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俩人这是大早上又闹脾气了。

  陶子衍也没伸手接,张赞手里的东西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江亦此刻正和白启礼开心的喝着胡辣汤,学校后门的那家,味道贼正宗。

  白启礼在国外这几年就惦记这一口,只有早餐时间供应。白启礼起了个大早就给江亦接出来了。

  偶尔看江亦右手不方便,就夹一筷子小菜喂他嘴里,江亦心安理得的被照顾着。

  江亦说完这几天的变故,白启礼倒是一反常态挺沉默的。大概是想照顾自己心情。

  江亦懂他的意思,可这一沉默显得话题就很沉重了,没必要。

  “你这冷不丁的不骂他了,我还怪不习惯的。怎么,忘词啦?”江亦也就在白启礼面前能开开玩笑。

  白启礼咬了一大口包子,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是心疼你,可怜的小白菜。骂他还酝酿个屁!哼,小瞧我的文化素养。”

  江亦急忙胳膊圈成一圈挡在汤碗前,避开白启礼的扫射范围:“哎哎哎,你咽下去再说,别喷我一碗。”

  白启礼吸溜一口豆浆,一整杯见底了,才说出自己的馊主意:“不然你去我那住吧,管他干什么。他要是好了自然会来找你,要不然还跟他过什么,天天生气都没完。直接分一分家产散伙得了!”

  “对了,你俩签没签婚前协议,这八九年的青春可以喂狗,钱可不能喂狗!”

  还没等江亦说什么,白启礼都已经巴拉巴拉说到请哪个离婚律师和财产分割了。

  “不过没事,就算净身出户我也养得起你。别因为那些小钱受委屈。”白启礼拍着胸脯保证,十分仗义。

  好朋友是什么,不就是心情不好时候的垃圾桶,遇见困难给你兜底的那个人嘛。

  江亦感动的不行,一口应下:“好,暂时也不太需要你养,因为陶子衍秘书给我一份文件。他把全部身家都给我了,包括陶氏。”

  白启礼差点一口豆浆喷出来:“陆总,刚才的话,您就当小弟不懂事,别跟我一般见识。干了这碗粥,我亲自替你去赶陶子衍出门,到时候你养我哈。咱们俩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江亦换上生人勿近的高冷表情:“婉拒了哈。”

  两人吃完早饭又去了白启礼的新家打游戏,江亦手不行,就看着白启礼玩。反正只要好朋友在一起干什么都是高兴的。

  中间江亦简单的说了不能离婚的理由,全是从利益角度分析的。

  江亦知道,即使自己不说,白启礼也肯定懂他没出口的情感上的原因。

  他内心也是十分缺乏安全感,白启礼也是一个特别怕寂寞的人,所以有些话不用明说他们都懂对方的意思。

  晚饭时,白启礼拿出了自己从国外背回来的一瓶好酒,喝了不少。江亦不能喝,但也被熏了一身酒气。酒后不能开车,但是江亦一个人打车回去他也不放心,于是找了个代驾开着他的车把人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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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亦进院子的时候,还特意抬头看了眼陶子衍的房间,黑着灯。他如释重负喘了口气,他自己也没想明白是出于什么心理。

  一楼客厅亮着灯,江亦猜是刘嫂给他留的,不出意外,刘嫂还会给他留点汤或者牛奶果汁什么的。

  进门把钥匙放在鞋柜上之后,江亦边脱外套边喊人:“刘嫂,我回来了。”

  “送你回来的人是谁?”陶子衍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正中。

  江亦低头给白启礼发微信,告诉对方自己到家了,头也没抬答:“代驾”

  “什么代驾开保时捷?”陶子衍起身一步步逼近:“又是昨天那个人是吧。”

  江亦不想吵架:“他是我的朋友,你可能不记得了。”

  一靠近,就闻到江亦身上掩不住的味道,刺鼻的香水混合着浓郁的酒气。江亦只会在卧室用助眠香薰,从来不会喷香水。医生的职业习惯。

  陶子衍冷笑道:“什么朋友大早上就给你接走,大半夜让你一身酒气回来?”

  江亦揉了揉太阳穴,不想理他的胡搅蛮缠,想绕开他上楼。今天为了出门,他没有打点滴,喝的退烧冲剂,疗效自然比打针差,这会正隐隐犯困。

  陶子衍挪了一步,硬要挡住路:“说话!”

  江亦耐心重复了一遍:“我说了我们只是朋友,你爱信不信。”

  “朋友?呵呵,沾一身香水味的朋友?”陶子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嘴角挑起一抹轻蔑的笑。

  “你想要听到什么答案?我们在外面搂搂抱抱,我们暧昧不清?我俩的关系和你跟乔西的关系没什么区别。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你再说一次!”陶子衍被激怒,眼底猩红。一手抓着江亦的小臂,往楼上拖。

  江亦一开始只是以为陶子衍又要逞凶动手,直到陶子衍把他拖进卧室,江亦才彻底开始慌了。

  陶子衍砰的一声甩上门,江亦一路踉跄着被拖到床上。

  陶子衍一边解领带一边恶狠狠的说道:“看来还是我没有满足你是吧,才让你欲求不满找别人搂搂抱抱。”

  江亦怕极了,用尽全力挣扎,连踢带咬:“你放开我!放开我!别碰我!”

  两人之间绝对的力量差,原来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现在却只剩下恐惧。

  江亦就像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陶子衍之前跟自己动手可能连五分力都没用。

  陶子衍任由江亦叫喊,也不管身上被挠出来的条条痕迹,一心想制服身下这个不听话的人:“不让我碰?那让谁碰,你那个姘头?”

  侮辱性这么强的话,就连过去的陶子衍也没有对江亦说过。

  江亦从陶子衍的桎梏下挣脱一只手,照着男人脸狠狠扇去。

  陶子衍反手握住,还没怎么用力,就看见江亦掌心纱布中隐隐透出点点血迹。

  陶子衍连忙放开,转而抓在江亦肩上,将人翻了个身,从背后用领带把江亦双腕牢牢绑在一起,薅着江亦的头发欺身压上去,冷笑道:“今天我就非碰不可了!”

  密密麻麻的吻随之落在江亦颈侧,一路往下。

  身上压着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江亦动弹不得,终于情绪崩溃,吓得大声哭出来:“陶子衍,你混蛋,你就这么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