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是流年不利,代王的精心计划总是会因意外而泡汤,这回也不例外——鹤庆侯特地捎带上的那位王姓少女失踪了。
“绀珠这样的宗室女,恐怕玉牒上不仅没有她的名讳,连她父亲、祖父的名讳也难说。”崔叙得知消息后便开始后悔将她带到太原来的决定,“我早该想到的。”
王恂不动声色地补充道:“绀珠恐怕并非她的真名。”
“她应当是去寻自己的家人了。若她寻着了倒也好,只是怕她将来又被发卖。若是寻不着,或许还会回来的。”崔叙扶额道,“就怕是被歹人给掳了去。”
他越想心越乱,起身围着桌子踱了几圈,对王恂说道:“要不私下同府衙知会一声,若她真有个好歹,我回去实在没法向王妃交代。”
“明礼莫急,咱们就先坐着等到午后,看看绀珠会不会自己跑回来再说。”王恂老神在在地坐在榻上,满心想着计划既已泡汤,总要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眼风扫过炕几上的食案,立时有了主意。
说干就干,他三两步走上前,趁崔叙不备将其打横抱起,带回坐榻上稍事休息,并好言宽解道:“若不是咱们一时兴起要去逛园子,也不会这么快发现她偷溜出府。要是动静闹得大了,等她回来反而脸上挂不住。”
说着拾起一块点心来喂:“来——尝一口太原的百花稍梅。”
崔叙偏过头横他一眼,王恂便怂了,兜转一圈将稍梅堵进了自己嘴里。
不过王恂所言自有他的一番道理,崔叙无从反驳,但就是做不到他那般云淡风轻罢了。
未时方过,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聒噪声。
崔叙用过午膳后容易犯困,又强撑着不肯歇下,在王恂的软磨硬泡下分开腿给人含了会儿鸡巴,没过多久便倚在他怀里打起了盹儿。等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宫人已将绀珠领进屋中了。
好在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帘,彼此都瞧不太真切。
那丫头浑身脏兮兮的,头发披散着,双眼哭得红肿不堪,应是刚刚才教人哄好了,一见到二位主子又发作起来,抽抽噎噎地跪伏在地,向代王、鹤庆侯一一叩头告罪,话说到一半又埋头恸哭起来。
“好孩子快起来说话罢,”鹤庆侯见状,浑忘了自己还衣衫不整地坐在王恂怀中,忙着劝慰她,“有什么委屈都讲出来,有代王殿下给你做主。”
绀珠哭得起不来身,还是教身旁两位宫人一左一右地架起来,拖着往刚刚搬来的绣墩上一放,仍是软绵绵的直不起身,形容实在不太好看。
要给人做主的代王则镇定自若地发号施令,让他们先领着绀珠下去好生沐浴梳洗,待平复了情绪再来问话。
三人退下后,崔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目光下视,定在了二人身体贴合处。
知道崔叙马上要兴师问罪,王恂先发制人,举起双手自辩道:“你方才困得紧,没一会儿便睡着了,我怕扰着你,就……”
就只是隔着衣裳蹭了蹭。
“算你还知道些廉耻。”崔叙白了他一眼,很快便感受到了腰后难以忽视的存在,当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王恂如何肯依,抱着崔叙的腰腹又撒起娇来,迭声唤着“明礼”,要他兑现先前的承诺。
崔叙听得耳根痒,腰眼也酸,袍服底下的亵裤褪到一半,正卡在膝弯上,就怕擦枪走火,赶忙提醒道:“过会儿绀珠可是要回来答话的。”
“明礼分明答应好的,”王恂紧紧抱住他,又将头埋在他颈窝里,眼巴巴地望着崔叙,无可奈何地埋怨道,“怎么又要食言。”
“你……”崔叙拿他这头时刻发情的小兽没法,佯作无事发生地偏头看向另一边,又被人伸手拿捏住了下颌。
接着便是一记印在唇角的光明正大的偷吻。
崔叙捉住了把柄要同他理论,转过头来却被那道灼灼目光烫伤了似的,张了张口,还是决定撇过头不说话。
王恂也随之沉默了,但他在沉默里使坏。
崔叙的衣裳他不敢随便动,自己的便脱得随心所欲。堂堂代王坐在榻上,怀里紧紧搂着中人不算,还将自己底下那话儿敞在外头招摇,旁若无人地竖着屌自渎,委实是不堪入目。
他一头做着腌臜活儿,另一头还颇为隐忍地压低声音对崔叙说道:“不碍什么事的,我保证。”
是不碍什么事,就是有碍观瞻。
崔叙听见耳后的喘息声时疾时徐,时轻时重地吹拂在耳边,心下痒得厉害,却强撑着没有回头。
王恂可没有轻易放过崔叙的打算。他本就做不到鲁男子那般坐怀不乱,这厢合上双目,满脑子想的都是中人在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在冠头圈捋的手指亦加快几分。
崔叙拗他不过,扭过半边身子来,自袖中取出一方巾帕搭在柱顶,如此胡乱抓揉数下,便教其乖乖泄在自己手上。
王恂一边哼哼,一边凑在崔叙颈下亲吻,又舔又咬又吮,弄出好些深深浅浅的红痕,活像一条刚刚断奶、初尝荤腥的幼犬。
崔叙鬼迷心窍一般,头回觉着自个儿掌控了旁人的情欲,看着自己被精浊微微溽湿的掌心迟疑了片刻,又将就着托起阳具下的两丸卵蛋侍弄起来。
“啊……明礼……”王恂沉声叫着,在高潮中演得过了头。
他一面装出雏儿般的青稚与无措,眼里交织出最单纯的无辜与最深重的欲念,一面又收不住满口的骚话,抵在崔叙耳畔一刻不停地呻吟着:“好舒服,再多一点。明礼摸摸这儿,都射给你好不好……”
自觉上了当的崔叙在唤醒那根驴玩意儿之后便及时止损,含笑看着王恂扑在自己背上呜呜咽咽地恳求。
“明礼、明礼……”王恂将崔叙搂坐在腿上,又把他扳向自己,不由分说地埋头往他怀里钻,拱歪了冠巾发髻,顶在人心口示弱乞怜,惹得崔叙阵阵发笑。
崔叙的手与自个儿的手比起来可说是天壤之别,尝过真正滋味儿的肉茎打熬不住,渐渐萎顿下去,任王恂自己怎么把弄都没有了反应。
这可急坏了他,哭丧着脸向崔叙求助道:“明礼快帮我瞧瞧,这儿怎么不顶事了?”
崔叙被他诓得伸手去握。那话儿立马又精神抖擞地弹起来,在中人手中微微勃动,无时无刻不彰显着它的存在。伴着王恂急促的呼吸声,顶端亢奋得淌出清液,将巾帕又打湿了一遍。
“哪里坏了?”崔叙一脸嫌弃地撒开手。
王恂重振雄风后又愉快地哼哼起来,腆着脸笑道:“馋明礼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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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经常看违规贴,想到自己的马甲也在边缘大鹏展翅(去年没太留神,应该叫匿名宦官受爱好者的呜呜呜呜……),索性就把马甲脱下来了。
不知不觉写到60w字了,感觉点梗不一定写得出来,就短暂地日更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