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诀从背后把他圈住,下巴抵在肩颈上,温热的呼吸在脖颈蔓延:“亲爱的,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想我吗?”酥酥麻麻的声音浸透盛意心脏。
“会。”
这不是简单的情调,盛意说的真情实意,以至于身后的人都愣一下。
盛意笑着说:“你想我吗?”
这才听出了几分不正经和玩笑意味。
“当然会,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温诀手部用力打拳把人压倒身下,对着对方深邃的眸子,从额头向下吻。
“好好的酒店不开回来做?”在温诀啃到他脖子时,他仰起头,后背抵在床头柜上,温诀的手在他的腰间游走。
“在家更放松一点。”
家?这可算不上。
“亲爱的,难受吗?”温诀恶趣味地在他腰肢上掐一把。
盛意眼尾泛红脸颊晕染,在急急忙忙的换气里声音发飘:“没有……挺舒服的,就是你慢一点。”
温诀在某些地方会透露出急躁,但也会因为盛意一两句忍着等盛意给他顺毛,就比如现在这样。
可今天没有,温诀那股疲惫劲倏地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不可忤逆的粗暴。
盛意被折腾得忍受不了:“我受不了了,你能不能轻一点,我有点吃不消。”
“多尝试几次就不会了。”温诀没有停下的意思。
后面的事,在那种欲盖弥彰的舒适感湮灭了,盛意隐隐记得就是他们进了不下三次浴室。
他认识温诀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这么无法克制进行索取。
等他从床上起来,已经是正午的事,温诀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别墅了,只有短短的信息是温诀告诉他厨房里有他做好的吃的,在微波炉里热着。
盛意端着粥坐在餐厅里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简单回了温诀信息就说自己回公司去忙了。
温诀没回,应该是公司那边在忙没腾开时间,相处不到一天他就看到温诀三番五次在角落里被公司的电话催。
企业越做越大,忙点应该的。
盛意回去,齐垣就喜笑颜开欢迎他。
想来也是温诀那边让利了。
徐振还是那股哥们给他一拳:“可以啊,不愧是一家的出售就是大方,九城啊!整整九成!”
盛意愣一下:“多少?”
“九成啊,怎么了?”徐振看着他古怪的样子问。
盛意心脏触到某一块柔软地带,插在口袋里的手颤一下。
“没事。”
“哦,我还以为他给多了!”徐振笑道:“盛特助,你的家庭地位可以啊!”
“嗯,齐总,我还有点事情问你。”盛意瞥一眼徐振。
徐振立刻会意:“大工程,齐总,我先走了啊。”说罢不忘贴心带上门。
齐垣看着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还一脸消沉的模样笑道:“怎么了,喜极而悲?”
盛意做贼心虚往门口撇一眼,确保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说:“我问你个事啊,当然,这个和工作无关。”
“你问。”
“你会对——”盛意有点牙疼,一时羞于去形容他和温诀的关系。
“直说呗。”
“就是你对你的床伴——”
“等等等等!停!”齐垣立刻吃惊打断他:“你说床伴?”
“昂。”
“首先,我不需要床伴,第二,你别告诉我你和温诀只是炮/友的关系。”
盛意对炮/友这个词十分不满意:“不是炮/友,没你说的那么难听,就是普通的床伴。”
齐垣心想,这有区别吗?上个床还说那么好听。
“不能吧,能让九成了还普通床伴的关系呢,谁会那么傻花那么多钱去养一个人床伴。两个亿的合作开玩笑呢你。”
“但是我们除了有事见个面,的确没有感——多少?!”
“两个亿啊。”
盛意脑子飞速运转也没想到亿怎么去衡量,更没法去估测温诀愿意给他两个亿的行为算什么,说话不断卡壳:“两个亿……两个亿,他给我两个亿啊……”
齐垣直接点明他心里所想:“你觉得自己和温诀只是床伴,可你对他有想法不想只是这种关系,但是你觉的两个各取所需的
——床伴不会有什么纯粹的感情,同时你对温诀更没信心,对吗?”
“嗯,是这样。”
“所以,你现在给了自己两条路,一是直接捅破这层关系,但是你怕温诀只是纯粹的交易;二,立刻结束这段关系,但是你又舍不得,所以很纠结。”
盛纠结心思被戳破恹恹点头:“昂。”
齐垣在太阳穴上点点:“那你可能会需要去看看脑科。”
盛意:“?”
