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224章 无痕

  无奈齐胸深的水中,二人相互扶持着站稳已是不易,实在无力可支。杨元昱又被尻窍吸得销魂,再受崔叙扭过头来的一记半嗔半喜的眼刀,伴着低低吟哦的喘息,看得他两股直发虚,险些抱着人一同沉入水中。

  如此僵持之下,终是崔叙振作起来,蹒跚摸索到岸边堆石旁,双手扶住一块凸向池中的宽岩,才给了紧随其后的杨元昱一分喘息的时机。

  那方宽岩上聚着一汪水镜,有涓涓细流自假山堆石间的孔隙间缓缓滴入,因而始终泛着层层涟漪,却也将崔叙耽溺情欲时的痴态映照完全。

  饶是他们都静默无言,苍翠松柏间穿过的簌簌风声也在不断提醒他们,这是幕天席地的野合。尽管从团团雾气中望去,只能看见二人间缓缓荡开的一圈圈水波,看不见阳具如何在穴眼中大开大合地抽送,更看不见穴周嫩肉如何缠着柱身吸吮吐纳。

  因水中阻力使然,任凭杨元昱如何施展,哪怕是扳住崔叙一侧肩膀,抱起一边腿弯紧密贴合,进出的动作仍是相对徐缓轻柔难以尽兴,如隔靴搔痒般不足。偏偏崔叙还馋猫儿似的叫着“快些”、“重些”,浪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亲哥哥”、“亲达达”地叫个没完,一声声挠在他心上。这还不算,意乱神摇中,崔叙竟有余力探手往回摸索着茎身露在外头的根部与囊袋催促:“再顶进来些,奴吃得住……只管肏死奴……”那副骚样儿,恨不能立时被人里外肏个通透。

  杨元昱赤红着双眼,将崔叙的湿发拨到身前,顾自盯着不断被水波轻轻拍击的光裸脊背,还有半掩在乌发之下的纤弱后颈,在次次抽送中微微颤抖着,看得他直想一口咬上去,叼住猫儿的命脉逼崔叙赶紧缴械。双手却越来越难在水中掌住款摆的腰胯,夯击也越来越缓。

  正当杨元昱束手无策之际,王恂适时填补了缺憾,从前堵住了崔叙满口淫词浪语的一双唇,扶住一侧肩膀,双指轻车熟路地拿捏住中人前头的私处,借着水中的缓冲,迅速又柔和地拍打会阴嫩茬等敏感处,没一会儿便教他尖声淫喘着丢了一回。崔叙早在汤泉中泡软了身子,这阵儿更是酥痒难当、乏力支撑的时候,旋即被王恂夺进了怀里恣意怜惜,未得畅快的后穴含入了另一根阳具。

  再然后呢?杨元昱只好眼看着崔叙白花花的身子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心知他落入了王恂手中,自己再难有亲近的机会,只得独自将理智与浊液一并射进了池中。

  崔叙好似还不知道自己招惹了怎样恶劣的两位爷,尤其他们都还沾了酒、昏了头,又偏偏身在无处可藏的汤池中,无异于羊入虎口。

  他被王恂托着腋下提举起来,后穴尚吃着阳根,双足却已离了地,慌乱间蹬着水往人腰上勾去。再一落,进得不十分急,却相当深,直抵着欲求不满的要命处被人掐着腰狠凿。崔叙失了魂般低叫着挣扎,迭声呼着“太大”、“要坏”,幽静的林木间回荡着淫声与水声,连带王恂的夸赞与哄慰皆灌入他不甚清明的脑海。失重般的性爱体验过于新奇,熟悉的欲潮又一波波漫上来,将他淹没,又将他推往未知的远方。

  崔叙渐渐攀不住王恂的肩膀,想放任自己向后仰去,哪怕沉入水中窒息也顾不得了。只是这一点小小的愿望也被无情掐灭,他被身后窥伺许久的杨元昱堵住了去路,连逃避也不能,只得将半没于水中的胸脯奉上,别看脸不去看他如何含住一边乳肉,舌尖如何一圈圈地在乳晕上打转,将之吮吸得啧啧有声。

  王恂见状,也不再执着于同无形的水波较劲,转而将崔叙的下身也托在水面上时起时浮,埋头舔舐着最为敏感的尿孔。几乎是浮出水面的同时,崔叙便教阴冷的夜风吹了个激灵,乳尖失了热泉抚慰,也伴着寒意慢慢硬挺起来,很快入了杨元昱掌中被肆意把玩。

  崔叙再度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不同的是,这回是被二人宰割分食。

  他一面急喘着、迭声叫着“不要”,一面却不由自主地将分腿夹住王恂的脖颈,像攀援一棵救命的浮木,好不至于溺毙,殊不知正是它裹挟着自己陷入无法脱逃的旋涡。这样欲拒还迎的矛盾反应只会助长二人的嚣张气焰。

  崔叙足跟交叠着抵在王恂背上,将自己紧紧缠在他身上,虚软无力的双臂除过无谓地扑水再无一点助益。过于激烈的快感使崔叙的意识近乎于崩溃,想要重新估量与二人同时交合的危险性已是不能。只能乐观地想,他们至少还不会一起肏进来,自己应该招架得住。

  他所料不错,两次败兴的交合与水波的阻碍使他们暂且放下了对穴眼的执着,转而将欲望尽数倾注到了另一处。杨元昱双手抟揉着薄薄的胸肉,指腹飞快地拨弄着两枚硬红的乳尖,似乎是想全力弥补方才高潮不得的遗憾,却苦了两点熟蕊,时而入水沉没、时而迎风摇曳,被挑逗得盛情绽放。次后捻住一提,轻颤过后,下体便适时流出一点清液,像是代乳首受过。

  王恂将之扫进口中咂弄片刻,便直起身来同杨元昱一道品尝久经调教的胸乳滋味。崔叙失神地望着胸前两颗黑乎乎、湿漉漉的脑袋,怎么推也推不动,一边被舌尖飞快挑弄,一边被口腔大力吮吸,一会儿是指尖轻搔,一会儿又是指腹狠拨,二人似是要在他身上争个高下,更要将他神魂都剥离开,撕扯成一人一半的碎片。

  过去虽有凭此处高潮的经历,但近来被过分苛责双乳的机会却极少,遑论今夜各处敏感已被着意淫弄过数回,当下还是被两人一道狎玩,于是再如何疼痛麻木,也抵挡不住情潮汹涌。

  他选择毫无负累地沉溺其中,借着微醺的醉意,沐浴着中天朗月自松柏枝叶间遗落的蟾光,在一浪接一浪的欲潮中献上自己的躯壳为祭,却将心意敛藏进池水倒映出树影中,和着皎白月光,漠然注视着这场随波逐流、来去无痕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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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完全是3P的3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