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都市情感>【ABO】腺体雕刻>第二十章

  “也许,我爱你的方式一直是任由自己被你打败。”

  这句话在他的大脑中至少重复了两遍,灵魂的波动,燕沐辞微微张口,他好像是想表达什么,但是却垂下了他长长的睫毛,说了一句听起来跟之前的行为很矛盾的话,“算数吗?”

  “你愿意....跟我签一个终身协议吗?”燕沐辞注视着他。

  叶瑄河嘴角挂着一抹笑:“我愿意。”叶瑄河反客为主,那抹笑开始邪魅:“燕沐辞…你逼婚啊。”

  燕沐辞却字正腔圆,字字铿锵的回了一个字:“是!”

  “怎么这么突然,想跟我签终身协议。”

  燕沐辞松开了叶瑄河,“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

  叶瑄河的腺体抑制贴一角隐约可见,燕沐辞的目光后移。

  燕沐辞的表情凝重,仿佛透过那张贴纸,看见了叶瑄河腺体上狰狞的针眼,那么细小的伤口,得是多么频繁的抽取,才会留下痕迹,而这一切却是他的父亲造成的,他其实也好受不了哪里去吧。

  叶瑄河不明所以,脑子转了一圈,“你今天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不怕我别有企图了?燕沐辞,不要冲动,我为你讨公道不是为了换取什么,你不必这样。”

  他一松一紧地捂着燕沐辞总是发凉的手。

  其实他是有些心虚的,倒也不是真的没有目的,只是之前的那些事,他选择让其永远沉入水底。

  燕沐辞倏地去了客厅找了一信息素贴,然后去了楼上,叶瑄河正在床上等着他呢,看他进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快来,哥哥。”

  燕沐辞走了过去,将信息素贴递给他。

  叶瑄河不知所以,这么严谨?!

  “换了。”

  “哦。”叶瑄河乖乖的接了过去,笑嘻嘻道:“你帮我。”

  燕沐辞没拒绝,接过了贴纸,“不怕我突然给你一口?!”

  叶瑄河笑了一下,随意摆了摆手:“你这张脸最适合勾引人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再说了,你都逼婚了,我还矜持个什么劲儿啊,我迫不及待等着临幸呢!”

  燕沐辞拽着衣领把人拖了过来,“风流个屁!”手上的动作粗暴极了,将贴纸放在了手心一掌拍了下去。

  “嘶——”叶瑄河疼的一咧嘴,顺势搂住了他的腰,“怎么,昨天没让你舒服啊,那我再——哎呦!”

  燕沐辞一脚将人踹倒了床边。

  “你现在对我越来越打骂顺手了,我好可怜啊。”

  叶瑄河蹭了过来,“燕沐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理理我呗。”

  燕沐辞撇过视线,今天的太阳很亮,房间里的窗帘没有拉上,叶瑄河侧于躺在他的身边,单手撑着头,他的身影遮挡了他大半的视线,光线柔和,却将他那锋利的轮廓勾勒的一览无余。

  他缓缓开口,“嗯,什么。”

  叶瑄河停顿了一下,随后用了一种不怎么正经的口吻问道:“我听说,之前有人骚扰你,你把人打进医院是真的吗?”

  “你就是想问这个?!”燕沐辞表达着自己眼底的无语,然后盯着面前这个点头如捣蒜的人,“没有,别人瞎传的,我没那么暴力。”

  “问这干嘛?”

  “我想了解你的过去,你就不能多说点儿吗?”叶瑄河说着,咳嗽了两声,“但是我,没有被你打进医院,是不是我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啊!跟那个楚孟秋比,还是我更特别吧!”

  燕沐辞侧颈,被问的目瞪口呆的,“确实。”他强颜欢笑了一下,“毕竟,你差点就把我咬死了,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特别,我真别活了。”

  叶瑄河跟吃了什么药一样,腾一下将燕沐辞压倒在了床上,手摸索着昨天他咬在燕沐辞脖子上的咬痕,那上面被燕沐辞覆盖上了一层抑制贴。

  叶瑄河缓缓的将那贴纸撕掉了,那咬痕深深地印在了他的眸中,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心里莫名的窃喜。

  他的呼吸在燕沐辞的脖子上游走,燕沐辞被这温热搞得一激灵。

  “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了,让你这口醋到现在还没有消化下去。”燕沐辞任由他压着,感受着他某处的身体变化,“我跟他没有什么,你是不是快易感期了。”

  叶瑄河没有只听见了他跟楚孟秋没什么,他舔着那咬痕,在燕沐辞的脖子最敏感的地方点着火,然后附耳轻轻的说道:“燕沐辞,你跟他要保持距离知道吗?要是让我发现你跟他走近了。”

  叶瑄河说着扯过了旁边的枕巾,绕过了燕沐辞的手腕。

  燕沐辞呼吸一滞,“你干什么,绑我做什么!”

