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被白月光献给疯美君王>第51章 步行夺得胡马骑

  “闭嘴”鱼松落有些恼怒, “再说就把你扔出淋雪。”

  萧元朔眨了眨眼:“大王给我撑伞吗?”

  “做梦。”鱼松落懒得理他,只回了他这两个字。

  萧元朔看着窗外的雪,恍惚之间有些不真实感。

  “松落, 你说我们成婚之日会落雪吗?”

  鱼松落打破他的幻想:“你最好祈愿我们能安然成婚。”

  萧元朔平静道:“大王, 要是出事的话,梁国百姓不会帮我们的。”

  鱼松落问他:“何出此言?”

  萧元朔说:“世人皆知大王杀伐果断, 但你娶的是梁国世子,梁魏交战, 百姓可不知道你会不会为了王后放弃什么。”

  “确实。”鱼松落说, “要知道梁王不愿意为了魏世子放弃任何东西,他还想要他的命。”

  他抬眸便落入了萧元朔满目深情之中。

  “不过……”鱼松落顿了顿, “萧元朔不一样。”

  “大王愿意为了萧元朔放弃什么?”

  鱼松落说:“孤不是当年的孤, 萧元朔,眼下我想要的是我们。”

  “我们。”萧元朔握住他的手, 重复道。

  “萧元朔。”鱼松落问他道,“你从前可曾想过以后?”

  萧元朔说:“大王还在计较?”

  “不应该吗?”鱼松落反问他道。

  “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萧元朔说, “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说你做得不对。”

  鱼松落愣了一下:“倒是也不用这样说。”

  萧元朔将他揽入怀中:“大王,我能借你的名头做件事吗?”

  “用王后的名义即可。”鱼松落说, “不需要狐假虎威,这些本该是你的。”

  萧元朔摇了摇头:“哪有什么应该, 左右不过是仗着你喜欢我。”

  鱼松落说:“你既然知道,那又准备如何报答孤一片诚心?”

  “清凌殿也可以吗?”萧元朔眨了眨眼。

  鱼松落到底还是坚守着最后的底线:“清凌殿不可。”

  “大王在乎的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吗?”萧元朔眸中带笑。

  “并非如此。”鱼松落说, “名不正则言不顺, 我只是不想让你平白遭人议论。”

  萧元朔说:“到底是你思虑周详。”

  “我们两个人之中,总得有至少一个人做事。”鱼松落说。

  话说到这份上, 意思已经相当明确了。

  鱼松落愿意为了萧元朔,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 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萧元朔听得懂,开口却刻意歪曲:“大王这是在抱怨我什么都不愿意做?”

  “你故意的。”鱼松落语气不变,他知道萧元朔开口的用意。

  萧元朔问他道:“大王,你不问我想要做什么吗?”

  “孤相信你。”鱼松落说,“你心中有的打算,必然会造成好的结果。”

  “大王为什么这么相信我?”萧元朔说,“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我?”

  “因为你。”鱼松落没有任何犹豫。

  萧元朔是魏国最有名望的将军,不是如鱼松落从前故意奚落他时说的那样。

  靠一双溺死人的深情眸子。

  他从来都是有本事的。

  鱼松落喜欢他,却不会因为喜欢而偏袒他。

  说出相信这样的话,肯定的也是萧元朔的能力。

  “萧元朔。”鱼松落说,“你能够挂帅领兵,靠的从来都不是别人,是你自己,魏王昏庸,都知道你是个人才,孤既是大梁的王,又如何不知?”

  萧元朔笑了起来:“大王不说,我自己都快忘了我是谁。”

  “这话骗别人也就算了。”鱼松落上下打量他之后,评价道,“将军初心不改。”

  “谁说的。”萧元朔说,“大王又不知道我初心是什么。”

  鱼松落说:“可以喜欢,但天下的安危更为重要,不是吗?”

  萧元朔眨了眨眼,等他继续开口。

  鱼松落坐了下来,缓缓开口:“天下四分五裂已久,该有人终结乱世,你想要的从来都是为天下择一位明君。”

  “大王何必如此高看我?”萧元朔说,“我来这些日子,可是什么事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就是什么都做了。”鱼松落问他道,“你是什么时候下定决心选孤的?”

  鱼松落看他的这一眼像是透过他看到了这天下,像是大梁的版图已然囊括四海。

  萧元朔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靠近了他。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鱼松落的脸上,很快这个吻就有了很多别的意思。

  君君臣臣,在萧元朔的考虑范围内,但是这个时候,鱼松落只是他的心上人而已。

  一吻毕,萧元朔认真地用手抚摸着鱼松落的脸。

  “从臣选择你的那时候开始,就永远都不会放弃陛下。”萧元朔看着他的眼睛说。

  这样的称呼意味着什么,二人心中都明白。

  萧元朔愿意为鱼松落俯首称臣,也愿意和他开创新的盛世。

  眼神交汇了很多次之后,萧元朔突然笑了:“大王,不是说要用午膳?”

  说完这句话之后,萧元朔就把他抱了起来。

  鱼松落眼中满是惊恐,但萧元朔把他抱出了寝殿。

  “大王胡思乱想什么呢?”萧元朔说,“我是真的带大王用午膳,没有其他的想法。”

  鱼松落嘟囔道:“还不是你老是说,害得孤误会了。”

  萧元朔笑意盈盈:“所以就算是我想要做大王以为的事情,大王也不会拒绝,对吗?”

