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267章 无用

  中人一时情急起的话头,王缙没有不跟的道理。

  他眼底一亮,追问道:“明礼错在何处?”

  崔叙哪里知道。真要论错,他是一步错、步步错,今日冒死赶到东苑便是一重大过。他理应留在船上封锁消息,待确有旨意传召时再来不迟。

  若不是繁英宫恰好未被土溜波及,御驾安危不定的消息一旦泄露在外,为心怀不轨之徒所利用,趁势散播谣言搅动朝局……才当真是一大罪状!可若皇爷真有生死之虞,情急之下他又如何能考虑那么多呢?

  和宫后苑遇刺案那回一样,崔叙总想亲眼得见,才能放心,虽然心知自己从来帮不上他什么。

  无用之人,无用之物,博皇爷一乐罢了。但在万般艰难时刻,他也愿以身相殉。

  冷僻如王缙,当发觉有人痴愚到一次又一次不顾一切奔向他时,嗤鄙之余,也会有所触动吧?会有一分、一丝,还是一毫、一厘吗?

  任敬妃在那年元宵、在上月深夜,是否也曾这样细细计较过?

  她会有多么失望、痛苦与悔恨,崔叙仿佛也一一体会到了。

  他怔怔落下泪来,回答道:“错在秽乱宫闱……”

  王缙屏息凝神地听着中人艰难吐字,话音未落便掌不住笑了,俯身将中人抱回榻上安置,拦下后话道:“你倒会想,偏偏找这么一桩罪名,让我如何治你?”

  崔叙尚自惊魂未定,闭了闭眼,竭力将还未漫出眼眶的泪水逼回。既然已经歪打正着合了皇帝的心意,索性折节示弱道:“皇爷何不坐实了奴的罪过?”

  王缙苦等他此言良久,释出衣下怒张的阳物,正欲亲自行事时,却有突兀一顿,又打开榻里一处暗匣,从中摸出一只小巧玲珑的银盒子来。

  见此情景,中人脸色更差,苍白如纸宣一般不见血色,瞪着一双畏恐万分的泪眼小声啜泣起来。王缙赶忙解释说:“放心,不是给你用的药。”怕他不信,旋即启开盒盖,捻出一丸丹药向口中送去。

  崔叙不过宽心了一瞬,便其被逼得弹起身来,急火攻心之下,劈手打落了那颗所谓的丹药,高声嚷道:“皇爷难道忘了先帝之死么?!”

  王缙心神一震,却不是因中人此举粗莽失仪,而是因其语及宫廷秘辛。可不等他回过神来,崔叙便因穴中勉铃严丝合缝地嵌入下体更深,狠狠碾过内襞敏感,遭疼痛压制多时的情潮所反噬,陷入欲念的旋涡之中难以自拔。

  “啊啊啊——”中人尖利的浪叫声中混着快意与痛楚响彻殿中,门外值夜的内侍们听了都不禁感到心下惴惴,互相以目示意后,纷纷将头埋得更低。

  崔叙坐在露在外头的那截铃铛上,不由自主地夹紧腿根。臀肉被震出肉浪与红痕,甬道也拼命地缩敛推挤,勉铃却还在其中激震。一切补救之举反而成了推波助澜,让淫器肆虐更欢。

  他眼白一翻,几乎因此昏死过去。王缙连忙拥他入怀,牵起勉铃末端的细绳,试图将其缓缓拽出。

  不想崔叙双腿既无力支撑身体,亦无力环上皇帝腰背,便顾自吞声饮泣,面色涨得通红,一呼复一吸,仿佛偃蹇得难以为继,惊得王缙只得暂且作罢。

  原是因方才情急仓促,穴内未填膏脂,此时勉铃凝在里头,有如泥足深陷,蛮力拖拽非但是作无用之功,还会连累内襞又遭一回碾磨,于痉挛中吞咽更深。伴着中人低抑的哭声,王缙心下如猫挠一般,又怜又痒。

