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小说>古代言情>夔都>第296章 大夔景祐年制

  六月十六日夜里,崔叙又在熟悉的怀抱里做了个熟悉的梦。

  梦里的他手中握着一支朱笔,黑漆地笔管,上嵌金银薄片,彩绘龙凤纹,金泥书“大夔景祐年制”方款。

  是前朝的笔,哲宗的笔。

  王缙告诉过他,正是这支笔写下过继嗣子、允立东宫的朱批,改写了他的命运,如今日月轮转,又被他握在手中。

  崔叙看得清笔身上的一点磨损,却看不清教他握笔的人的面庞。握笔的手耐心地教他如何在盈篇累牍的文篇中切中要义、如何在攻讦告难的谤书中明辨是非、如何在纷繁错杂的案件理出事绪……最后是如何落笔,批上简而要的朱语。

  崔叙学得还不够好,但用来应付代王宫那些因循旧例的外务已然足矣。唯一一次冒进便是草拟上请增给大同修城军民匠口粮银钱的札子,圣上批答之速真应了奏疏中文末的那段套话,令他诚惶诚恐、诚惶诚恐。

  梦里的皇爷依旧沉默着,没有抽丝剥茧般地分析他自己的用意,也没有对临泉王的累累罪行品评一辞。而是握着他的手,借他手中的笔写下又一句朱批:

  脱。

  崔叙看得双眼发直,才依稀辨认出那三个露骨的字眼原是写在自己胸前赤裸的肌肤上的。再一眨眼,便见到朱墨从他挺立的乳首上滴落,留下血一般的污痕。

  是从高高抬起的下体里流淌下来的。

  御笔正在此处濡墨,徐徐捣入身后的孔窍。

  是他的砚,也是他的纸。

  而崔叙并不是一方称职的砚。朱锭在墨堂里化得极慢,须注水相佐,砚心又小,推磨许久以后才见顺畅。

  再是浸润、抒笔、挥毫、晕染……

  无比奇妙的体验攫去了崔叙的心神,让他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唯有潮涨潮落的心湖间翻涌出的粉浪春涛,不知疲倦地拍打在这叶随波逐流的小舟上,方教其记起自己在梦中的存在。

  记起那支笔。

  和在他身上留下的斑驳湿痕。

  他又是一方合格的纸,被镇纸抚按、被朱笔书写、被那双手随着心意揉圆搓扁……

  无穷无尽的墨色欲潮忽地掀翻了这叶飘荡在空白画幅中的孤舟,让它与湖水合为一体。

  失去依凭的崔叙被浪头猛地卷入湖底,险些要溺毙在化不开的渊黑之中。

  “……皇爷!”

  破风箱似的喉咙终于叫出声来。

  眼前的面容也渐渐变得清晰。眉眼、鼻梁、口唇与脸颊,看起来、摸起来都是他那位脾气古怪的主子的模样。

  离京以来,崔叙还是头一回在梦里真真切切地见到皇爷。此刻的他没有握着崔叙手中的朱笔教其如何处理棘手的政务,而是握着勃发的阳具教崔叙在他身下欲仙欲死。

  “皇爷……啊……”崔叙抵挡不住快意的阵阵侵袭,低低地浪叫起来。

  王缙想凑近前听听中人呻吟时掺杂的喑哑话语,俯身时只有将那话儿慢慢抵进更深处,反倒激得崔叙惊呼一声,夹着腿颤抖着身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对于梦里还要发泄兽欲的皇爷,崔叙原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只是在心底暗暗地埋怨他在梦中也不肯放过自己,单记着裤裆里的那点事。

  但转念一想,正是因为自己的淫荡才作了这样的春梦,崔叙便更加羞于启齿。

  他紧抿着唇,试图将呻吟声压抑在喉咙里。皇爷仿佛不忍他这样辛苦,探进两根手指来压住舌根,教他不得不哼出呜呜咽咽的臊人喘息。

  这下既不像砚台,也不像玉版,倒像不太合用的笔筒,仅仅两支“笔”便塞得满满当当,吱吱扭扭地发出不堪承受的声响。他想不到自己还有这样多的功用。

  明明是自己的梦境,怎么还由着旁人摆布?崔叙愤愤想着,却连咬住手指的力气都使不上,徒劳地吞咽着快要从唇角溢出的口涎,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高潮余韵中含混骂道:“皇爷……好、好生霸道,梦里也、一个劲……劲地弄我……”

  王缙听清了,忍不住笑问道:“弄得狗儿舒服吗?”

  “舒服……”崔叙半睁的双眼雾蒙蒙的,又一阵爽利的痉挛过后,乖乖地躺在主子身下露出肚皮,舒服得连嘴上的痛快也不争了,茫然地吐出手指喃喃道,“狗儿好舒服……”

  王缙抚弄着那两瓣软糯的唇,目光下视,落在春情初透的胸膛与点缀其中的熟红乳首上,信手拨玩数下,问他:“喜欢这样舒服吗?”

  “喜欢!”也许是觉得自己答得太过冲动,崔叙哼哼几声后又改口道:“皇爷慢一点……更喜欢。”

  “好。”王缙答应得干脆,却没有照办,哪怕是在甬道刚刚高潮过的敏感期里,抽送的力道与频率也有增无减。他也有理由辩解:“明礼不是要舒服么?”

  “慢……慢一点,受不住,噢!噢!要去……”崔叙被抵在顶峰上肏干,腹下暖流激涌澎湃,每每有高坠之感,甬道自觉空虚,深纳以后便将内里进出的阳具紧紧绞住。为冲破阻碍,是以进出得愈来愈疾、愈来愈重,碾过骚心时又带起一阵过电般的颤栗。

  明眼人都能看出,可怜的中人只差临门一脚便又要高潮了,恰在此时,穴眼里捣弄的肉茎却忽地慢了下来。

  “唔……快、快!”欲求不满的崔叙尖叫着。他双目迷离成一条细缝,自抓揉着胸脯、抚玩着乳首献媚,抻直了背、绷紧了足尖,却偏偏得不到一回痛快淋漓的解脱,哀哀叫着:“让我去……呜皇爷欺负人,要、要去……”

  话音未落,那柄肉刃又开始在穴中横冲直撞,狠狠撕破了中人的最后一层伪装,直将他肏出了淫性,忙忙举臀相迎,吞纳得趣。如此默契地一迎一送,总算鸳梦重续,又临高潮。

  然而王缙并不打算教人轻易解脱,又故技重施磨了崔叙两回,磨得崔叙眼泪与淫水齐流,哭得一抽一抽的穴将阳具绞得生痛,进出滞涩,才携他登上顶峰之上的顶峰。

  可惜崔叙未能享受片刻,便翻着眼白昏厥了过去,孔窍却还在一股股地吹水,甚至漏出些许尿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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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要解决了,希望明天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