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松落原本也不是不愿意, 到最后稀里哗啦就答应了。
“松落。”萧元朔问他道，“你要和我一起去沐浴吗？”
“你不会……”鱼松落问他道。
萧元朔脸上故意做出了些单纯的神色：“大王不是说在清凌殿不可以，我自然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鱼松落咳嗽了一声, 用以掩盖自己的尴尬。
萧元朔笑道：“大王胡思乱想什么呢？还是说大王就喜欢不在床上的？”
“闭嘴。”鱼松落, “你说话是太孟浪了。”
“你喜欢就好。”萧元朔说，“我所求从来都是如此。”
“油嘴滑舌。”鱼松落评价道。
萧元朔没和他继续费这些工夫, 而是直接将人横抱起来，往池边走起。
鱼松落从来都不适应他这样, 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红晕。
他人往萧元朔的怀中钻了钻, 落入萧元朔眼中的便是泛红的耳朵。
“大王，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 怎么还是这么害羞？”萧元朔语气中并没有玩笑的意思, 似乎是真的想要鱼松落放下不好意思。
鱼松落说：“孤做不到。”
萧元朔这才笑了起来：“无妨。”
一时之间，鱼松落再也没了平日的冷漠与威严。
“真的要一起吗？”鱼松落说, “孤可以去旁边。”
“我都抱着大王过来了，大王总不可能现在抛弃我吧？”萧元朔眼神中有着明显的委屈, 鱼松落对于他这样的表情从来都没办法。
“罢了。”鱼松落说，“随便你好了。”
从前行军打仗的时候, 萧元朔有过很多和别人一起沐浴的经历。
没人会计较这些。
但眼下和鱼松落在一起，他生出了许多异样的感觉。
不用问都知道, 鱼松落也是一样的。
“松落。”萧元朔开口叫他。
鱼松落语气沉了下来：“快洗。”
分明就是因为尴尬，才会是这样的语气。
萧元朔说：“大王放心好了, 我想要人都会主动开口。”
“看得出来。”鱼松落说, “是孤平日对你太过纵容，方养得你如今无法无天。”
“大王过奖了。”萧元朔说。
只能说这两句之后, 鱼松落倒是没继续纠结，他飞快地。
萧元朔虽说了不会做什么, 鱼松落却还是和他有一段距离。
“大王就这么着急回去吗？”萧元朔问道，“大王很想和我共赴……”
“闭嘴。”鱼松落先他一步出去了，萧元朔倒是没看。
萧元朔说：“大王穿好之后等我一会吧。”
鱼松落去屏风后面将衣服穿好，然后便坐了起来。
一直到萧元朔走到他面前，鱼松落才抬了头。
“大王看春宫图都这么专注吗？”萧元朔问他道。
鱼松落顿时恼羞：“你是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放过来的？”
“就是放着而已。”萧元朔说，“你不愿意的话，我又不会做什么。”
“别拿你那副可怜样子出来。”鱼松落说，“就像是平日孤欺负你了一样。”
“本来就是。”萧元朔说，“大王成日拿君子之道和祖宗规矩限制我。”
“闭嘴。”
萧元朔没答他这话，而是转移了话题：“大王身上好香。”
“你现在才闻到吗？”鱼松落问他。
“当然不是。”萧元朔说，“只是觉得这样更有意思，大王身上的香味透过衣服传过来，只有我能闻到。”
说完之后，他还上下打量了鱼松落一番。
看完之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在干什么？”鱼松落问他，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愠怒。
“看心上人。”萧元朔回答他。
鱼松落没忍住笑了出来：“无聊透顶。”
“喜欢的人就在面前，谁能忍得住？”萧元朔说，“松落，你总不能因为这个迁怒于我吧？”
进了寝宫之后，萧元朔就没了先前的收敛。
他说：“大王先前答应我的。”
“嗯。”鱼松落回答他道。
萧元朔倾身吻了鱼松落，二人很快就到了床榻上去。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鱼松落的脸上。
萧元朔一开始的动作很轻，但他很快便用舌头撬开了鱼松落的牙关，唇舌交缠。
周遭只有津液交换的声音。
萧元朔用手指轻轻按了按鱼松落的下唇，眼神中全是眷恋。
“松落。”萧元朔说，“好喜欢你。”
“别废话了。”鱼松落气息不稳，“你想做什么做便是了。”
“可惜大王只答应了我……”萧元朔剩余的话没机会说出口，因为鱼松落主动环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你主动亲我。”萧元朔说，“突然也没这么遗憾了。”
