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35章 鹤房

  而东厂的车轿绕来绕去,最终也没有离开东苑,而是到了鹤房门口。

  崔叙心里咯噔一下,亦只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密道中一路走来,只闻前后人等的呼吸、脚步声,难以知晓一墙之隔外,是否有其他人正在饱受淫刑的摧残。

  他十分驯从地,被廖秉忠亲自动手扒光了衣物,拷在一张特制的刑椅上,后臀处半空。

  穴内夹着一小方私印,是皇帝赐东厂提督便宜行事的信物,此刻填在里头是为了教崔叙认清自己的处境。

  只有会阴处贴着冰冷的椅面,双腿大开,被铁扣固定在两条椅腿上,双手也被锁在身后。

  一根细细的链子墙上的锁环处垂下,套在颈项上,并不全然贴合肌肤,却有恰到好处的长短,若不想时时刻刻被勒住咽喉,只得挺直腰背地正襟危坐。

  有生以来,崔叙似乎头回在外人面前如此狼狈。

  暗室中仅有他身后的墙上点着两盏昏黄的壁灯,在他身上罩上一层薄薄的、暗淡的光晕,周遭是蔓延开来的窅窅浓雾,黑照一般,像有无底的深渊。

  廖秉忠便似冶艳的赤衣修罗,自幽冥中款步而来。

  崔叙裸裎着身子,相貌看着远称不上惊艳,也没有什么足以用来把玩回味的地方,下体还露着一道碍眼的疤。只称得上白净匀称。

  两枚乳果被玩得久了,便自然比旁人肿大熟红一些,又经长年累月悉心的呵护调教,敏感非常。

  此刻也诚实地反映着主人的紧张,不知是含羞带怯、还是因惊栗畏恐,已然微立起来,尤带着浅淡的红云。

  但比之廖秉忠多年来历阅的春浓胜景,又要逊色许多。

  不过经年里御膳珍馐、华袍玉带的供养,倒真的养出几分骄矜,贵胄宗戚家少爷般的金贵。同是外臣口中的下作不堪的阉竖,廖秉忠竟也生出几分以下犯上的亵渎之感。

  他在刑椅不远处站定。崔叙只听见一声破空的清响,胸膛惊颤,很快在锁骨下显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

  没有见血,甚至不似破皮,却钻心般的痛,像是被剥开皮肉鞭挞了其下的寸寸肌理。

  崔叙本就耐不住疼,当即喘呼起来,口中咒骂,怒道:“我可不记得和你有过什么仇怨,你要是想教王缙肏你,自己去……呃!”

  这一鞭直直落在最不堪承受挞责的疤痕边,痛得崔叙浑身战栗,哆哆嗦嗦地说不出成句。

  “督监恐怕误会了,”廖秉忠抚摩着鞭身,神色隐在昏冥中,“方才那鞭,我是替自家兄弟问候一下。”

  “廖崇素……”崔叙咬牙。

  廖秉忠颔首道:“他不是寿宁公主的主治医官,元宵那夜也轮不到他当值,他为何会去永和宫,为何会因此削职遣归。”

  不是疑问语气,崔叙也懒得解释,“你去问他。”

  “他死了。”

  又死了?崔叙思绪一乱,口不择言道:“你杀他之前也不问问清楚?”

  没有即刻落下的鞭声,室中反而归于寂静。廖秉忠换了一根更柔更软、浸透了淫药的长鞭,连在这张尚有许多余裕的白纸上添了数笔。

  两肩、胸脯、腰侧、腹下,最后硬挺的乳首。并不很痛,却渐渐生出细密的痒,一点一点地催生肉欲。

  廖秉忠又赶上前替他抹遮掩红痕的药物,按揉抚玩的手法老道,连带方才的鞭责,轻易便让崔叙泄身,尿眼处滴滴塔塔的淌水。

  垫了锦帕去摸,轻笑道:“这么容易喷水的淫畜,的确罕有。”

  崔叙并没有太多的羞耻心可供戏玩,此刻神志俱系于那双游走的手,和经他催发的鞭痕下浸入肤理的淫药,渐渐溺于欲潮之下。

  廖秉忠望着崔叙的痴态,一时无言。

  但一想到崇素的死状,他心肠又硬,自腰间取出一只革制手套,戴于右手,用粗粝的皮面去磨崔叙嫩生生的茬。

  霎时间痛楚盖过情欲,崔叙心识清明了几分,对上那双狠戾的凤目,也只是弯了弯眉,露出一个皮肉因疼痛微微抽搐的笑,“督主随便玩,只是玩坏了皇爷可是要过问的。”

  于是研磨的手法又变,换作是冰凉腻滑的手指,和着淫水,力道极柔地去搅那处软烂的淫肉。

  崔叙又被拖入泥沼,时而痛,时而爽,直到分辨不清,痛爽难当地高潮。

  正预备再进一步,却听一阵橐橐靴响……

  廖秉忠只得停手,简略地上些药,解开桎梏,取回小印,只用铁链拴着颈项,盖上那件蟒衣后匆匆离去。

  又过了约有一刻,崔叙才徐徐缓过神来,实在回忆不起高潮时的细节,以为又是廖秉忠玩的什么把戏,疲于思考应对之策,只裹好蟒衣,斜卧着,臀缝蹭着袍上金绣,在欲火烧灼中静静地熬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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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点点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