  燕沐辞挣扎了两下,奈何叶瑄河几乎是瞬间收紧,死死地捆住了。

  只听叶瑄河补充道:“要是让我发现你跟他走近了,我就不仅仅是用这个破布绑你了,我会给你打一条纯金的链子,把你锁起来,日日干你!干翻你!”

  燕沐辞倒不是害怕,他是惊讶,惊讶于叶瑄河突如其来的占有欲,他从叶瑄河的眼睛中看到,叶瑄河是真的想弄他。

  “你现在想干什么,干翻我?!”燕沐辞说道,很镇定的说道。

  也许他是喜欢的,喜欢这种极致的占有,让他能偏执的感觉到有人热烈的爱他。

  叶瑄河笑了一声,开始了他的动作,“帮我!”

  燕沐辞靠近叶瑄河,对着他呼了一口气:“帮你什么.....”

  “消化昨天的那口醋。”叶瑄河边说边解开了燕沐辞的外衣,“李博士说,只要不弄进去就不会有事。”

  燕沐辞轻笑,随后如狂风暴雨般的吻骤然而下,溢之于口的是断断续续的呻吟.....

  .........(此处省略,但想写)........

  等完事儿之后,天色已经不是很早了。

  叶瑄河的身体有些弱,脸色不是很好看,微微有些发烧,家里也没有退烧药。

  燕沐辞带着满身的青青紫紫,勉强爬了起来,看着地上整整五个套子:“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活了。”

  燕沐辞捂着自己的老腰,龇牙咧嘴的。

  叶瑄河则浑身清爽的看着燕沐辞,“你太销魂了,燕沐辞。”

  “销魂你妈!”

  叶瑄河:“你这样能给我买药去吗?我自己去,你赶紧躺下来!”

  燕沐辞:“我能,你就给我在屋里待着。”

  他其实是害怕,他怕一个不小心,叶瑄河就被他父亲带走了。

  但是他是真的没有好到哪里去,脚刚沾到地面。人整个一软,pia一下摔地上了,真疼啊!

  叶瑄河赶紧去扶他:“你这样连床下的都费劲,就别出去了。”

  燕沐辞最终还是出去了,因为叶瑄河的伤口渗血了,而且温度好像越来越高。

  燕沐辞走到半路之际,楚孟秋像是计算过一样,正正好的出现在了燕沐辞的面前。

  楚孟秋带了一副银框眼睛,框架是方形的,儒雅斯文:“小辞。”

  燕沐辞一愣,因为那是他的小名,只有他的母亲叫过。

  楚孟秋见燕沐辞没有回应,便呵呵一笑:“我比你大些时间,你要是介意我这么称呼你,我给你道歉,是我冒昧了。”

  燕沐辞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只是有些东西尘封了太久,突然出现确实心头一紧。

  “啊, 这个名字除了我母亲,再也没有人叫过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楚孟秋:“那我…有这个荣幸吗?”

  燕沐辞不置可否。

  “楚哥,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吧。”燕沐辞目视远方。

  楚孟秋就这么被道破心事,没有任何尴尬的神情,也不恼,很有自己的节奏。

  他微微笑笑,很是儒雅,大方地承认了:“是啊,来看看你,昨晚没有见到你,有点儿担心你。”

  燕沐辞皱紧了眉毛,“昨天晚上,你也在场。”

  难怪昨天叶瑄河那么反常,一口差点咬死他。

  “是啊,我说过我会帮你的。”楚孟秋谈笑自若道,丝毫不掩饰对燕沐辞的喜爱。

  燕沐辞径直的往前走,步调变慢了些。

  “你怎么会知道。。。”

  “我说过我会帮你,自然回去调查的。”

  楚孟秋的目光一直在燕沐辞的身上,任他想忽视都难,这目光不比叶瑄河的凉哪去,比叶瑄河多了几分不可名状的捕抓感。

  “我是alpha。”燕沐辞淡淡道。

  楚孟秋轻轻松松可以考到全市第一的高材生,怎么会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可他并没有那么软弱,也不会那么玻璃心,楚孟秋依旧很体面:“我知道啊,小辞,我们就先以朋友相处,我不会逼你什么。”

  燕沐辞没有回应,说多了反而得不到什么好的效果,如果对方能领会自己的意思,又何必再去解释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呢。

  他不需要任何人为他改变,他不要求别人,别人也别来要求他。

  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叶瑄河。

  “怎么了。”燕沐辞流露出微微的关心。

  “你怎么这么冷漠…”叶瑄河故意声音虚弱了几分。

  燕沐辞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哪不舒服了吗?”