鱼松落眸光深沉：“孤明日要上朝，你别耽误时间了。”
萧元朔笑出了声：“大王，我要是真的不需要什么时间，你才得着急吧？”
鱼松落脸顿时红了起来：“说的什么话？”
“大王又不是听不懂，干什么老是要问我。”萧元朔委屈道，“你又不是不想要。”
“那又如何？”鱼松落语气沉了下来。
萧元朔说：“这会儿不和大王计较。”
他的手顺着鱼松落的脊背一路向下，到了他腰间的时候停了下来。
上一次还是点了香的，两个人的想法都被香牵动着。
这次却是清醒的。
“又不是第一次了。”萧元朔问他道，“大王怎么这么紧张？”
上一次有香的缘故，鱼松落能够推卸，这一次的反应却都只能用来证明他们心意相通。
在每一个方面都是如此。
“大王。”萧元朔说，“好喜欢你。”
“别废话了……”鱼松落的尾音淹没在萧元朔的亲吻中。
……
……
结束的时候，鱼松落干脆脸朝着墙壁，不愿意多看萧元朔一眼。
“不是没进去嘛。”萧元朔委屈道。
鱼松落问道：“你就这么遗憾？有多少区别吗？”
“我错了。”萧元朔说，“我给大王揉揉腿？”
鱼松落说：“现在做这些有些晚了吧？”
“松落，先前忍不住嘛。”萧元朔同他解释。
这样的解释相当无力，鱼松落说：“孤才不会和你一般见识。”
“多谢大王宽宏大度。”萧元朔问道，“那意思是不是……”
“什么？”鱼松落问他道，“你就不是藏着掖着的性子，想说什么，不如直接说。”
萧元朔咳嗽了一声：“意思是不是，我下次还可以？”
“这里是清凌殿。”鱼松落道。
“我当然清楚。”萧元朔说，“如果不是在这，我肯定是要和大王做到最后一步的。”
鱼松落拿起枕头砸向了他。
萧元朔道：“好疼啊。”
鱼松落下手力道很轻，他不可能疼，这么说无非就是故意的。
鱼松落瞪了他一眼：“孤不吃你这套。”
萧元朔只当是没听见，他说：“大王，你吻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鱼松落被他的无赖程度所震惊，但也确实是自己拿着枕头砸向他的。
萧元朔与他对视，眼中有着明显的笑意：“大王是不是心里想，这砸我一下实在是太亏了？”
鱼松落懒得理他，而是靠近他吻了上去。
萧元朔没和他争夺这个吻的主动权，他很享受鱼松落主动的吻。
“大王。”萧元朔说，“好喜欢你主动吻我。”
鱼松落看着他道：“口是心非，你明明只会怪我技术不好。”
“大王一国之君，怎么这么记仇？”萧元朔笑道，“我分明也夸过大王多次，大王都忘记了吗？”
“你闭嘴。”鱼松落说，“你也不想孤跟你秋后算账吧？”
“算什么帐？”萧元朔说，“我可只能抢道一些大王不愿意跟我聊的东西。”
“闭嘴吧。”鱼松落说，“孤要睡了。”
萧元朔把他抱在怀里，两个人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大王睡吧。”萧元朔说，“我什么都不做。”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抱鱼松落更紧了的一点，但也不至于让对方难受。
他在鱼松落的额头上落了个吻，然后就没有了其他的动作。
早上他是和鱼松落一起醒的。
“我帮大王穿好了再去睡个回笼觉。”萧元朔对他说。
鱼松落说：“难得见你有这个心思。”
萧元朔的目光扫过他全身：“大王，你身上留下痕迹，其他人看到了会多想的。”
“还不都是因为你。”鱼松落说，“孤是大梁的王，孤想做什么、做了什么。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指手画脚了？”
萧元朔眯了眯眼：“大王说得对，我原本还以为你不愿意被别人知道，看样子是我多想了。”
“我们的事情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吗？”鱼松落反问他。
“可大王还是很害羞啊。”萧元朔道，“我当然要照顾大王的面子。”
鱼松落笑了起来：“你昨天晚上都没在乎过，现在反倒是跟孤说，你还会顾及孤的面子？”
萧元朔伸手抚摸了一下他脖颈间的吻痕：“早知道大王不是很介意，我一定会多留几个的。”
“萧元朔。”鱼松落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在呀。”萧元朔说，“给大王系腰带呢，大王这么叫我我可没办法继续了。”
他当真停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鱼松落道：“我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