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没听明白莫锋冽是什么意思。
“什么？”他问道，“什么颜色？”
休息室里没有监控，不过演出结束，他们一直待在这里好像也不太好。
“我订了餐厅。”莫锋冽没有着急解释，反正一会儿他会详细说明的，“我们先去吃饭，然后我慢慢向你解释。”
张柏点了点头，倒是没拒绝这个提议。
到了餐厅，张柏和莫锋冽进了包厢，饭菜已经提前摆好。
“说说吧。”张柏先开口道，“你说得颜色是怎么回事？”
莫锋冽自然把自己从小就能看见颜色的事跟张柏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其他没明说的事，如自己脾气暴躁的生理缺陷。
张柏听了之后，也是啧啧称奇。
书里可没提过莫锋冽有什么看见颜色的能力，也没说莫锋冽脾气暴躁。
书里的莫锋冽，冰冷冷地，就是一个忠诚执行命令的手下。
“所以你才一见面就缠上我，还说我漂亮？”张柏说，“我说呢，当时就顾着考试，后来你又说自己一见钟情，我就没再想过这件事。”
“阿柏不怪我？”莫锋冽说，“不觉得我是‘见色起意’？”
张柏看着莫锋冽装出来的一副可怜模样，不上套。
他说：“我怪不怪你，你还不清楚？”
“是，我清楚。”莫锋冽收起故作的可怜表情，正色道，“若是你真的介意，你会直接告诉我。”
张柏是真的不介意这些——刚开始是见色起意还是一见钟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彼此相爱——他只是有点担心，这种能力会不会对莫锋冽的健康产生影响。
“所以混血要不得啊。”张柏感叹，“不是说你，但是——健康隐患太大了。”
莫锋冽说：“阿柏这就想到这些了？真关心我。”
莫锋冽这能力来得没有缘由，在书里，他倒是一直活得好好的，但是，书有结局，结局之后呢？
书里的一切截止到许卿言成为人类共和国最年轻最厉害的元帅，战争平息、百废待兴，可没交代之后发生了什么。
好在，张柏能用许卿言的能力，关键时刻能救命。
“希望我的精神力能升级。”思来想去，张柏期望道，“等回学校了我就去递交资格审查表，然后申请药剂。”
“能升到A级的话，能力的效果和许卿言一样，更保险一些。”
莫锋冽觉得有些无语，原本他还担心张柏会因此怀疑自己的感情。
结果，人家压根儿不觉得有啥，这就算了，思维还直接跳跃到关心自己的健康问题上。
他运气可真好。莫锋冽心想，遇到一个这么好的伴侣。
“吃饭吃饭。”莫锋冽给张柏夹菜，“白担心了，我之前还害怕阿柏不要我呢。”
张柏太坦然，给足了莫锋冽安全感。
“先不急着吃饭。”张柏没动筷子，而是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地说，“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莫锋冽看张柏的样子，知道这个秘密必然和自己的一样，也是个从未与他人说过的秘密。
张柏组织了一下语言，把自己重生的事和这个世界是本书的事都告诉了莫锋冽。
莫锋冽听后若有所思——他倒不觉得张柏是编的，没必要。
“你这事儿，好像比我还大啊。”莫锋冽也不知道如何评价，他更关心张柏的安危，“现在，剧情还会影响你吗？”
张柏摇摇头，表示自己早就跟剧情无关了。
“这么看来，我和许卿言总倒霉得在一起比赛，还跟这个‘剧情’有关。”莫锋冽皱眉，“怪不得，哪场比赛我俩没组队去，就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巧合逼我们组队去。”
“倒霉？”张柏还不知道莫锋冽和许卿言平时怎么相处的，只以为他们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你们关系不好吗？”
“谁和他关系好！”想起许卿言，莫锋冽就翻了个白眼，“非要说的话，现在关系还好了些，刚开始就是相看两厌。”
“这么说，剧情什么的就是放p，还‘最忠诚的手下’，我呸！”
张柏第一次见莫锋冽表现得这么讨厌一个人，对剧情本就已经不多的敬畏之心又少了一些。
“确实不能太看重剧情。”张柏剥了个虾，喂给莫锋冽，“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差。”
“是因为你的‘生理缺陷’吗？”
莫锋冽就着张柏的手吃了虾，眉头舒展开来。
“还是阿柏知道心疼我。”莫锋冽满足地笑了，“不是，这么多年，我克制得也挺好，就是遇到他，看他哪哪儿都不顺眼。”
“那可能就是气场不合吧。”张柏也只能这么说。
不过挺神奇的，莫锋冽情绪一直很不稳定，这还可以用基因缺陷解释——那看到张柏就稳定了，是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书里也没说，张柏只能作罢。
话都说开了，两人的感情又进一步。
被冷落了好一会儿的一桌子菜终于有了作用，心情舒畅的两人开始享受美食。
接下来的时间，张柏继续和莫锋冽约会——他们去了游乐园、水族馆、美食街，虽然比不上主星繁华，但他们也不在意这些。
他们在意的，是陪伴在身边的人是彼此。
美好的时光过得飞快，张柏不得不回学校了。
“真不舍得。”道别时，莫锋冽紧紧拥抱着张柏，“好想时时刻刻都能跟你在一起。”
“乖。”张柏安慰地拍了拍莫锋冽的后背，“这不得去好好学习，变得更漂亮给你看吗？”
“可算让你逮到尾巴了。”莫锋冽嘟嘟囔囔地抱怨，行动上却老老实实地放开了张柏，“我也得好好努力，以后上战场，不能拖后腿。”
张柏凑过去，给了莫锋冽一个吻。
“是啊，我们都得努力。”他说，“退休后，咱俩还得去一个学校教书呢。”
“嗯。”莫锋冽眉眼温和下来，不是他惯常装出来的那种，而是发自内心的平和，“我们一起努力。”
莫锋冽依旧不舍，但没再纠缠。
张柏回到学校，继续忙碌的学习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