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只剩下沈庭衍,和烂醉的夏优。

  沈庭衍将已经软成泡沫的夏优往怀里搂了搂。

  然后伸手查看了放在桌上的酒瓶。

  43%vol的伏特加。

  行吧,只是烂醉还没吐还算不错得了。

  夏优不满抱着自己的人去做了别的事情,他伸手往沈庭衍握着酒瓶的手拦去。

  一定要沈庭衍双手搂住他才满意。

  “夏优,难不难受。”

  此时的夏优觉得脑袋巨沉,像是灌满了水,一摇晃就是叮叮咚咚晃悠的水声。

  他连忙将头靠在沈庭衍的颈窝处,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动静。

  “好晕,头好重,我好像听见脑子里的水声了。”

  沈庭衍倒是笑着在夏优的唇上轻轻一点,“脑子进水了?”

  “我觉得是,不然为什么会有水声。”

  夏优还假装理智,可那模样一看就知道他已经醉了。

  不然任由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说自己脑子进水了这种话吧。

  沈庭衍重新将手抽了出来,张着臂膀将夏优一整个搂在怀中。

  而夏优也很配合,缩着身体往乌木沉香的怀抱中挪了挪。

  “有点冷。”

  一般不能喝酒的人,醉酒之后都会感觉全身变冷,沈庭衍看了看远处的空调按钮,眼眸变得晦涩。

  他将外套敞开,将夏优抱在了隔着自己只有一层衣服的怀抱中。

  “现在呢,好点了吗?”

  夏优砸吧砸吧唇,“好点……了吧。”

  他要是光呆着不动,沈庭衍勉强还能忍受这诱人的茉莉清香。

  可夏优偏偏不乖,在怀中不断拱着,好像在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湿润的唇也不闲着,吐着热气,在沈庭衍敏感的脖颈腺体处不断喷洒着热气。

  “夏优,你老实点。”沈庭衍出声警告了一遍。

  可夏优不乐意了,他嘟起小嘴,湿润的唇贴在沈庭衍脖子的皮肤上,微微开口。

  “我怎么不老实,我这么老实,我都乖乖坐着,什么都没做呢。”

  嘴上这么说,手却不是说得那么老实。

  夏优的手顺着沈庭衍敞开的衣服,钻进去寻找他记忆中的“白巧克力”。

  可是摸到的是衣服的面料顺滑之感。

  夏优有些不满意,他哼哧哼哧地呢喃着,听不真切。

  “你在摸什么。”沈庭衍藏在金边眼镜后的双眸变得很深,晦涩地盯在夏优潮红的脸上。

  夏优的小手在沈庭衍的腹部不断摸索。

  为了让沈庭衍听得更清楚,夏优半寐着眼眸,特意将唇移到了他的耳边。

  用气声贴着沈庭衍的耳边说。

  “巧克力,一块一块的,总共有八块。”

  沈庭衍的呼吸一滞,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耳边,从耳边传向头顶,他的理智在那一刻全然轰塌。

  他蛊惑的声线,一字一句回答夏优。

  “是这里吗?”

  说完,他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纽扣,任由夏优的手伸进去,找寻着他记忆中的“白巧克力”。

  直到腹部传来柔软的触感,指腹上的纹路划过肌肤,触摸的感觉让他全身紧绷。

  沈庭衍沉敛着眸,睫毛搭下形成了一片荫雾,任由夏优肆意索取。

  片刻后,夏优靠在沈庭衍的颈窝,发出满足的声音,“喜欢。”

  可夏优的手还一直放在他的腹部,没有拿出来。

  沈庭衍幽缈的声音贴在夏优的耳边,“你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现在可以轮到我了吗?”

  被包裹在契合度接近99%的信息素中,夏优舒服地眯着眼眸,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大脑并不能正常工作。

  他简单的认为,想要的东西那就要得到,所以他沉沉地点下头。

  “想要的东西就要得到!”

  沈庭衍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优优说得对。”

  夏优的眼眸一直闭着,此刻的他不能睁开眼,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冒着圈圈的画面。

  他只能紧闭着双眸,靠着感觉,贴在沈庭衍的身边。

  蓦地,下巴被人攥住,没有用力,只是轻阖住,却也让他动弹不了半分。

  “你别捏着我呀。”夏优摇着头想挣脱出桎梏,可一摇头就感觉天旋地转,难受的不行。

  他只能顺从着捏住自己下巴的人。

  噔——,是东西被放在了桌上的声音。

  随后,夏优的耳边传来沈庭衍清冷的声音。

  “优优,婚礼的时候太仓促了,我还没有品尝够。”

  夏优刚想开口问,微张的唇瞬间被人捕获。

  “唔……”

  唇上传来湿润的触感,刚想说话的唇还微微张开,被人轻松的闯入。

  夏优猛地睁开双眸。

  一睁眼就看到了沈庭衍离自己的距离不到半分,卸去眼镜的泠泠双眸正盯自己的脸上,而后……

  唇上被人轻轻噬咬。

  夏优望着那双眸中倒影中自己,而后,沈庭衍缓缓地闭上了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眸。

  夏优的心快跳出了胸膛,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在安静的包厢内轰然炸开。

  后脑勺覆上一只大手,将他的头微微扬起,唇间被肆意品尝。

  瞬间,夏优的视线一黑,是沈庭衍的手掌盖上了他一直睁开的眼眸。

  包厢内,是乌木和茉莉互相交缠在一起的清冽馥郁,在岑寂杳然的空间内,爆发出专属他们的味道。

  ……

  翌日,夏优撑着发沉的头,在沈庭衍的房间醒来。

  而身侧的床单上,还有温热的温度。

  夏优晃晃脑袋,整个人都麻木迟钝。

  “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夏优脑中回想着昨天的事。

  他的记忆截止到陪沈庭衍去皇典会所找他的好友周枫。

  然后在包厢内,夏优喝了一杯水,还被呛到了。

  想起来了!那不是水,是酒精。

  被酒精灼烧的辛辣感还历历在目。

  可只是喝醉了的话,怎么自己的舌根这么痛……还有点麻……

  “啊!算了算了,想不起来了。”

  夏优揉着想的发痛的脑袋,垂着双臂像个失去活力的人,光脚就出了房门。

  刚走没两步,被人打横抱起,失空感致使夏优惊叫出声。

  “啊啊啊,救命啊!!”

  “别叫。”是沈庭衍冷清的嗓音。

  把夏优放在了床上,沈庭衍蹲下,捡起被夏优忽略的拖鞋。

  “冬天不穿鞋,不怕生病吗。”

  夏优的视线盯在沈庭衍的双手上,那双修长的手正托举着他的脚心。

  沈庭衍认真贴心地帮夏优穿上拖鞋。

  这副模样,让夏优本是筑起万丈高的壁垒倾然崩碎,一条条裂缝,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