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穿越重生>揽月映同尘>第187章

  谢令月拒绝的坚定,怕他接着痴缠而自己耐不住,欲要起身,却被陆寒尘紧紧搂住脖子。

  凤眸含水,陆寒尘还要追逐:“我们三年未见,阿月便不想么···阿月···慢一些,我能承受住的···”

  谢令月索性坐在榻上,将人抱在自己怀中,不让他的双手作乱:“哥哥以为我不想么,三年未见,我想的骨头都疼···可是哥哥这么快便忘了我方才说的么,我想要的是与你的余生欢喜,而不是一时欢愉。”

  这三年说是断情,可陆寒尘是谢令月两辈子以来唯一动心之人,亦是唯一深爱过之人,谢令月便是再理智冷静,也难免心中牵挂;征战的三年中,只要稍有空隙,他也会想起两人之前的点点滴滴,想起心爱之人在自己身下绽放的种种模样,怎会不想念。

  如今两人已解开所有心结,心爱之人日日在自己怀中撩拨,谢令月如何不想将人吃拆入腹,此刻还是爱人难得的主动投怀送抱,且是这般如春水般柔软的情态。

  谢令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不动情。

  然而只要看一眼这人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气色,再多的冲动谢令月也需克制;正如他一直对陆寒尘说的,他要的是与这人的余生相伴,而不是一时半刻的欢愉。

  “哥哥听话,乖一些。”捉住他抚摸自己脸颊的指尖握在掌中,无奈劝哄:“只要你按照我开好的方子,再服药三月,哥哥的身子便可承欢···那时你也该从大宣返回雍都,我们日日都歇息在一处,只要哥哥想要,我随时都可满足,可好?”

  陆寒尘面色爆红,狼崽子这话说的,好像他就是那欲求不满的,好丢人啊;一时竟不敢面对这人含笑的桃花眸,转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我没有···不是你说的这般···”

  自己的身子陆寒尘如何不清楚,今日能与狼崽子一同来皇宫已是勉力;且狼崽子在床榻上究竟有多能折腾,陆寒尘自然知晓;他只是···想到分开三年,面对狼崽子的时候,他都难以克制心动;而谢令月如今是最好的年华,年轻气盛,怎会没有冲动。

  爱人待自己倾尽真心,方才又在大殿上那般宣告···陆寒尘便想着满足狼崽子。

  此时他在雍朝,竟是拿不出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动与欢喜,除了以身相酬,陆寒尘再想不出其他。

  爱人如此笨拙却又赤诚想要取悦自己,谢令月亦心头发软;更紧些把人抱在怀中,语调温柔而又缱绻:“哥哥不必做这些的,我爱的是你,不只是贪恋你的身子,更贪恋与你的岁月绵长;只要哥哥养好身子,我们来日方长。”

  话音落,便抱起人转入寝殿后面的浴池中,耐心与他一起沐浴过后,两人一起躺在龙榻上,却都没有睡意。

  看一眼周围的布置,陆寒尘轻笑出声:“这若是换成以前,我怕是到死也不敢想,一介阉佞···也有睡在龙榻上的机遇。”

  知道他是与自己顽笑,谢令月并不纠正他口中自轻的称谓,将人搂在怀中,阖目轻声道:“哥哥以前不是说过么,你之前吃那么多苦,就是为了积攒所有运道与我相遇;果然哥哥的眼光最好,我成了帝王,我的龙榻当然是你的龙榻,我的一切都是哥哥的。”

  抬眼看他,指尖又在他脸颊流连,尤其是左眼尾之下的朱红刺青,如今是陆寒尘最喜欢摩挲之处。

  “可我最想要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唇瓣落在他的额头,谢令月柔声呢喃:“不只这个人,便是这颗心···也都是属于陆寒尘的,哥哥可满意?”

  “满意,再满意不过。”暗哑的声音含笑,如同嘴里含了蜜糖,陆寒尘语调温存而虔诚:“阿月···我的阿月啊,竟不知我上辈子修了多少功德,今生才能与我的阿月相知相爱。”

  此时此刻,陆寒尘真有这种莫名的想法;这辈子前二十几年,他不知吃了多少苦头,不知在鬼门关徘徊过几次,可他也不知杀了多少人···凭这点运气,怎么能得到狼崽子的倾心相待。

  大抵他上辈子是个苦行僧来着,修了一辈子的功德,才能换来今生得遇良人;被他如此疼爱与珍惜,被他护在羽翼之下,被他牵手并行···

  以前不知有多少次,陆寒尘深恨上天不公,叫他只能行走在黑暗中;皇觉寺得知身世之后,独自醉倒在后山时,陆寒尘更是心痛命运的戏弄,明明他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与心爱之人并肩的···

  今夜,确切的说是此时此刻,陆寒尘心中所有伤口皆被这人抚平,反而生出一种对上天的敬畏。

  谢令月并不知爱人的心绪百转,只是吻住他的薄唇:“哥哥忘了么,我是为你而来。”

