事中同为科道官,私下有所往来勾兑再自然不过。虽然刚刚才在背后坏他清誉,但眼下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我已同疏云说好,恰于后日,良园有一场雅集。”王恂迈着轻快的步伐返回屋中,一直踱至崔叙身边,手中还握着一卷诗集样稿,不时向掌心敲打着,“明日他到王府小聚,后日便乘车一道去良园。”

  崔叙专注于笔下的丘壑,并未分神搭理他。

  王恂喋喋不休地说完,丢开书稿近前细看,又问道:“这是什么?”

  “故山寿岳。”崔叙咬字轻缓,但十分有力,“也就是今日的东苑。”

  “坏了,我竟瞧不出来。”王恂见他有停笔之意,试探着贴近前,将其拢在怀中,头枕在中人颈边叹息道。

  崔叙干脆利落地提笔给他描了个大花脸,调笑道:“我又不是皇爷,过目不忘、画技高超一样不占,仅仅是凭着些许记忆涂涂抹抹罢了。不过认真说来,前梁的故山寿岳,也并非是我朝的繁英宫。”

  王恂欣然受之,与他咬耳朵道:“明礼画这个做什么?是——想邀我同游东苑?”

  “这就得问你的疏云去了。”崔叙笑意尽敛,霎时间神色莫辨。

  “哎呀,这像什么话,我同他多久没有来往了。”王恂眉眼一耷,大呼冤枉,“明礼这也要吃味?”

  不等崔叙反驳,王恂又将妒火烧至旁人身上:“明礼这样费尽心思助杨氏为后,是不是瞧上杨家那小子了?”虽是无端揣测,却也令他恨得牙痒:“怪不得堂兄急着要将他赶到两广去呢,只怕一不留神,明礼又要与他鸳梦重温了。”

  崔叙心知他并不了解《故山寿岳图》那段往事,无奈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情绪发泄过后再想收回已是不成。兼之久在屋中,外衫已解,里衣又甚是单薄,如此狎昵的玩闹之下,胸前两粒乳首很快俏生生地立了起来,不觉越发羞恼,更没有低头认错的意思了:“你还想过给他下药呢,别以为我忘了。”

  王恂伸手出袖,捻在凸起的布料上,振振有词:“当然记得,那回若不是堂兄赶到,我早就占了明礼的身子了。”

  崔叙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别过脸去不理人了。王恂只好自后搂着中人腰腹将其抱了起来,转头便往坐榻走去,嬉闹道:“我同明礼好好翻翻旧账,看还记得多少风流佳话。”

  恰是欢意深浓、恣情无限时分,王恂却分神问他:“明礼今夜当真不回去了?”

  “嗯……我这副模样怎么回得去?”崔叙目含春波,昵语相嗔,指尖往他唇边轻盈一点,笑道,“……你也舍得?”

  只见中人一袭绿衣,双足高举如峰,而下有幽涧桃水咕啾潋滟,随玉茎送入一迎一却间,又若风荷轻摇,渐而有玉藕垂珠、露湿红蕊,处处惹人心折。王恂自是万分眷恋,恨不能将那孽物化在那潺潺有声的销魂窟内,身下轻抽慢弄,不舍毫分。

  “若是堂兄责问起来,也不得不忍痛割爱。”他俯下身去吻中人蹙起的眉,叹出的气息拂动低敛的眼睫,颤在心尖上,“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死在明礼身上。”

  “老毛病又犯了?什么死啊活啊……你有意闹我呢。”崔叙困恹恹地合上双眼,手捂着肚子,掌心所触已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根可怖的玩意儿正在体内耸动着,仿佛将小腹也微微顶起。

  王恂瞅见他下意识的小动作,乐得心花怒放,不无得意地追问道:“这回可教明礼舒坦了?”

  崔叙舒服得直眯眼,偏要打压他的气焰:“还好意思问,分明是你代王殿下拿我当个泄精的盆盂使着罢了。”

  王恂听后立刻慌了神,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卡在当间不上不下。中人三言两语搅得他浑身不是滋味儿,讷讷道:“我哪儿做的不是,明礼尽可说与我去改,万不要这样冤枉我。”

  崔叙睁开双目,眼中半是娇嗔半是戏谑,理直气壮地指摘他的不是:“你那话儿又大,又没命似的胡顶,撑得我里头鼓鼓囊囊的,没一点松泛时候。到时候只怕含不住皇爷赐下的物件,回去他又要怪罪。”

  王恂暗自将堂兄咒骂一通,面上却摆出一副无辜神情,委屈问道:“这该如何是好?我那玩意儿生来就……一进到明礼里头就快活得忍不住四处撒欢。”一面说着,一面正应了他的话,本能地顶得更深了。

  “至于皇爷那倒也好办,明礼多留几日,稍事休息再回宫。”王恂暗暗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皇爷问起来,算谁的?”崔叙问他。

  王恂不假思索道:“自然是算在我头上,是我拘着明礼在府上寻欢作乐的。”

  “这还差不多……唉慢点儿,你那玩意儿又顶得我生受不住。”凡有一丁点不称意的,崔叙便要借机发泄在王恂头上,谁教他忍不得这一时半刻非要与自己欢好。

  王恂纵是再委屈,也不敢有一句怨言,聚精会神地打量中人神情,轻重缓急尽皆听从他的吩咐,将人伺候得舒坦极了。崔叙还是不肯承认,一味地挑王恂的骨头。

  他终于忍不住嘟囔道:“原先已给明礼好好弄开了,谁知几月下来又紧成这样。要是疼了也不当怪在我头上,只怪这口穴儿生得太浅太小。”

  崔叙此时已吹过一回,下身仿佛浸没在潮水中,自尿孔至穴眼一线湿腻非常,与人贴合摩擦过的肌肤透着可口的粉意。阳具自下抵进,如他所说将一圈紧绷着的褶痕彻底撑开,充盈甬道,不留一点余裕。

  那蠢物虽任他驱使,可不改其壮坚,无须九浅一深,直入直出足以令其心荡神驰,滋味不可言说。

  如此一来,不消几合以后,嘴硬的中人便在王恂身下软没了骨头,扭腰相凑、举臀相迎,咿呀叫唤着,哪还记得他的半分不是。

  王恂尤不知足,问他:“喜欢堂兄还是喜欢我伺候?”

  “喜欢、喜欢……”崔叙低低念着,却没念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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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榨存稿式更新!这两天可能是二阳了,有点低烧,再睡一觉应该就好了。大家也要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