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都还没洒进房间,房门就被娴娴拍响了。

  “爸爸!爸爸!起床了!”

  凌故月皱了皱眉,最后不堪其扰,睁开了眼睛。

  “她为什么周末都不睡懒觉呢?”凌故月抱怨道。

  “嗯……”萧谨也不得不起来,“作息跟着学校走了吧,再加上小孩精力旺盛。”

  “真好啊,现在给我一天睡十小时我都觉得不够。”

  虽然现在很想赖床,但孩子在外面等着,不得不起来。

  一家三口如往常一样去餐厅吃早餐,虽然是周末,但萧谨吃完饭了还是要出去处理一些工作。

  凌故月给他系好领带,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头到尾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帅,不亏是我老婆。”

  萧谨忍不住笑了:“可不是嘛,怕你嫌我不够帅把我甩了,我可是每天都去健身保持良好状态呢。”

  “挺好,继续保持。”

  “嗯……还有呢?”萧谨把脸凑近他。

  凌故月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然后轻轻亲了一下萧谨的脸颊。

  “可以了吧?”

  “下回亲嘴。”

  “好,知道了,快走吧。”

  萧谨坐在车上,看着一如既往的街道,有些纳闷。

  距离婚期还剩一个星期了,为什么街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呢?说好的盛世婚礼、全族庆祝呢?而且一点风声都没有漏出来。

  如果效果达不到他的预期,他其实会有点点失落的。

  主要是凌故月之前给他画的饼太大了,什么全领地亮灯笼、盛世烟花、所有河流放水灯、街道摆满宴席、每桌二十八个菜、婚服能值一套房,他也不知道有几句是真的,毕竟有时候是凌故月喝多了说出来的,他也是男人,也知道男人喝醉时说的话不能信。

  凌故月最好是每一条都能实现,要是漏了哪一条,以后吵架绝对会翻出来说。

  “先生,研究院到了。”前面的司机说。

  “哦,”萧谨这才从思绪里抽离出来,“辛苦你了,哦对了……最近,凌总统他有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

  “您放心,我帮您盯着他呢,他没有出轨。”

  “不是,我不是要捉奸,”萧谨急忙解释,“我是想问他工作之余去的地方多吗?比如什么民俗工艺馆啊,珠宝拍卖会之类的。”

  “这我不清楚,他最近私下的行程都没有找我。”

  “好吧……”

  萧谨失落地叹了口气,等助理帮他拉开车门,就下了车,走向研究院的专属电梯。

  看着电梯门合上,司机这才松了口气,幸好没被萧谨看出什么破绽。

  -

  “公主,你确定你爹喜欢蓝色吗?”凌故月表示质疑,“是你喜欢吧?”

  “不是,爸爸经常买蓝色的东西!”娴娴辩解道。

  “就是因为你喜欢蓝色,他才经常买蓝色的东西吧?我觉得他不喜欢,蓝色的领带都没几条。”

  “哼,你都跟他结婚那么久了,他喜欢什么颜色你都不知道!”

  “他也没跟我说过啊,”凌故月撇了撇嘴,在纸上画下一笔,“再说了,这蓝色调的烟花和婚礼也不搭,还是改传统点的橙色吧,至少不会翻车。”

  “那一点都不特别!”

  “求稳,求稳懂吗?要是弄出个四不像的东西,以后每次吵架你爹准会翻出来数落我。”

  凌故月都能想象到以后吵架,萧谨会一脸嫌弃地说:“还有结婚时你放的那个丑烟花,我都不想说你了!”

  娴娴虽然不服气,但也没有继续反驳。

  “哎哟,这结个婚怎么那么多东西要准备啊,”凌故月用笔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感到头痛,“菜都要自己挑 。”

  “爸爸我要吃大盘鸡。”

  “你一天能给我想出二十道菜,桌上都不够摆的。”

  “我是真的想吃!”

  “你昨天还说真的想吃佛跳墙和大龙虾呢,要是七个分区的宴席都按你说的弄,光是菜钱都够造一辆坦克了,给你单独开一桌得了。”

  “你问我又不听我的意见!还问我干什么嘛!”娴娴觉得委屈。

  “你的意见也是有可取的嘛,你看,”凌故月指向纸的角落,“你这个全族放假三天,我觉得不错。”

  “我说的是每年噢。”

  “那你想得美,结个婚还搞个法定节假日出来了?这叫滥用职权。”

  “哼……”

  虽然婚期还剩一个星期了,到还有很多工作没分配清楚,主要是工程量太大了,既要准备,又要瞒住萧谨,这可不容易。

  但至少婚服今天送过来了,助理将三个螺钿工艺的箱子送进了房间,凌故月直接打开属于萧谨的那个箱子,盖子都还没彻底掀开,就让他眼前一亮——这衣服的价值不止一套房了。

  衣服上精细到极致的刺绣都是用纯金金丝手工缝制,镶嵌在腰带上的翡翠采用的顶级帝王绿和帝王紫搭配,颗颗饱满圆润,尽显贵气和高级,就连随之搭配的珠串首饰都是羊脂级和田白玉,以及高瓷蓝绿松石。

  凌故月用手指轻轻抚摸衣服,随后拿出来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才叠回去。

  “爸爸,我的衣服呢?”娴娴期待地问。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到了那天再给你穿。”

  “那你不给爸爸试一下吗?”

  “他穿多大的,我都清楚。”

  “哼,这还差不多。”

  凌故月揉了揉娴娴的头发,打趣道:“你现在还觉得我对你爸不好吗?”

  “现在是好多了吧,但是……”娴娴撇了撇嘴,嘟囔道,“还要再接再厉。”

  “行吧……”凌故月叹了口气。

  凌故月命人把婚服藏好,然后把计划相关的东西都收起了,把战场打扫干净,萧谨也差不多回来了。

  他装作没事人一样,在沙发上看书,娴娴也很配合,在一旁安静的画画。

  萧谨一走进来就看到父女和谐共处的场景,他欣慰的笑了笑,放下公文包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凌故月,在他耳边轻声呢喃:“想我了吗?”

  “你就出去几个小时,我还不至于那么舍不得你吧?”凌故月感到无语。

  “哦……一点都不想我啊……”萧谨语气瞬间变得失落。

  “想想想,”凌故月连忙找补,“你一出门我就想了,数着秒针盼你回来呢。”

  “夸张了吧,”萧谨忍不住轻笑一声,“我怎么没发现你挺会满嘴跑火车的呢?”

  “我以前还隐瞒身份诈骗你呢,你忘了?”

  “那倒也是……今天你们父女两在家都干什么了?”

  凌故月和娴娴对视了一眼,娴娴心虚地转过头,凌故月倒还是面色镇定。

  “没有干什么啊。”