  不想再叫这人多想,渐渐加深亲吻;从他的唇瓣深入口腔,扫过每一处,最后唇舌纠缠,辗转厮磨间,陆寒尘的情动呻·吟都被吞入腹中;烛火跳跃之下,只见几缕银丝从下颌滑落,龙榻内气温陡然升高。

  难耐如此索取,陆寒尘凤眸紧闭,却也不忘主动迎合狼崽子;察觉到他的一只手从攀附自己颈项转而下滑,谢令月骤然清醒,忙翻身平躺在一旁平复气息。

  果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差一点就将人压在身下···

  眼见狼崽子明明已是情难自抑,却还是顾及自己的安康而停下;想起方才不经意间触碰到的地方,陆寒尘心间柔软,再次追逐靠近:“阿月···不如···不如我用手···可好?”

  如此并不影响他的安康,还能为爱人纾·解几分。

  因而虽是问句,可陆寒尘的动作却半分不迟疑。

  片刻之后,帐内便溢出几许声息;明黄帘幔映过来的烛光之下,陆寒尘抬眼便能看清狼崽子的神色,虽还安然枕在丝绸条枕上,脖颈却不知何时向上仰起修长弧度,平日便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左眼尾之下的朱红刺青比平时更多艳丽潋滟···

  终是难以自抑,薄唇吻上那令人垂涎的喉结;原本还阖目的谢令月骤然睁眼,桃花眸更多迷蒙,原就克制压抑的喘·息声不免提高几分···

  寝殿之外是纷纷扬扬的落雪,寝殿内,尤其是龙榻之内,因为帘幔的遮掩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可守在寝殿门口的总管与两个内侍却无端觉得殿内温度升高,竟是有缱绻如暖春之感。

  借着透过帘幔的烛光,谢令月注意到爱人的脸颊微微泛红,额上渗出一层细汗;怜惜之意泛起,也不再贪恋当下的欢愉,很快便释放在爱人手中···

  即便如此,待到两人简单清洗过,抱着人回来后,陆寒尘还是抱怨手酸;谢令月能怎么办,谁叫他是享受的那个呢,当即便给爱人揉手腕,连声道“哥哥辛苦”···

  龙榻内彻底安静下来,陆寒尘依偎在狼崽子胸前,后知后觉涌上不舍:“最多三五日,我也该回大宣···待我回来还不知多少时日,阿月···阿月便是实在想的狠了,也不许找别人···”

  难怪方才在贵妃榻上时,狼崽子说他想的骨头都疼···只是简单帮他释放些许,哪怕情动时陆寒尘不顾这人的阻拦,唇齿逗弄···也用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结束,可见狼崽子并无虚言。

  陆寒尘相信卫昭前两日与自己说的了,这三年谢令月真的是一个人都没碰,只为他守身如玉;方才验证过,心里的欢喜自不用说;可他也被谢令月这几日的疼惜宠出了脾性,竟是重逢后第一次说出了独占之言。

  他的狼崽子这般耀眼,又成了帝王;今夜还在瞬息间便平定内乱,明日开始,不知雍都那些少年郎君与女子们又该如何仰慕他们的帝王···

  虽说狼崽子一再承诺,今夜还在文武百官面前宣告了今生唯有一位挚爱···可陆寒尘也清楚,谢令月越是如此洁身自好,越多的人会更加迷恋与仰慕于他;万一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人用手段爬上狼崽子的床榻呢。

  别以为陆寒尘不知道雍都这些权贵之家的想法,也不知该抱怨他的狼崽子太过完美,还是该抱怨那些跟着谢令月征战的老家伙们太崇拜他们的帝王;这些人家恨不能把自家的郎君或是女儿,打包好送到谢令月面前给他挑选,只要能入陛下的眼,那就是他们家祖坟冒了青烟···

  陆寒尘怎能不担心,狼崽子自己都说了,他是只属于陆寒尘一个人的,谁都别想染指,否则···凤眸划过狠戾之色,若真有人敢不怕死爬床···待他来到雍都,必然将那人剥皮削骨!

  虽不知这人脑海中已是想过种种折磨人的法子,谢令月却也不忘表达自己的心意:“哥哥又胡思乱想,除了你,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念头;再则,哥哥当我的龙甲卫是摆设不成。”

  凤眸闪过亮色,陆寒尘反应过来自己怎的又变笨了,竟是忘了龙甲卫;有龙甲卫随侍,只要狼崽子不愿意,哪个能靠近他;终于放心,疲累虽迟但到,凤眸缓缓闭上,片刻后便呼吸绵长。

  将人搂在怀中,看着他的面容,桃花眸中尽是柔情;其实他一直瞒着这人,怎么可能放心他一人回大宣,谢令月自然要保证爱人安全回到他身边。

  这世间,还有谁能比得过谢令月与龙甲卫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