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展昭更是疑惑,自己竟对一少年有了念头,难道真是自禁太久?甩甩头,展昭轻拨巨阙宝剑,舞起剑来。

  ……

  至次日,两人相见,一如既往,仿佛昨夜一切都未发生,双方都松了一口气。

  程月兰道,“展大哥,要不咱们去衙门转转,兴许会得到什么线索。”

  展昭点点头,“正是我所想,这就走吧。”说着,两人别了店主,就往太守衙门前窥探。

  只见影壁前拴着一匹黑马,鞍辔鲜明,后面梢绳上拴着一个小小包袱,又搭着个钱褡裢。

  程月兰轻声说道:“想是有什么人物要出场了。”

  展昭想不到如此一个少年竟有如此眼光,拉着她来到对过酒楼之上,对坐小酌眺望。

  不多一会,只见庞福出了太守衙门,认镫上马,加了一鞭,便往前边去了。

  展昭便拉着程月兰也下楼牵马,沉静地说道:“小程,咱们赶紧跟去。”

  “可是,展大哥,我不会骑马……”

  展昭一愣,笑笑,道:“那我带着你吧。”说着飞身上马,又将手伸给程月兰,只一带,就将她放到身前,又一扬鞭,那马儿就飞驰起来。

  程月兰两世平生第一次骑马,吓得险些晕倒,只得紧紧靠着展昭胸膛,两手紧张地不知怎么办,一副尴尬。

  展昭低头见了,笑道:“小程,怎么如此怕马?抱着我手臂吧,放宽心,没事的。”

  程月兰听了,如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展昭左手臂,慢慢安稳下来。一股清爽浓重的男子气息紧紧包裹着,虽然舒服却有些异样之感,身心摇荡,不由得红了脸,赶忙从荷包里摸出一粒黑色药丸,含入嘴中,立刻静下心来。

  又向展昭口中也塞入一颗,“解除疲劳,静心凝神。”

  说着来到定县地方,只见路西也有一座酒楼,匾额上写着“潘家楼”。

  庞福拴马进去。

  展昭二人也跟了进去,见庞福坐在南面座上,展昭便在北面拣了一个座位坐下,程月兰坐在一旁。

  小二擦抹桌面,问要什么酒菜。

  展昭看向程月兰,程月兰便随便要了,小二传下楼去。

  程月兰四处闲看,见西面有一老人,昂然而坐,仿佛是个乡官,形貌可恶,俗态不堪。

  不多时,小二端了酒菜来,安放妥当。

  展昭刚要饮酒,只听楼梯声响,又见一人上来,眉清目秀,牢少焕然,令人喝彩,展昭一愣。

  程月兰察觉,也抬头一看,竟是白玉堂!

  惩恶人玉堂发威 叹离别月兰失态

  白玉堂还未发觉他们,刚要拣个座位,只见南面庞福连忙出席,向他一揖,口中说道:“白兄,久违了。”

  白玉堂见是庞福,还礼,答道:“庞兄,阔别多年,今日幸会。”说着,彼此谦逊让至同席。

  庞福将上座让了他。

  展昭看了,心中好生不乐,暗想道:“白兄这样一个人,却认得他,真是天渊之别了。”

  只听程月兰在旁轻轻叹道:“白玉堂竟是如此之人么?”

  展昭听了,笑笑,暗叹两人切合。

  原来,当初庞福原是耍拳棒卖膏药的,因在街前卖艺,与人角持,误伤了人命。

  多亏了白玉堂之兄白金堂,见他象个汉子,离乡在外,遭此官司甚是可怜。因此将他极力救出,又给了盘缠,叫他上京求取功名。

  庞福原想进京寻个进身之衔,可巧路上遇见安乐侯庞昱上定县放粮赈灾。

  庞福打听明白,结交庞昱。

  庞昱正要寻觅一个勇士,助己为虐,便把他收留在府内,他便以为荣耀已极。如此行为,便是下贱不堪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