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都市情感>卷毛小狗>第9章 醉倒须君扶我

  一个散发着酒气的姜悦。

  情况有些棘手,徐经眠从钱助手里接过姜悦,架在肩膀上往前走。

  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洗完澡在专留给他用的柜子里发现的——不方便走路,更不要说搬一个比他高大一圈的男人。

  房间门口,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肩膀和背抵住姜悦,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再把人一点点拖进房间。

  把醉鬼扔在床上,徐经眠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

  他擦一下额头,又马不停蹄赶去浴室。

  徐经眠是个体贴的情人,离开前有为姜悦摆好舒服的睡姿。姜悦闭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一个真正醉死过去的人一样。

  其实他没有太醉,完全可以自己走。但酒精总会麻痹他很大一部分的积极性,比如保持礼节,比如生人勿近。

  他乐于在饮酒后成为一个无赖,让助理、朋友,或是别的什么人来紧张他照顾他。这心情隐蔽而孤诡,是他为数不多的放纵方式,也是他难得保留的怪癖。

  浴室里有水声,徐经眠飞快地冲了个澡,姜悦大概能猜到他保持身体洁净的动机。接下来的动静陌生,好一会儿,他猜测出,徐经眠大概是在使用厨房。

  几分钟后,脚步声渐进,徐经眠吃力地扶起姜悦,让他靠在床头柜上,而后是调羹碰撞瓷碗的细碎响声。

  紧接着,是轻轻柔柔的一个吻。

  徐经眠用嘴对嘴的方式给他喂解酒汤。

  姜悦感到十分意外。

  一次吻渡不了多少汤水,比起喂人更像调情。可徐经眠喂得认真,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干净利落到他是专门干这个的一样。

  徐经眠没有在讨好,姜悦确信,他没有必要讨好一个醉鬼。况且,假如真是讨好,也只会是完完全全的失败。

  合格的情人该让他满足,而不是只让他心痒。

  唇瓣接触得太轻太浅,姜悦期待的吻不是这样。于他而言,吻和性都是缠绵的同义词,他从不享受浅尝辄止。

  酒精把他的自制力也融化了,下一次唇瓣贴上来时,姜悦毫不犹豫地按住徐经眠,睁开眼,主动加深这个解酒汤味道的吻。

  “姜……!”徐经眠吓得后仰一下,立即被捉住后脑,唇舌闯入,极深极热地亲吻起来。

  醒酒汤见效有这么快?

  他想了一秒钟,吻就像洪水一样,把他全部的神智都冲跑了。

  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也软下去。徐经眠几乎整个趴在姜悦身上,手按着他的肩膀,被亲得连撑起自己的力气也没有。

  好奇怪。

  明明喝汤喝热水都好好的,怎么一碰到另一个人同样温度的唇舌,他的嘴唇就开始发烧,身体开始动情,吻他的人也瞬间变得亲近起来,让他在亲吻结束后,能够濡湿着眼睛,极为熟稔地叫他一声:“阿悦。”

  姜悦还惫懒着,不愿解释自己为何清醒。他把手伸进徐经眠的居家服,滑润润的,手感很好。

  徐经眠听话地使用了他让助理准备的护肤品。

  实在是太合心意了。

  他在心里感叹。

  肩头刚好,脊背刚好,腰肢刚好,连趴在他身上的重量也刚刚好。姜悦从未预设过这样一个人,但徐经眠就这么出现了,完美到像为他量身定做。

  徐经眠屁股不大,很翘,穿牛仔裤总是格外合身好看。姜悦从脊椎一路摸下来,停在这儿就不走了,徐经眠红着脸埋在他胸前,屁股发烫,女穴又不受控地往外吐水。

  路过臀缝,姜悦摸到一点黏糊濡湿,他顿了顿,说出今晚第一句话:“后面扩张过了?”

  “嗯。”徐经眠慢慢地跪起来,拉着姜悦的手把在自己腰臀处,“我后面,能比前面进深一些。”

  他的脸红得滴血,但姜悦半点不照顾他:“放进去了吗?”

  “……嗯。”

  姜悦不再说话,向上摊开掌心,徐经眠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遥控器放在他手里,他想也没想,立即按下最高档。

  “啊啊——”

  后穴内,跳蛋骤然启动,徐经眠刚直起的腰又塌下去,内裤已经湿透了,两腿间一片湿黏,不用看都知道里面有多一塌糊涂。

  姜悦按下按钮就把遥控丢在一边,看向徐经眠的眼珠并不清明,黑蒙蒙的,带着股恶劣任性的孩子气。

  嗔怪不及,徐经眠撑着姜悦的胸膛,颤颤巍巍又坐起来,就坐在姜悦耻骨上。姜悦早就硬了,鸡巴抵在他臀缝里,叫他身体强烈地空旷起来。

  跳蛋震得厉害,快感一波波往上爬,徐经眠咬不住唇,泄出几声细喘。他抬手,握住衣服的下摆,在姜悦戏谑的目光里,慢慢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清瘦寡淡的一具身体。

  姜悦却夸他:“漂亮。”

  腰是韧的,肩是薄的,皮肤不够白,线条不完美,说不出哪里多特别,但就是蕴着一股充满生命力的漂亮。

  尤其他这样害羞,又这样大胆。

  得了夸,徐经眠更加情动,并兼几分自知过誉的赧然。

  他脱光二人身上衣物,将鸡巴切切实实地夹在腿间,很热。姜悦仍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于是他自作主张,将手指伸进后穴,想要把跳蛋拿出来。