“我没跟你开玩笑。”盛意白他一眼。
“我也没开玩笑,你在质疑给你砸两个亿的男人什么?”
盛意:“他不缺钱。”
“但他不是没脑子,更不是人傻钱多。”
“他是……”
齐垣:“……”
“这个我没法给你支招,感情这玩意说不明,你觉得他喜欢你就试试,反正你们这个关系,说破没感觉不能在一起肯定散,不说破也总有一天会散,但是一旦他对你有感觉,你再尝试一下,就能有个续集。总的来说,就是你想不想维持现在关系的问题。”齐垣一边低头回着祁言的消息。
盛意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就继续维持着吧。”齐垣淡淡说。
盛意:“……”
祁言推门进来就看到盛意愁眉苦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试探性开口:“你俩要不算了?”
盛意优雅回了个“滚”字扬长而去。
齐垣示意祁言坐下说话,给他递了杯水。
祁言眯起眼睛笑着说:“哥哥,一会要一起吃个饭吗?”
齐垣手一僵,尴尬“啧”一声:“今天不行,约了人。”
“没关系,可以下次。”
齐垣脑子来回打转,半天道:“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去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祁言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
祁言又问:“那我可以问去见谁吗?”
齐垣心虚抿一口茶是自己镇定下来说:“沈兰。”
意料之中,祁言原本熠熠生辉的脸色瞬间黑下来“哦”一声。
反差萌得抓人心,齐垣笑一声:“这不是带你一起去嘛,别苦着脸了啊。”
祁言不为所动继续“哦”一声,整得齐垣些许无奈,但也犯不着去哄。
约定的地方是沈兰定的,齐垣收到地址时候刚整理好资料,祁言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陪他看资料,他站起来活动一下身子看着沙发那倾斜的人影:“走啦,辛苦你一天了。”
祁言合上文件,想到一会去见谁就脸色不大好,只是淡淡点头。
两人一打开门,盛意就顶着入党的眼神和他们打个对脸。
齐垣:“?”
盛意铿锵有力:“我想明白了。”
祁言:“想明白就好,你让让我们要出去了”
“听我说。”盛意一脸认真最后看着齐垣。
“你说。”
盛意又珍重点头开始自己的发言:“我要请一个星期的假。”
齐垣:“???”
“我要认真处理一下这件事。”盛意说。
祁言歪着脑子:“哦,你想怎么处理?现在是这么说,过几天还是一样的打退堂鼓?”
祁言对自己这个纯情哥们知根知底。
盛意最初遇到温诀是在一次饭局上,那时候他正火热,但还没拿到影帝,被导演阴了一把,那导演也是个变态,想潜规则盛意,灌了不少酒,也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还是盛意自己定力不行,第二天再醒来时候就和同在一家酒店的温诀滚到了一起。
也许是惦记自己是个公众人物的身份,纯情的盛意立刻三百九叩哭着闹着要负责,浑浑噩噩以盛意自己口中的“床伴”关系过活了三年。
谁知道,这三年里两人的相处超乎人的想象,温诀做什么都很出色,无论是情绪价值还是物质生活都面面俱到,祁言都怀疑是不是盛意早就看到了温诀的潜力拼命把人扣了下来。
悲催又操蛋的是——盛意自己掉里面了,在温诀的温柔乡里不攻自破,动不动喝酒拉着他就苦诉衷肠骂温诀是个混蛋。
齐垣说的道理盛意也都懂,先是信誓旦旦要断干净,和温诀吃顿饭把这想法和脑子全吃了;后是要尝试两人相处,第二天就看到温诀和别人约在一起把这想法毁尸灭迹了。
盛意的退堂鼓不仅感动了苍天大地,更坚定了他再提这事祁言把他埋掉的决心。
盛意抓着手机的手都在抖:“我叫他回去了,今天肯定说清楚的。”
祁言难得挑眉看着他:“确定把事情说开?”
盛意:“不然呢?”
齐垣好笑道:“那行,这几天你公司事情你不用忙活了,先事情处理好,等你好消息。”一边领着祁言往外走。
“行,你们去干嘛啊?”
齐垣本想说去约个人吃饭,祁言脸色臭得很回头回答盛意:“关你屁事。”
盛意:“……”
盛意翻了个白眼,心里想,脾气这么臭,活该被唐琛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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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坐在餐厅窗口的地方,他特意挑了个人少的位置坐下,一遍局促看着手机等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