  “我确定一下你的安全,能行吗?”

  “没事儿,很快回去了。”

  楚孟秋小声道:“出什么事儿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燕沐辞看了一眼楚孟秋:“没事。”

  “燕沐辞!!”电话那头炸了,转而开始咳嗽,“我全身难受,我烧的难受了,你快回来。”

  燕沐辞解释道:“路上碰巧遇上的,给你买完药就回去了,别喊。”

  叶瑄河这动静儿,震惊了坐在他旁边的云天泽八辈子。

  叶瑄河把电话挂了之后,云天泽嘲笑道:“没想到啊,叶瑄河,你还有当怨妇的潜质啊。”

  叶瑄河正气不顺呢,“去你的怨妇。”

  “你刚才那副样子,就像是怕自己家丈夫在外面偷吃,着急忙慌往家里叫。”云天泽坐直了,逗弄叶瑄河:“我觉得你的脾气应该是去捉奸啊。”

  叶瑄河眯了眯眼:“不至于。”

  云天泽胳一伸往沙发靠背上一放,看着叶瑄河的样子,眸中多了几份担忧和思量。

  “别跟我装了,你真看上他了吧。”云天泽问道,“如果你这次没有完成他交给你的任务,你父亲会不会在把你关回去都说不准,更别说让你见伯母一面了。”

  “随他去呗!反正又死不了。”

  “对了,徐彻那边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燕沐辞那边应该已经有点怀疑了。”

  云天泽:“好吃好喝伺候着呢,你一天问我八百遍,他奶奶最近着凉了,我让人给她送医院去了,刚看完回来,寻思着瞅瞅你活着没,你就想撵我走。”

  叶瑄河沉默了,他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信息素的影响,他喜欢上燕沐辞了,他害怕徐彻出现,他害怕他告诉燕沐辞他听到的消息,他害怕燕沐辞更信任徐彻而不是他。

  云天泽一口老血差点就当场喷出:“叶瑄河,你到底是把自己玩进去了?过段时间,我带你去尤叔那消信息素的影响,你别把信息素的诱惑当真了,到时候,那个后果是你承受不来的。”

  “我知道。”

  叶瑄河突然拿出来一管针剂,昨天从燕沐辞身上偷来的,答非所问:“这个东西你拿给尤叔化验一下吧。”

  “你就快易感期了,你大张旗鼓的救燕沐辞,你爸要是这个节骨眼因为这事儿找你,你一点儿招儿没有。”云天泽镇定自若说道,企图说服叶瑄河放弃燕沐辞,“再说了,你觉得你爸,会放过燕沐辞吗?到时候你又能怎么办?”

  叶瑄河笑了:“合同不是在你手里吗?你不会背叛我不是吗?合同在我手里,就是我的。至于易感期...出去躲两天。”

  云天泽没有多待,这几天为了成立自己的公司,再加上叶瑄河这档子事儿,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见徐彻了,叶瑄河决定了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索性回了家,去看看徐彻。

  叶瑄河等云天泽走了之后,就进了厨房,十几分钟后,这里简直就是灾难现场,不过好在是做好了,叶瑄河将那面条放在锅里热着,等着燕沐辞回来,可等了半天也没有见人回来,正如云天泽说的,他的脾气能不去捉奸那才怪了,不过燕沐辞还能跟自己解释,他确实有被安慰到。

  刚想开门,电话就响了起来。

  “小瑄河,想没想叔叔。”

  叶瑄河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迟迟没有说话。

  云天泽的动作还挺快,这么一会儿就送到了。

  “尤叔,我想问问....”

  对头没有立即说话,过了两秒才响起了山谷水流般的声音,“不舒服了吗,瑄河,声音听起来怎么这么疲惫啊,对了,前两天小泽来找我,说要给你消除什么信息素影响,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你那便宜老爹又欺负你了?!”

  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暴躁,白瞎了这么好听的声音。

  “没有,叔,就是昨天没睡好。”叶瑄河拖着沙哑的嗓子说道,然后一刻也不想耽误,直奔主题,“叔,我想问问...”

  “你想问问,刚才小泽送过来的试剂的事情,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