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故月在萧谨的搀扶下去了办公室，迎着一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凌故月气得又想揍萧谨一顿。
“萧谨，你是不是昨天心情不好，拿我发泄呢？”凌故月质问道。
“我昨天心情确实不好，所以才想玩点刺激的，缓解一下情绪。”
“谁教你这么缓解的？你以前也这样吗？”
“以前也有……你要实在不爽，今晚你也可以捆我。”
“捆你我都怕你爽到！”
凌故月揉了揉被磨破皮的手腕，太难听的话也骂不出来，因为萧谨昨天确实心情不好，还有一个就是……痛并快乐着。
不然凭他的力气，完全能把绳子扯断再踹翻萧谨。
萧谨很识相的给凌故月捏肩按摩，捏了好一阵凌故月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
“你明天又要回人类领地？”
“嗯，萧氏还在红狼族手上呢，肯定还要回去争。”
“段倾对萧氏是什么态度？”
“貌似是放养。”
凌故月无奈笑了笑：“难得啊，居然没有新官上任三把火。”
“最近红狼族的重心貌似转到水运建设去了，不过他们那地形早就该这么干的，现在起步反而有点晚了。”
“可不是嘛，我估计她每天都要骂沈戎吧。”
“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们狼族选狼王……”萧谨欲言又止，“真的挺随意的。”
“我已经在跟教育部商量着改革了，以后选点有文化的上来，反正我道歉都被骂了，也不怕再被多骂几句。”
“真不容易啊，老公。”
“……你别这样。”凌故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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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步入了正轨后，相聚的时间总是那么短，萧谨又要坐上了回人类领地的直升机。
其实萧谨想低调点，但凌故月怕他在路上被袭击，非要他飞回去。
娴娴抱着萧谨，不舍地说：“爸爸，怎么又要走了……”
“我就去五天啊，开个大会监督一下进度就回来了，你在学校好好学习，听你凌爸爸的话，每天放学阿姨会来接你的。”
“哦……记得每天给我打电话。”
“嗯，好。”
凌故月拽着娴娴的后领把她从萧谨身上拉开，催促道：“快走，再聊就更舍不得你走了。”
“你也记得想我，”萧谨浅浅一笑，“我也会给你打电话的。”
“哦……”凌故月不好意思地撇过头。
看着直升机上升，凌故月这才松开抓着娴娴的手。
“干嘛呀！”娴娴抱怨道，“我抱一下爸爸都不行吗？”
“你都多大了，还那么黏你爸呢，”凌故月叹了口气，“你等会跟我出去一趟，带你去做新衣服。”
“可是下午我要和桑老师学画画，我也有衣服穿啊。”
“我帮你跟他请假，衣服是给你在婚礼上穿的，要定做一套。”
“啊？”娴娴一脸惊恐，“我才六岁，就要和亲了吗？”
“你上哪学的这种啊，”凌故月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我跟你爸爸要再办一次婚礼，你是我们的女儿肯定也要有新衣服穿啊。”
“不是办过了吗？”
“你不是嫌不够气派吗？那我再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哼，算你有良心。”
凌故月带着孩子亲自去挑选衣服料子和刺绣图案，说起来认识那么久还没见萧谨穿过红色的衣服，也不知道穿起来怎么样。
不过他皮肤白，穿红色应该好看。
“爸爸，爸爸！我要这个！”娴娴扯了一块灰色的料子。
“公主，结婚呢，挑个喜庆点的颜色。”
“可是这个我也喜欢呢……”
“等你过生日再给你做一套那个颜色的，这边这些红色粉色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生日就不做了，”娴娴撇了撇嘴，“我也不是经常穿这种衣服，平时只穿我爸爸给我买的那些普通衣服，别浪费钱了。”
凌故月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普通？公主，你知道你爸爸给你买的那些公主裙小皮鞋是多少钱的吗？”
“嗯？爸爸说四五百。”
“什么？四五百？他这么跟你说的？”凌故月觉得无语，“你那衣柜里四五万都算便宜的。”
“啊？真的？”娴娴感到惊讶。
“你爸怎么能这么骗你呢？这不是无效富养吗，今晚我打电话骂他。”
“不行，不能骂爸爸！”
“那你也不用替我省钱了，一套衣服而已，我还是舍得给你花的。”
娴娴眨巴着眼睛看着凌故月好一会，然后拽着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爸爸，你真不是要把我送去和亲吧？这不会是你送给我的最后一套衣服吧？”
“你光看古装剧却分不清古代和现代啊，现在已经不提倡包办婚姻了，也不兴和亲那一套。”
“那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来选衣服呢？明明是你们要结婚啊。”
“嗯……”凌故月下意识勾起嘴角，“因为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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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谨还没得到惊喜，就先受到了惊吓。
看到的谭岭位置被段霖坐了上去，他承认了那句话——这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红狼族还没清走，现在虎族也掺和进来了，明明是个人类开的公司，人类员工的占比却不到百分之五十，这不合理。
“哎哟，萧总！”段霖很是热情，“咱好久不见了，下班去喝一杯？”
“……也没有多久吧。”
“哎呀，别这样，你不欢迎我吗？”
“不欢迎。”萧谨斜了他一眼，没给他面子。
段霖像没听懂一样，直接上来勾肩搭背，自顾自地说：“你上次带我去吃的那个海鲜刺身船还不错，叫上故月再来一顿呗。”
萧谨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不满，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告诉我原因。”
“你也知道我那表妹当上了红狼族狼王嘛，我跟她说我跟你关系还不错，能不能给我在萧氏随便安排个职位，然后我就来了。”
“随便给你安排个职位？然后你就当了行政总裁？还吃了那么多股份？”
“放心，我是有意向跟西北狼族建交的，我不害你。”
“关系户真好啊。”
“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萧谨懒得再跟他掰扯，掰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别闲聊了，去开会吧，段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