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抹点药,休息两天就好了。
医生从房间出来后,姜悦拿出几张体检记录单和图片给他。
“怎么样?”
“挺健康的。”医生细细读过,露出赞许的神情,“男性特征普遍发达一些,激素水平也更高,但性器官发育得相当均衡。阴道足够成熟,子宫位偏浅,这无伤大雅。最重要的是,他敏感度高,恢复力强,无论如何都能很好地匹配您的需求。”
“这里,”姜悦点点影印图片上子宫口的位置,“能打开吗?”
医生讶然看向姜悦,敛眸低下头说:“用机器的话应该可以。”
“不是那种打开。”
“……您尝试过吗?”
“有,”姜悦如实道,“他会很痛,闭得太紧,进不去。”
“从发育程度来看是可以的,听情况,应该是身体的保护机制比较严格,也许要费点功夫。”
“怎么说?”
“多半是心理的原因。只能多尝试,尤其可以多让他在上位;等他没那么痛之后,再适当辅以催情的药物。”
姜悦挑眉,道:“我明白了,辛苦你。”
医生点头:“那我先告辞了。”
-
又回到这个地方。
医生走后,徐经眠给自己抹好药,换衣服时,发现柜子里为他准备的家居服变了。
原先那套通体藏蓝,尺码要大上好多,款式毫无特色,是随处可见的基础款。
现在这套大小刚刚好,衣服是绒质的,通体奶白,徐经眠穿上后,像一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小动物。
钱助绝对不是会擅自为老板的情人挑选服装的人,尽管徐经眠不敢确信,但这衣服极有可能是姜悦指定的。
姜悦居然是这种品味吗?
徐经眠看向镜子。
实在很适合他。可一想到姜悦挑选这衣服的样子,他就忍俊不禁。
“笑什么?”
姜悦突然出现在卫生间门口,徐经眠慌忙低下头。
“没。”
他从姜悦身边溜出去,不叫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你用卫生间吗?”
“不用。”姜悦跟在他后面问,“你跑什么?”
“没跑。”
证明似的,徐经眠一个急刹,掉头,一猛子扎进姜悦怀里。他浑身一震,僵在原地,紧张地听了一会儿姜悦的心跳后,慢慢退开距离说:“对不起。”
“徐经眠,”姜悦抬手把他按回怀里,力道不容置喙,“我再问一遍,你跑什么,又紧张什么?”
“是利用了我不敢面对我,还是不想兑现报答我的承诺?”
三言两语,单刀直入,压根不给徐经眠逃避或委婉的余地。
徐经眠逃无可逃,把脸埋在姜悦怀里,瓮瓮地说:“我……我不想利用你的,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没想过你会来,如果是钱助的话,我想他也许不会戳破我……对不起,麻烦你了,还有,谢谢。”
徐经眠自己也感到意外。如此难以启齿的心声,他却不经思考地说了出来。
可他哪有别的办法?在姜悦面前,徐经眠耍不动任何花招。
“感谢的话你已经说过一遍,”姜悦抬起徐经眠的脸,对着他蔫巴巴的表情发问,“以及,谁说过你做错了?”
徐经眠猛地睁大眼睛,懵懵地问:“你没在怪我吗?”
“要是怪你,我不会过去。”姜悦意识到关键,下意识放缓语调,“下次遇到这样的事,你直接联系钱助就好,他会帮你解决。”
一点无伤大雅的心机不至于让姜悦厌弃他,况且,徐经眠没做任何错事。
姜悦的温柔和鼓励绝不似伪装,徐经眠看着他,木木地戳在原地,脸色一点点地明朗起来。
少时,他很用力地点头:“我记住了。”
姜悦抿唇笑笑。
“说起来,”他又把徐经眠的脸抬起一些,凑近了,“你的头发的确有些长了。”
徐经眠晃晃脑袋,刘海还是搭在眼前。下一刻,姜悦拨开徐经眠的刘海,看见他额发后的完成半月状的眼睛,得到验证似的,心满意足地弯起唇角。
“果然,小狗一样。”
紧接着,是意料之外的吻。
姜悦先亲他的眼皮,左一下,右一下,轻轻地,成功让徐经眠闭上双眼。
而后姜悦吻上他的嘴唇。
万分温柔的一个吻,徐经眠从未被不含情欲地吻过,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他试图回应,却弄巧成拙,成了拙劣的勾引,难得的几分清新与朦胧,眼看要被他搅散。
后颈被姜悦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徐经眠醒悟过来,在心里说声对不起,并彻底放松身心,交由姜悦带领节奏。
那几分钟的体验,是睁开眼后的徐经眠再如何回忆也无法身临其境的一种美好。
他甚至想不起谁在吻他,只有有亲吻、拥抱,和足以融化他的臂弯和唇舌。他把一切都抛弃了,再把一切都交出去。一个分明不太热切的吻,却让他丢盔弃甲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当吻终于结束,徐经眠睫毛轻颤,恋恋不舍地睁开眼睛。
看清姜悦脸庞的那一刻,他心底不禁一阵后怕——
好险好险。
若是吻再久一些,姜悦再温柔一些,他恐怕真要丢脸地哭出来了。
姜悦时常觉得,他随手捡回来的小狗,未免有些单纯太过,亦乖巧太过了。
例如眼下。
徐经眠依在他怀里,头发毛茸茸的,衣服毛茸茸的,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张着,看向他,眼里面流泻出来的,尽是不自知的孺慕和动容。
哪个男人禁得住被这样盯着?
没有的。
姜悦想。尤其前一夜,这个人在床上还是那样的熟浪放荡。
偏偏碰不得。
他叹一声气,抬手遮住徐经眠的眼睛。
徐经眠不明所以,慌张地动起来:“怎么?”
“两天。”姜悦颇有些幽怨地说,“这两天不许这样看着我。”
徐经眠怔了怔,想起方才医生说,他至少两天以后才可以进行性生活。
他憋不住笑出了声。
徐经眠:“我昨天有很努力地求饶的。”
姜悦:“是吗?”
视线被剥夺,徐经眠看不见姜悦的神情,亦没有敏锐到听出声音里的危险。但他清楚自己在打趣,在有恃无恐。过完瘾,得赶紧识相地道歉。只是他刚要张嘴,耳垂就被人含住了。
“哈啊……痒,阿悦,不要……”
耳朵是比乳头还要危险的敏感地带。姜悦稍一逗弄,徐经眠就软了腰肢,仰着脖子,企图逃离这场挑逗。
“我错了,我投降,别这样,求你。”
没有用。
姜悦目的明确,就是在报复徐经眠。
既然徐经眠用眼睛勾得他情动,他便用吻来拖徐经眠下水。徐经眠非但不能独善其身,还要比他更糟糕更迫切才可以。
秉着同归于尽的精神,姜悦不遗余力地舔弄、轻咬。
当唇舌终于从耳后移开,徐经眠早已化作一滩春水——下面阴茎半勃,女屄冒水;上面双颊酡红,呼吸急促。他的身体软瘫在姜悦怀里,不比刚高潮过的样子好上多少。
姜悦心情大好,将这样的徐经眠放在床上,起身往外走说:“换衣服,我们二十分钟后出发。”
徐经眠努力坐起来,顶着一张红透的脸,气喘吁吁:“去哪儿?”
“理发店。”姜悦回身解释道,“今天在老城区我意识到,把你交给那里的理发师风险太大。我收回你可以理发的承诺,以后你要对你的身体做什么,要先联系我。”
徐经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没有疑议:“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