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249章 爱侣重逢

  留在宫里时间一长,崔叙绝望地发现,有皇帝帮忙的简单纾解未能排遣尽积攒的欲念,反而犹如火上浇油,在体内越烧越旺。但他深知自己是伺候人的奴婢、泄欲出火的娈宠,在侍奉的过程中表现出欲求不满的淫态还能算作是取悦主子,为满足自己的欲念而摇尾求欢便另当别论了。

  麻烦的是,偌大宫城中,通常情况下只有皇爷这么一位男人合法地在此留宿。

  崔叙只能暗自忍耐着,好在皇爷夜里到直房来得越来越勤。二人入睡前紧紧依偎着,偶尔相互抚慰一番,他脑海里那些乌七八糟的杂念竟也会因此短暂地销声匿迹。

  他同王缙朝夕相处十数载,亲眼见证了他是如何从一名孤苦无亲的宗室庶人,一步步或被迫或主动地走到御极尊位上去的,也得以窥见过背后的血腥厮杀。崔叙先知道王缙是怎样一个人,再知道他是怎样一位皇帝,因而对那些天命、气运的说法并不迷信。

  但崔叙自从发觉自己在皇爷怀里可以睡个好觉以后,也渐渐开始相信他身上有着极盛的阳气,能够压制住自己体内的邪祟与淫念,才好解释心中莫名的安稳感究竟从何而来。

  不过这样也好也不好,一旦例外的事成了平常,人慢慢养成了新的习惯,偶尔的一次缺席反倒成了莫大的缺憾,教人分外在意。崔叙将之归结于自己的病,只有在身虚体弱的状态下才能理所当然地多愁善感。

  这晚也是如此,崔叙没有取下帘钩,独自卧在床边,侧着身,目光灼灼地盯着门首处。却怎么也盼不到那个熟悉的影子出现。

  他痴痴地想,兴许是奏疏太多、政务太繁,皇爷不小心熬得晚了,怕搅扰自己休息才没有过来。

  另一方面,中人又清醒地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只要皇爷想过来,就是只差半个时辰起床视朝,也会坚持过来歇个盹儿的,还会顺手将自己揉进怀里陪睡。

  依皇爷的性子,只会管他自己是否过得舒心,才不会管旁人睡不睡得好觉。

  ——不过他也不常折腾自己以外的下人就是了。

  崔叙前所未有地患得患失,浑然忘记了自己十几天前还在为皇爷的狠心绝情而气恼,第无数次发誓要断了自己无望的念想。

  但他在这世上举目无亲,唯有皇帝这一个人可以仰仗,舍不得真的打断这连着筋的骨肉,光是平日侍奉就做不到冷脸相对,更别说其他的时候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对王缙的依恋几乎已经刻进了崔叙的骨子里。

  而王缙虽不懂中人为什么能有那么丰富而微妙的情绪变化,但都看在眼里,也会搞些小把戏不小心哄得崔叙更加恼火。

  崔叙冷静下来一想,说到底还是他庸人自扰,但凡皇爷勾勾手指,自己仍要乖乖地跪伏在其足边,情愿不情愿、甘心不甘心也没什么两样,不如抛却烦恼,让自己和身边人都过得舒服些。

  还是那句话,和皇爷赌气,吃亏的只有自己,现在还要算上无辜的宁醴等人。这样看,宁醴被廖秉忠捉去团营中锻炼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心中天人交战许久后,崔叙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心意,披衣起身,将窗户也打开来,吹了会儿冷风清醒以后,才倒回床上痴望着天边的残月,继续期盼熟悉的身影会突然从窗前掠过。

  但等到他困得撑不住睡去,也没能如愿。

  这一觉睡得颇沉,以至于崔叙双手被缚,虚吊在床上也未醒转。直到双眼被厚实的绸巾缓缓缠住的时候,才猛地惊醒过来。

  “皇爷!”崔叙又惊又喜,不知道皇帝又要玩什么把戏。

  他在封宫期间也被晋王吊缚过,荡秋千似的玩弄,因而本能地有些生怯,浑身微微发颤,却也像十足兴奋似的,裸露的肌肤都透出浅淡的粉意。一想到是皇爷在戏弄自己,他又安心许多,带着几分委屈再唤上一声:“皇爷早先不过来,就是为着这个么?”

  窸窸窣窣的,回答他的只有衣服摩擦的声响,还有微不可察的呼吸声彰显着自己以外的另一个人的存在。

  自己该配合皇爷的吧?崔叙懵懵地想着,得赶快揣摩好自己扮演的是何种角色。于是试探地、稍显做作地挣扎起来。

  挣扎着、挣扎着,他明显感受到喷洒在脸上的呼吸更重更沉了,难以言喻的燥热感正顺着窗外徐徐送入的凉风传递到身体里,像一颗吹来的火星,在干枯的落叶丛中甫一落下便燎起了一片烧不尽的野火。

  崔叙心痒难耐。

  不知是什么时辰了,眼前蒙着的绸巾教他看不清窗外朦胧的光亮,只能隐约看见光亮里一道浅浅的人影。此时此刻,甘泉宫的这排直房安静得出奇,屋里更是静谧,仅剩下彼此的心跳在轰隆作响。

  面前深重起伏的呼吸突然消失了,崔叙却愈发感到自己的脸上烧得慌,简直与昨夜的高热有过之而无不及,身子酥了大半,腰却不自觉扭动得更加厉害……忽地被人从身后给搂住了,耳垂也教人含进了嘴里。

  崔叙小声地嘤咛、挣动,却被搂得更紧。有两只温热的手慢条斯理地探上来,在下意识挺起的胸脯上流连。里衣被一点一点解开了,露出早早挺立起来的乳首,接着又被意料之中地捻玩起来。

  手法老到,几回揉捏便教人彻底情动,中人的喉咙里随之缓缓吟出抑制不住的娇喘声。

  “……嗯,皇爷唔……”崔叙的话刚到嘴边,便被人扳过头,顶着软舌堵回了口中,剩下自然的语不成句,“嗯哼……做、做什哈啊……”

  不是装作被强暴么?

  崔叙呆呆地张着嘴,被动地承受着这个突然而温柔的吻。探入口腔的舌透着急不可待的迫切与体贴照顾的克制,二者相互交织着,将中人的脑海搅了个天翻地覆,却留心顾及着中人每个换气的当口。

  心里霎时间一点抱怨都没有了,崔叙乖乖地调整着呼吸节奏,忘情地沉迷其中,舌尖被人衔着吮至发麻才换来了片刻喘息。

  兴许只是扮一回普通的爱侣重逢罢了,

  不过几息的间隔后,教崔叙意乱神迷的吻又如雨点般追了上来,坠进他激荡不平的心湖中,掀起一阵阵惊涛骇浪,因而没留神自己的亵裤已被人趁机扒了个干净,并被人不断上下其手地抚摸私处。

  一丝不挂的吊缚,与晋王那日的戏弄一般无二,中人却有些期待接下来的性事了。

  在宫里养病的这段日子里虽很少受幸,但崔叙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自觉与优秀的职业素养,每日都有好好灌洗后穴,以便皇帝随时取用。

  崔叙平复呼吸的功夫里,那人已往右手双指上抹匀了软膏,再辅以对穴口的揉按,而后便很轻易地探入了谷门,伴着渐渐弥漫开来的清香,将久旱的甬道穴口捅成了两指宽的湿软淫窟。崔叙心头涌起一股熟悉的陌生感,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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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接下来一段情节会比较(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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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周好忙好忙,不过周五的时候因祸得福,三天三检等于一个完整的周末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