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句喜欢,谢玄被裴祁渊折腾了一宿,次日收拾的时候,谢玄都没有力气起身挪地。
棉被裹了一层,丝质的亵衣不懂什么时候踢去的床尾,粘着不明的颜色,无力地垂在床畔。
谢玄想要支着身子,又被裴祁渊拦下。
“躺着吧,过会我让下人给你备洗澡水。”
裴祁渊衣服松松垮垮地敞着,露着里面紧致的肌肉。他的肤色不似年幼时的那般白皙,但还是将谢玄咬出的痕迹衬得明显。
谢玄无力地看着那些痕迹,眼神微垂,翻了个身轻哼。
“我想再睡会。”
他太累了,浑身都疼,下面更是稍一动腿就酸胀的厉害。
“过会再睡,里面的东西还没清洗掉,别得了病。”
谢玄不屑地冷嗤。
这会知道留这东西过夜会得病了?昨晚上弄进去的时候怎么就不替他考虑考虑了?
他瞪着裴祁渊,想伸脚去踹,又被酸痛扯得立马抽回。
裴祁渊看他这般,眼里漾着水色。他之间刮搡过谢玄的肌肤,在不再红肿的脚踝处多停留了片刻。
牵着他的腿落了一吻才又道,“师父今儿陪我去个地方可好?”
“哪儿?”
“美人庄。”
“阿苏萨不是回他的国家了么?这回去,做什么?”
“自然有我的用处,师父陪我去吧。”
裴祁渊凑到谢玄手臂旁,蹭着他光滑的肌肤,手指却往下游走。
昨夜一场贪欢谢玄到现在身子都还敏感的不行,他这一动,就又难忍地红了脸。
忙拍掉他咸猪手的之间,“去就去,别乱摸。”
“可师父太香,我忍不住。”
“……”
下人们送来的汤里放了些花瓣,沁雅的香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谢玄本想吐槽这娘们唧唧的洗澡水不符合他阳刚的人设,可看裴祁渊对他赤身裸体站在澡盆旁的目光越发炙热,当场吓得屁都没敢放就进了澡盆。
“水烫么?”
“还…还好。”谢玄硬着头皮,把身子又往水里坐了坐,生怕露半截所谓的玉肌。
可谢玄哪里知道,裴祁渊看他,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心动的恨不得咬上去扑上去。
他又岂会在乎你藏了多少?
“这是我找太医专门调制的浴汤,有缓解疲劳的功效,你多泡会,水不烫了,我找人来换。”
找人,那自然就是他亲力亲为。
扯着谢玄的一个胳膊,拿起舀勺一点点地让水润湿他的肌肤,留下一片热后的红。
“那个,我自己来就好,你别湿了衣服。”
谢玄的拒绝说的委婉,但裴祁渊却从中剥离出几分别样的恻隐之心。
便索性不在隐忍,褪了衣带就直接挤进了谢玄的澡盆,彻底和谢玄的话南辕北辙。
“不,你……”
谢玄被裴祁渊别到角落,逃也不是躲也不行。
“突然想起来昨天我也忙了一晚,累了。”
“你累再拿个盆洗,干嘛和我挤一处。”
裴祁渊自然是有利可图,谢玄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过这。挣扎了几次便知无果,索性半推半就着裴祁渊的蛮力,二人又在澡盆里放肆了半晌。
生生将盆都给放肆裂了。
纵欲过度,谢玄说什么也不肯再从床上起来。
裴祁渊也依求地吻了吻他,便独自一人去了美人庄。
等到他再回来,谢玄已经睡饱,着衣慵懒地倚在躺椅上发呆。
烛光微黄,他的肌肤被照的泛着光泽,像是一件艺术品,光是看着就已是此生难得。
裴祁渊静静地站着,也不上前,仿佛一切就在那刻静止了一般,他的眼里只剩下谢玄一人。
“殿下?”
谢玄似乎还在神游,看见裴祁渊都只是潜意识地唤了那个很久没有叫起的称呼。
裴祁渊不纠正,只是蹲在谢玄的面前,“我在。”
“我好像…梦到我妈了。”
“嗯。”
“她心脏不好,腿脚还有点不利索,一个人住在80平的小破屋里……”
谢玄说的声音哽咽,泪水悄无声息地在眼角堆积。却未等落下,便被裴祁渊用食指拂去含在嘴里。
谢玄愣了愣,像是被他指尖的触感惊醒,眨了眨眼。
“裴祁渊?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裴祁渊舌尖舔过唇瓣残留的咸湿,起身坐到谢玄跟侧。
“怎么,想家了?”
谢玄不可置否,抿抿唇,眼里残留的悲伤再次显露。
“我还不知道,师父的家在何处?国寺,还是更早的青山寺?”
他擦了擦泪,瓮声瓮气,“我的家就只能是寺庙么?”
“俗家?可我记得师父是被青山寺住持捡回来的,婴孩时的记忆师父还有?”
“不是不是都不是,你就不要再问了。”
谢玄被裴祁渊词不达意的问题问的有些烦,拧着眉起身,只想寻个清净地方待着。
可裴祁渊不让,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拽到自己怀里。
“师父既然想家,那我们便回家。正好我也想去见见,我的岳父岳母。”
谢玄脸色有些别扭地泛红,他张了张嘴,有些不懂该吐槽裴祁渊的偷奸耍滑还是该解释自己的家根本不在这个世上。
索性脑袋一偏,转移话题道,“你的事办完了?”
“完成一半,就等鱼儿上钩。”
“这回又想惩治谁了?”
“这个人师父见过。”
本只是开玩笑的问题,可裴祁渊的回答让谢玄心里一个咯噔。
顺着话又问,“谁啊?”
“湖边的那个贵妃。”
“?!”
“她,不是打算和你合作的么?你动她做什么?”
“我不喜欢她。”
“为什么?”
“谁让她觊觎师父了。既然想和我合作,就该知道什么人她可以打主意,什么人她碰都不能碰。”
“可她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而且也只是想在你们的关系之间上一把锁求个心安,你又何必……”
裴祁渊脸色阴狠,却不少对谢玄的温柔。
他搂着想要挣脱的谢玄,像在桎梏一直即将疯狂的猫。
“可她会是师父逃跑的帮手,而且宫里我已经有足够多的朋友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我不是说过了,我不会逃了么?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