  “嗯哼……”

  上次被进入的疼痛叫他心有余悸,所以他挤了好多润滑液。手指稍一搅动,便是极为暧昧黏腻的水声。

  跳蛋被故意塞得深,目的是不碰到前列腺,徐经眠了解自己的敏感点在震动玩具面前有多么不堪一击。

  他费了一番功夫,在滑腻的穴肉里夹住跳蛋,并且尽可能快地拿出来。

  跳蛋还在震,在空气中发出叫人牙酸的嗡嗡声。就在徐经眠为摆脱它而感到轻松的一瞬间,那跳蛋被姜悦拿走,二话不说,抵在他两腿间的阴蒂上

  “不!啊,哈啊——”

  身体猛得挺直,剧烈的快感叫徐经眠瞬间达到了高潮。待脑海里白光散去,他发现自己趴在姜悦身上,跳蛋仍抵着阴蒂,腹部以下一抽一抽的,身体的高潮还在延续。

  “唔,哈……啊啊……不。”

  阴蒂快被震麻了,下体的力量被抽空。他高潮到小腹在发酸抽痛,终于忍不住哀求:“阿、阿悦,不要、啊哈……不要了……”

  手指一丝力气也无,徐经眠艰难地去拨姜悦拿跳蛋的手,万幸万幸,姜悦没有反抗地被他推走。

  “唔……”

  “徐经眠。”

  身上人身体紧绷,叫名字也没反应。姜悦放下他查看,却见徐经眠眼神空洞洞的,看样子,还没从高潮里缓过神来。

  姜悦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

  他就没见过比徐经眠还能流水的人,这还只是前戏,两个人的下体就湿乎得不像样子。

  未雨绸缪地,姜悦倒来一杯水,揉一揉徐经眠的头发,扶起他的上半身哄他:“喝下去,乖一点。”

  其实不需要劝,徐经眠稍微有点神智的时候都很听话。他扶着姜悦的手,小口小口地喝水,偶尔有水溢出去,顺着颊侧滑落到床上,洇开几块水斑。

  “对不起。”徐经眠说。

  姜悦愣了愣,顺着徐经眠的眼神,才知道他在对不起些什么。

  先前用嘴渡醒酒汤,想来也是因为这个。

  歉疚的眼神像药引,瞬然间把姜悦的醉意全诱发了。他听见什么东西塌掉一角的声音,欲望在废墟之下勃发,浩荡又威武。

  他醉了。姜悦想,他想如何便如何的。

  徐经眠的唇看起来很好亲,姜悦从心所欲地吻上去,一路吻到他耳边,说:“没事,床单反正要湿的。”

  “好……”

  神智慢慢回笼,徐经眠发现姜悦不知何时热情起来。他原以为今天会一直在上面,现在却是完全相反的。姜悦彻底把主动权收回去,推高徐经眠的腿,手指在后穴随意戳弄几下,硬热的阴茎便插进来。

  “呜哈……”

  还是,好大……

  “唔!”

  姜悦找到被扔进被子里还震动着跳蛋,一股脑塞进徐经眠空了太久的阴道里。

  感官被完全占据,姜悦抱着他,面对面的,粗硕的阴茎在后穴进出。他想用双腿夹紧姜悦,好夺回身体哪怕一点点的控制权,可是做不到。姜悦操他太凶了,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每一下都尽往深处,往狠了操,呈现一种赤裸裸的兽欲。

  “嗯,啊,啊哈,慢点,啊。”

  好爽……好舒服……

  后穴已经适应了这份野蛮,甚至甘之如饴起来,反倒是别处觉得空。徐经眠沉湎其中不得清醒,但姜悦立马能发现他的讨好。

  手里的屁股摇摆,主动把操过来的阴茎往里吃,逼水流个不停,泉眼似的,把他们相撞的耻骨污成了滩涂。肩膀上的手臂,是徐经眠主动抱上来,双性人敏感的奶子在发痒,叫他挺着胸膛,抱着姜悦相抵相磨。

  他贴又蹭,姜悦却偏想看看他的脸,于是推开胸膛去捉他的下巴。徐经眠像被夺走极心爱玩具似的委屈起来,利用眸底因疼胀泛出的水光,不管不顾地要来抱。

  姜悦挡住他,笑道:“怎么这么骚?”

  做都做了,偏不让说,徐经眠顶着两个红透的耳朵尖,嘴硬:“不骚。”

  他捉起姜悦的手:“我要,哈,摸摸我,阿悦。”

  可怜兮兮的,奶子也翘得好看。

  姜悦从善如流地摸上乳尖,先是揉,换来几句舒服的哼哼;再是掐,徐经眠叫一声,三分惊,七分的骚媚。

  姜悦说:“没人比你更浪了。”

  不是的。

  才没有。

  徐经眠想反驳,可虚弱的底气叫他说不出口。

  奶珠幼嫩,掐不了两下就肿了,肿成红艳艳的一颗,再弄,便是夹着疼的爽。

  快感累积太过,徐经眠仰头哀喘:“我快要……阿悦,我想射,啊哈。”

  话音刚落,徐经眠便交代出一波白精。

  他不管不顾地射了,却把姜悦夹得难受。后穴绞得死紧,姜悦想退,穴肉却吸缠着他,不让走。

  “啊!痛。”

  还在不应期,性器被姜悦冷不丁地掐了一下,徐经眠张眼看去,施暴者姜悦理直气壮地指责他:“小骚狗,光顾着自己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