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295章 快活

  怀中人听罢,忽而开怀地笑起来,笑得两肩轻颤,像捧着的一束随风招摇的花枝,灿烂又零落,却必定会在怀中腐朽。接着扑簌簌地落下片片残破的、枯败的花叶来,是崔叙所能赐给王恂的吻。裹着遗憾、歉疚,与一丝丝甜意。

  因背着灯烛的光亮,王恂有些辨不清他的神情,却偏偏看清了他双目中盛满的柔波,听清了他炽热的呼吸和一句轻叹。

  “现在就予我快活吧。”

  王恂知道崔叙仍在逃避,逃避接纳,逃避拒绝,逃避更进一步,逃避万劫不复,只想维持尴尬的现状。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一遍又一遍地剖开心肠,好让崔叙心生愧怍,纵容自己的得寸进尺。

  这法子一向好使,经过这段日子的软磨硬泡,他们同起同卧,已与寻常夫妻无异,里子却还是一个讨要,一个舍予。但王恂有耐心等到崔叙将心也舍给他的那日。

  他将崔叙按在书案上,袍底一掀,露出里头的锦袴来。那是他赠给崔叙的亵裤,裁的相当古旧的制式,胯下并未缝裆,两条裤管向外一分,内里春光尽泄,提屌便能肏个通透。

  这是他在秦楼学来的花样,自想到这个坏到根儿上的法子后,王恂便命人将崔叙的里衣小裤藏了起来,只拿肚兜、抹胸和“开裆裤”予他穿用。而崔叙那厢也是浑不在意,穿用如常。

  近来又逢暑日,崔叙生性贪凉,不出门时连直掇也懒穿,上身仅着一件轻薄如云的纱衣,透出底下红艳艳的抹胸与白皎皎的胳膊来,上臂还箍着盘丝镶红宝臂钏,显出些盈盈肉感来,王恂瞧上一眼便心猿意马,没事都要抱着人讨上两回才肯罢休。

  他知道崔叙那颗死硬死硬的心是轻易肏不开的,但也乐意用他的身子来偿,这桩买卖做到最后,已不知是谁亏欠了谁。王恂要的就是与他纠缠不清。

  手指向内一探,探得穴眼又湿又软,果真是事先清洗过的,按着肛口稍一用力,小孔拉成了细缝,缝里露出一点肠肉来。王恂坏心眼儿地取来工细用的纤毫笔,在软膏盒里蘸了又蘸,堵着穴口抹了又抹,待化开了,又并指夹着笔端入内翻搅一通,痒得中人两腿生颤,趴在案上叫苦不迭。

  不多时,凉鞋接连蹬落在地,锦袜半褪,两只脚荡在半空无所依凭,足尖也绷得紧紧的,是那根粗屌猛地捅进去给他杀痒来了。

  王恂伏在他背上,将那话儿尽根送入,笔尖还在中人的耳廓里描摹,得意道:“先说好,这回是崔叙勾着我要的,不是我厚着脸皮讨的。”

  穴口一圈圈地泛着酥麻,穴心又痒又酸,将愣头愣脑闯进去的肉茎阵阵紧裹,绞得它动弹不得。崔叙脸一红,瞪着眼嗔怪道:“嗯……是,你厚脸皮的时候还少么?”

  这一眼如痴如醉,简直瞪到王恂心坎上了,不胜欢喜道:“一码归一码,我要肏了。”话甫一撂下,粗胀无比的肉屌即刻在腻软紧窄的肉窟里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崔叙被突如其来的通透感激得双腿乱蹬,积在穴中层层叠叠的酥、由表而内由浅而深的痒一齐被狠狠洞穿,霎时间畅快非常,仰着脖儿情难自已地叫出声来,回过神后却羞恼地捂住了嘴,缓了缓才有气力骂道:“你个杀才……哦,肏就肏了,说出来做什么……嗯?”

  “明礼面皮怎的这样薄,有脸勾着人要,没脸听人说?”王恂凑在中人耳边呵呵笑道,拿毫笔点着他的鼻尖,厚着脸皮嚷道,“我不单要说,还要房外守着的人都听见。咱们鹤庆侯摇着屁股讨鸡巴杀痒。”

  “你敢——”崔叙将毛笔打落在一边,双手按在案沿上,作势就要撑起身来,扭过脸骂道,“闭上你的鸟嘴。”

  王恂也由他,搂着中人的腰放他从案上下来,却没放过他下身的肉洞,依旧牢牢埋在里头。崔叙惊叫一声,足尖快要够在地上时,亦把那话儿吃得更深了,撞得双腿一软,险要摔个踉跄,全赖王恂眼疾手快一臂揽住才稳下身形,后背也随之紧紧贴在他宽厚胸膛上,怎么也挣不开了。

  崔叙抬头一瞥,正对上那冤家的一双笑眼,处处透着蔫坏。

  “明礼是想要这样玩么?”王恂对着红透的耳垂吻了又吻,低语道。

  崔叙说不过他,见他也老老实实地敛了声,索性闭上眼默许了。一手捂着嘴,一手扶着横在自己胸前的左臂上,被身后驰骋的那话儿顶得直哆嗦。王恂犹嫌不足,又扯开衫儿,将抹胸推至他腋窝底下夹着,拾起那只毫笔撩拨露出来的乳首。

  湿津津的白毫吸饱了水,绕着淡褐透红的乳晕一圈圈地描摹,风儿一过,吹得两点乳穗颤微微、凉浸浸,又爽又痒。崔叙轻嘶一声,忍不住伸手抓挠起来。

  “要自己玩奶子?”王恂故作惊诧地问道。

  崔叙白他一眼,哼哼道:“还不是怨你,又抹了什么上去,痒得我受不住才……”

  “研墨用的清水而已。”王恂调侃道,“是明礼自个骚劲儿上来了,能怪谁?”

  “怪你!把你那根狗屌拔出去再说这话。”崔叙说完,又护着胸膛扭腰挣扎起来。

  王恂可不会教他如意,勒住腰腹往死里连撞数下,撞得崔叙目眩神迷,魂儿也飞了,双手按在腹下兜着,生怕穴里那根孽物凿穿了似的。

  崔叙好容易缓过劲来,又眼睁睁瞧着细细的毫尖快要钻进乳孔。

  “啊——”他踮着脚尖叫起来,甬道痉挛着将那根铁杵似的家伙死死地箍在里头,教王恂想拔也拔不成,只得遂了它的意,精关一开,将穴眼射得满满当当。王恂边射边道:“这回可是明礼不许我走的,等下不准反悔。”

  “嗯嗯……”崔叙哪顾得上他的话,哼哼唧唧的,闭目享受着下身的充盈,是教人伺候得舒坦了,神情姿态间流露出餍足后的慵困。

  王恂不免又上了崔叙的当,待反应过来后再想逼问出个所以然,显然已是迟了。

  崔叙静静地枕在他臂弯里,呼吸渐渐平稳。眼下的乌青也在诉说着这是难得的一场好梦,教他不忍打搅。只有借穴口吐出的浓精与时不时的余韵轻颤回味刚刚发生的那场酣畅淋漓的情事。

  也许相比于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当下朝夕相处的每分每秒才更为紧要,王恂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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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发完。这是给王恂吃的第几顿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