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玄幻奇幻>顶级A被人鱼E盯上后>第120章 害羞(改)

  池礼躺在地上,双臂交叠枕在脑后,看着一侧的司谨严。

  司谨严坐在他身侧,看着池礼幽深的眸子,那阵不安隐隐有扩大的趋势:“到底是什么事?”

  池礼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司谨严的左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司谨严掌心贴着池礼的胸口,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衣料传递至手心,他一愣,忽然地有些担心池礼:“这里不舒服?”

  池礼:“不是。”

  司谨严弓身凑近池礼的胸口:“那是怎么了?”

  池礼松开放在司谨严手背上的手,坐起身,指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这里有你的东西。”

  司谨严嘴角一扬,以为池礼难得地和他说情话,接着看着池礼不似玩笑的神情,司谨严眼底的笑也逐渐淡下:“这是什么意思?”

  池礼看了一眼司谨严的胸口,又抬眸定定地看着司谨严:“你缺了一块鳞,心脏上的那块鳞,在我这里。”

  司谨严眼神诧异,一脸的不敢置信,“池礼,虽然我很想把那块鳞给你,但是我……我应该没有做过这件事。”

  看着司谨严震愕的眼神,池礼忽觉心脏抽疼了一瞬:“因为你忘记了。”

  停顿了片刻,池礼声音低了些,带着些不可察地自责:“我也忘了。”

  司谨严沉默地看了池礼一会,最后只是伸出手,他握紧了身侧池礼撑在草地上无意识握紧的手,轻声:“那你可以和我说说,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又是怎么把那块鳞给你的。”

  司谨严掌心的温暖包裹着池礼的手背,有力地握紧了他的手。

  池礼胸腔忽地有些涩:“我们早就认识了,认识了很久很久很久。”

  司谨严脑中闪过一丝光明,他忽然有种直觉,池礼即将说出的这些话,将是他寻找了多年的答案。

  其实司谨严早已开始怀疑自己的过去,帝国、帝国后的掌权者给了他一个又一个身份。当随着年岁渐长,怀疑的种子被埋下,司谨严暗地里调查“人鱼”、“人形改造计划”等等。

  他一直在找、在等一个结果,告诉他,他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实验品”、还是这个帝国的元帅,是异种的存在、还是人类。

  现在这个可能向他揭示结果的人竟然成了池礼,接下来无论池礼说什么,司谨严都会无条件地相信。

  “那时候你才一点点大,个子也不高,我那时也才……我们很小就认识了,也许是我上幼稚园的时候?或者更早?”池礼陷入了回忆,继续道。

  司谨严很安静地听着。

  池礼讲了很多,但比起那些回忆,他拎出来的这些部分其实又不算多。

  正说到他曾经以为司谨严是身体不好才没有去上学,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司谨严身体的原因。

  司谨严忽然问:“什么身体原因?”

  池礼顿了一下,心底闪过一丝违和,又很快被他忽略,“不是什么大的毛病,你是人鱼,但是我之前并不知道这回事。你以前一直坐轮椅,我以为是你的腿不好不方便上学……”

  司谨严愣了愣,神情过于明显,以至于池礼都注意到了。

  池礼连忙解释:“之前你没有经历过那种实验——尧狄做出来的那种事情。因为我父亲是负责你的医生,我很清楚,你也会去做检查,但这种检查和尧狄对你做的不一样。很多次都是我接你出来的,检查完后你会有点累,但绝不是尧狄他们那种惨无人道……”

  司谨严打断了池礼,他知道池礼误会了:“我知道,我有些惊讶,但不是因为这个事情。”

  曾经的帝国掌权者包括现在的尧狄,都告诉司谨严,他是改造体、是实验品,以至于司谨严也相信了,但随着时间推移,司谨严逐渐不这么觉得,包括人鱼语在内的很多细节都让他萌生了怀疑的种子。

  现在,池礼的一句话,给出了他追寻了几年的答案。

  他本就如此。

  司谨严的手早在池礼说着他们以前的事的时候,不知不觉地揽上了池礼的腰。

  他们面对面,司谨严忽觉一阵放松一阵疲惫接替地上涌,最后那阵放松的情绪压过了所有思绪占据了上风。

  彼时面前的人告诉他,他的过去其实还有另一种真相。他松了口气,彻底的,如多年来盘旋在心头、虽无伤大雅,但始终萦绕不去耿耿于怀的一片雾纱被揭开了。

  司谨严头埋在池礼颈侧,声音闷闷的:“还有呢,我们过去的事情,还没听够。”

  司谨严:“你后来是怎么发现我的不一样的?有没有害怕?”

  司谨严记得那时身为卧底的池礼,在看到他人身鱼尾的模样时是极害怕的。

  池礼笑了,语气肯定:“不怕,很漂亮。”他至今记得第一次看见那条鱼尾时的场景,那一瞬间带来的震撼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司谨严听见池礼的轻笑,抬起头,看见池礼眼底的笑意,胸腔里骤然热气翻涌,在池礼腰上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么漂亮的鳞片、鱼尾,是晚上,正好还有月光,我甚至觉得你的尾巴……”池礼细细回忆,他又想起当时选择告诉他这个“秘密”的司谨严以及司谨严眼里极力压制的慌张。

  池礼继续道:“……好看得不真实,是世界上任何珠宝绸缎都比不上的。”

  池礼真诚的话语,一字一句砸在司谨严耳畔心上。

  司谨严耳尖甚至浮上一层鲜少有过的薄红,但是专心于回忆的池礼并没有注意到这难得一见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