  他亦懊悔不已,但当务之急还是先使尽浑身解数哄得中人宽情,才好慢慢教其放松下来,从中解脱。

  “我怎么敢忘?”王缙凑在崔叙耳边昵语道,“你不喜欢,我便让他们以后都不许再呈来了,不教你瞧了生厌。”说罢,为表决心,将那只银制小盒拿到中人眼前晃了晃,随手抛到了床下,里间数枚丸药骨碌碌地滚落开去。

  “唔……”崔叙适才稍稍缓神,刚想说些什么,便觉胸脯一暖,乳尖被人含进口中吮咂,不觉心荡神怡,话也含混,双手半推半就地搂在皇帝脖后,“皇爷啊……哦嗯……”

  中人咿呀叫唤着,教人拿茎首抵着尿孔欺侮也无力阻拦,右手还被借去给人纾解,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只记得情事中的绵绵欢愉盖过了痛楚,又委屈得直淌泪:“皇爷又欺负我……”

  “好明礼,乖明礼,忍会儿便舒服了。”王缙将两朵艳蕊抿了又抿,嘬了又嘬,吃得高高挺翘起来,泛着淫靡的水光。这头舌儿嗒嗒着,那头教着中人如何服侍用手阳具,安排妥当方才腾出手去探臀丘,沿着股缝寻至被强行撑开的谷门。

  果不其然,此处已被淫器开拓得腻软非常。一指随勉铃而入,中人也恍若未觉,还是一味地摇臀摆腰,口中哼吟,娇声叫屈。瞧着骚托托的,直教人想狠狠弄上一回。

  王缙却是不忍,拿前头的小孔权作替代,对着尿眼射出一股精以后便草草了事。已去过二三回的崔叙犹嫌不足,情事迷蒙之中什么也顾不得了,豁出脸面缠着皇帝耍娇卖痴。王缙无法,怕他又受淫兴熬煎,反遭其害,只得将他抱坐在怀中,拨着双乳又予了一回。

  崔叙这下总算舒畅,含着满腹精水卧在人怀里出神,复又捉起皇帝垂在胸前的几绺发丝搓捻着打发时间。二人默契无言地温存片刻以后,崔叙才哑着嗓子开口:“明日京中恐怕流言四起,皇爷要何时回宫?”

  王缙有些哑然,不曾想到崔叙会突然放下龃龉,关心起这件迫在眉睫的麻烦事来。不过相较眼前这个困扰他的麻烦而言,这件事又算不上多么棘手。

  “明日一早,先去经筵,再临午朝,总之多给他们一些宣泄的机会,说不准还能放过我一回。”王缙出言安抚道。

  每逢天灾,群臣上疏进言,陈说弊政、纠劾不法事、复核天下冤狱等等,几乎成了一套雷打不动的章程。他说的虽然略显随意,但也算是应对之法。

  “至多再下一封罪己诏罢了。”这话倒纯粹是哄崔叙的玩笑了。

  “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崔叙听过以后仍不无担忧道。

  王缙笑意渐淡,问道:“明礼口中的‘他们’,莫不是在说皇室宗亲。”

  崔叙未说是,也未说不是,只是想到皇帝兴许又要漏夜启程,为国事操劳,下回见面不知何时,亦不知是何种情形,心中不由微微发苦。虽还不至于因此宽谅他上月的所作所为,但知他身体如此,竟真的如自己所打的官腔那般,一时也怨怼不起来了,情不自禁地为他开脱。

  不,他本就没什么好怨怼的,理应如此谨守奴仆的本分才是,切莫再生出那些僭越的想法来。如若皇爷还要细究此事,必定要顺着他的心意说话,以免再闹得他不悦,妨了明日的正事,崔叙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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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会显得崔叙奴性很重(可能的确如此),但还是想写他自欺欺人地缩回壳子里无效反抗的过程。感觉在淮王府和东宫时是关系最单纯的时候了,后来越拉扯越剪不断、理还乱(崔叙视角)。

  以及周末愉快~又是全勤加班的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