  鱼松落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如果萧元朔真的想的话,他确实不会拒绝。

  鱼松落甚至能够肯定,他会高兴。

  被萧元朔抱着走了一会儿之后,鱼松落开口道:“你要不要放孤下来?”

  “大王怕被别人看到吗?”萧元朔边问边把他放了下来。

  他甚至还安抚鱼松落:“大王,你放心好了,没人看到的。”

  鱼松落说:“你为什么会觉得孤介意的是这个?”

  “大王是梁国的大王。”萧元朔说,“总不能被外人知道,在床上的时候,是……”

  没等他把话说完,鱼松落就匆匆忙忙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老是说奇怪的哈。”

  萧元朔点头保证之后,鱼松落才松了手。

  “大王谋杀亲夫。”萧元朔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鱼松落说,“孤就该把你扔在雪地里。”

  “我才不相信你舍得呢。”萧元朔说,“再说了,要是没有我,谁能让大王高兴啊?”

  鱼松落说:“放眼整个大梁,想要孤高兴的人不是太多?”

  “这不一样的。”萧元朔说,“我说的不是大王说的。”

  鱼松落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你就这么想?”

  “我怕大王疼。”萧元朔委屈道,“已经很克制了。”

  见他眸光一路往下看,鱼松落顿觉不妙:“吃饭!”

  “嗯。”萧元朔说,“我又没说不去了。”

  梁国的菜式总是精致,次数多了之后,宫人也都知道二人口味和习惯。

  哪怕是当着众人的面,二人也是玩情趣比吃饭的意思更多。

  萧元朔身边跟着的照例是小矜,鱼松落身边跟着的还是吴让。

  但在恍惚之间,好像又有很多事情都变了。

  有人察觉,有人无动于衷。

  还有远处的人,因为假的消息心急如焚。

  可说到底,这些人和萧元朔与鱼松落二人之间的关系并没这么大。

  行为磊落之人总不可能天天算着什么时候有人对自己放暗箭。

  用过午膳之后,萧元朔便在书房中写着些东西。

  鱼松落一直都没过问。

  他写完之后,便把东西举起来给鱼松落看了。

  “礼单?”鱼松落说,“这些并没人送。”

  “我当然知道。”萧元朔说,“这是我搜罗到的,你们梁国那些大臣家中能拿出来的好东西。”

  “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鱼松落问他,“这上面可没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萧元朔腼腆一笑:“所以我说要借大王名头一用。”

  鱼松落说:“你该不是想去要大婚的礼物吧?”

  “朝廷重臣不可收受贿赂。”萧元朔理直气壮,“可我又不是,我只是个未来王后。”

  鱼松落皱眉道:“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多半不愿意拿给我。”

  “我知道。”萧元朔说,“我要找就找最不愿意的人。”

  在梁国朝中担任要职的人,总有鱼松落想要除但是没除的人。

  眼下鱼松落表现出来的是对萧元朔视若珍宝。

  等真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的,要么是早就对大梁心生怨恨,要么是古板至极。

  前者必然会露出马脚,后者多半不会出席。

  萧元朔懂得人心,自然能算得准。

  有些人拿着俸禄吃里扒外,早就该收拾了。

  鱼松落聪明,萧元朔只说了这一句他就恍然大悟了:“擒贼先擒王,将军总算是要让孤看看将军的本事了。”

  “这确实不是。”萧元朔说,“我只是用了大王太多银子,着实心中有愧,但是我又没钱,只能出此下策劫富济贫了。”

  “好一个劫富济贫。”鱼松落说,“你反过来说孤还是信的。”

  “才没这回事。”萧元朔说,“我的钱都是夫君在管。”

  一句话顿时让鱼松落不好意思了。

  “天色也不早了。”萧元朔问他道,“大王是在清凌殿还是在澄安殿?”

  “你我并未成婚,在清凌殿的话不可……”

  鱼松落并没说完,但萧元朔岂会不知他要说什么。

  萧元朔说:“可是我有些懒得动弹。”

  “那便留宿清凌殿。”鱼松落警告道,“不可多生别的想法,孤明日要上朝。”

  萧元朔说:“可是我已经生出了别的想法,松落,真的不行吗?”

  “不可。”鱼松落正色道,“规矩不可破。”

  萧元朔试探开口:“那大王用腿帮我?”

  “你到底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鱼松落道,“我向来以为你恪守君子之道。”

  萧元朔说:“并不耽误啊,我在其他事情上可没出过纰漏。”

  萧元朔故意装聋作哑,鱼松落懒得理他。

  “那可以吗?”萧元朔开口道,“大王。”

  你别用这么委屈的声音,就像是孤欺负你了一样。

  “本来就是大王欺负我。”萧元朔说,“哪有人和心上人日日夜夜在一起,却只能做和尚的?”

  “什么话!”鱼松落说,“你不要总是……”

  萧元朔伸手捂住他的嘴:“大王,你这些拒绝的话,我不爱听,下次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鱼松落问他道:“那你想干什么?”

  “大王。”萧元朔看着他回答道。

  鱼松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萧元朔解释道:“大王,这是我给我心上人刚才那个问题的答复。”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犹豫,但鱼松落看着他的时候,他还是选择再问了一次:“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